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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母親的墳頭靜靜的矗立,墓碑之上遍佈塵土,字跡隱不可見。
緩緩抹去碑上塵土,玉清跪倒在母親墳前。
“娘,十五年光景,孩兒終是踏入了追尋永生的門檻,已非是凡俗之人。長生大道對我來說再不是水中之月,鏡中之花。只是此中滋味,實是孤寂。井蛙語海,夏蟲語冰。非是仙者無情,實是太上忘情,其已非人。”
默默地跪伏於母親墳邊,玉清眼中流下兩行清澈的淚水,身旁兩人,見此光景,不由一陣詫異,顯是對此時的玉清充滿了驚訝,這還是那個永遠平靜淡漠的少年嗎,還是說那些只是這個孤獨的少年,偽裝自己,保護自己的手段。
看著眼前默默流淚的少年,王奕歆眼中不由浮現出一絲憐愛,他仍然只是個孩子呀。
正想將自身想法告知身邊這個憨厚男子,卻被他滿臉驚訝的捅了一下,順其目光看去,竟是玉清臉上留下的淚水,雖看不真切,但那兩行淚水中,彷彿蘊藏了什麼東西。
從模糊難辨到漸漸清晰,那兩行淚水中,竟是蘊藏了玉清從兒時到母親逝去之時所有的回憶。
一瞬間,周邊的景象發生了奇異的變化,慢慢的時光回到了玉清出生之時的光景,那時的母親是那樣的歡快,那時的玉清又是那樣的天真純潔。
默默地看時光將自己的過往一遍遍的展示,玉清只是無言的低頭不語,任心情隨著那演變的時光,跌宕起伏。
不知過了多久,亦不知那時光將玉清的過往演繹了多少遍,王奕歆二人已經深深的陷入對過去的回憶,不能自拔。
就在這道時光逆流要慢慢收縮,將三人拖進一個未知之地時,玉清驀的一聲輕吟。
“凡間何戀,生死何依,即以決定踏上此不歸之路,吾已無退路。”
緩緩抬起頭顱,看向母親的墓碑,毅然斷喝。
“吾生亂世,自當斬斷塵緣,呔!”
言罷,腹中那道白光再度從口中吐出。轟然巨響,天地如鏡面般破碎,片片灑落,緩緩消散。
感受著體內的真氣慢慢向液體轉換,玉清心中無喜無悲,練氣也好築基也罷,哪怕是渡劫大乘得悟金仙之境,不明天道,終是螻蟻。
向著母親墓碑,叩了三次頭,那兩顆淚珠,終是落到了墳前土地之上,前塵往事,煙消雲散。
三叩謝親恩,此生無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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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天地無情
決龍關,是漢國與穹國的交界關卡,與穹國水雲關並稱為當世兩大鐵壁。常年有漢國重軍把守,氣象磅礴,三十米高的城牆,令人望而生畏,此時日近黃昏,已少有人行,卻正有一夥商隊在關卡前驗證路引。
“軍爺辛苦,這是我家主人讓老奴交予軍爺的,給軍爺們買些酒喝。”
說話的是這個商隊的老管家趙言,四十餘歲的年紀,自幼便被送到商隊做僕從,至今已有30餘年。滿臉都是精明之色,雙手之上佈滿老繭,筋骨虯結,顯是練過鷹爪手之類的外門功夫,且功力不淺。
“恩,原來是琅嬛商隊,你們可是有一段日子沒有來了呢。行了!都停下吧,是老關係,沒有什麼問題,放行吧!”
軍官掂量了下手中囊包的分量,未露絲毫情感,只是轉身吩咐著手下。
“軍爺也知道,最近關外不是很太平,這次也是好容易募的長興鏢局護送,才會出來走這一趟,卻也因為路途匪患甚多,耽誤至今。今日天色已晚,我等先進城了,來日再來與軍爺把酒言歡,告罪!”
許是怕夜長夢多再出甚事端,趙言客氣了幾句,便開始督促商隊進城,城門守衛也遵從軍官命令予以放行,有些和善的還幫著維持秩序。
就在這時,城門前那條陽關大道上,慢慢的出現了一道身影,眾人不由一愣。
須知此時邊關之處悍匪當道,若無鏢隊護送,無人敢踏上出關的道路,更莫說是獨身一人了。而且路途遙遠,決龍關附近除了兇山惡水,杳無人煙,距最近的城市也有一千五百里地。看那身影顯是孤身一人沒有同伴相隨,甚至連坐騎都沒有,真是不知其如何透過這段兇險之路的。
來人越來越近,眾人細看之下,那人竟是一位年未及冠的十四五歲少年。且身形瘦弱,彷彿一道風就可以將其吹走一般。
雖然此時男子十三歲就可以有兩個同房丫頭,十五六歲就可以結婚生子了,但是這等年紀就出來孤身遊歷,且不懼匪患的顯然不是尋常之輩。
那人生的劍眉星目,但整個五官搭配起來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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