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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賠錢什麼的。其實肥仔很小氣,小農意識相當嚴格。有一次我們去市郊的一家髮廊找小姐,完事後,那小姐想多收50元,他不給,說講好是150元,怎麼現在要200元。他們正在討價還價的時候,幾名警察騎摩托車來巡查。我們幾個像荒野裡碰到老虎的小鹿,四處逃竄。肥仔一分錢都沒有給那小姐,從二樓的陽臺往下跳,李懇躲到煙滷旁邊,我則藏在廁所裡。為了50元,肥仔扭到了一隻腳,幾天走路都要一瘸一拐的。
我和李懇商量,他說大家都是朋友,也不要說賠錢那麼難聽,給他醫療費,傷愈後請他去桑拿就行了。我接受李懇的意見,給肥仔3000元,他客氣地推了推,說,不用了,大家都是老鄉,再說你老兄也不是故意的。我開玩笑說,這事都怪李懇!
一個星期後,我和李懇陪他去醫院拆線。從醫院出來,肥仔說,我們去桑拿來吧。李懇說,你傷口還沒有完全好,過幾天再說吧,反正文昊已經答應了。我附和說,等你傷口好了,我們一起去市找洋貨,費用我包了。肥仔沒有再說什麼。我打電話給羅海濤,叫他到世貿大廈蕉葉酒樓,一起吃泰國菜。
竹園山莊的野山菌很出名,黨政機關的官員和企業老闆常常出入此地。吳之華公選赴N廳任職前,我們單位在這裡宴請他。山莊地處市郊,相對城市而言,這裡稱得上是深山老林。道路兩旁是茂密的竹林。林中有一條狹窄的小溪。溪上鋪上木板,一間間竹房沿著溪流修建,客人在潺潺流水的溪流上面用餐,別有一番風味。
王倩的面板很白,在綠色的林海里,她的白簡直有點耀眼,看上去一點都不像土生土長的廣東人。她嘴裡忙個不停,不說話就唱歌,不唱歌就嚼香口膠。飯前我和黃東海聊天,她若無其事的在一旁哼小調,時不時插兩句。
最近市局有個動作,部分幹警跨區調整。黃東海也屬於調整之列。他將調到效縣的一個派出所,那裡離市區有50多公里,不能經常回來看他表妹,他希望我幫他照顧王倩。藝術學院離我們學校只有20分鐘的車程,有空去看看她問題不大,反正我有時去那找我老表。王倩覺得他表哥有些老土,她說,我都長這麼大了,很快就要畢業了,還要什麼照顧不照顧的。她瞟了我一眼,又說,不過,以後有空我會去找文老師玩,符老師知識淵博,成熟穩重。我急忙擺擺手說,你別給我戴高帽,我這人不經誇,別人誇我,我就會驕傲自滿。王倩聽我這麼一說,笑得前傾後仰的。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笑得那麼厲害。黃東海瞪了她一眼,她用手捂住嘴巴,低頭偷笑。她說,我怎麼覺得你像是我同學。黃東海用責怪的口吻說她沒大沒小的。
臨別時,黃東海握著我的手說,文老師,拜託了。有空請你到我們那裡泡溫泉。。王倩走了幾步,又折回來,低聲說,文老師,明晚我師姐舉行畢業演唱會,你有空嗎?明天是星期五,應該有時間。許曉晴最近很忙,經常加班,我沒有什麼事,就答應了。
藝術學院校園不大,女生宿舍就兩棟樓,王倩住在B棟203室。我停好車,她就牽著我的手,拉我到她們宿舍坐。此時六點多鐘,有的學生剛從沖涼房出來,有的正準備去沖涼。據我所知,許多院校均不準男生到女生宿舍串門。藝術學院的情況也差不多,一樓樓道口有一個值班室,一箇中年婦女在值班。王倩老遠就喊陳姨好。陳姨問,小王,吃過飯了?王倩說,吃過了,您呢?陳姨說,剛吃過。陳姨發現王倩身邊站著個男的,問道,有客人?王倩忙解釋說,有個親戚來看我,陳姨打量了我一下,說,上去吧。王倩高興地說,謝謝陳姨!我見王倩跟陳姨那麼熟,問,你是不是經常帶男生來宿舍玩?她輕輕鬆開手,說,哪有?
在我的印象裡,女生宿舍不是什麼好地方。二樓走廊裡掛滿了長長短短的衣褲。有的衣服可能晾了很多天,幹得有點變形了,更多的衣服則在不斷的滴水。走到王倩宿舍,我的頭髮沾了許多水珠,溼了一大片。王倩睡的是下鋪,床上掛著藍白相間的床簾。我剛走近門口,裡面有個女生正在換衣服,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她則若無其事,穿好衣服,主動跟我打招呼。王倩介紹說,這是張娜,我的好姐妹。張娜坐下來和我們一起聊天。
斷點 13(2)
宿舍裡有六個床位,床上的蚊帳基本上都沒有收起來。有的床,被子把蚊帳擠壓得往外斜;有的床,被子的一角從床沿上掉下來。床底下襬放著各種鞋子,皮靴、涼鞋、拖鞋等,它們很零亂地混在一起。宿舍裡有一股異味,可能是來自床底下的襪子。難聞的氣味不斷刺向我的鼻子,我鼻子酸酸的,連打兩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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