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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和著節奏,跳起舞來。我問,近來還好吧?她看了我一眼,說,還好。我問,你那位呢?她說,他很忙,天天泡在醫院裡。向麗玫的控制慾很強,這一點很像周子柔,老公經常不在身邊,她肯定很有意見。我問,他這麼忙,哪有時間陪你?她嘆了一聲氣,無所謂了,有孩子陪就行了。我問小孩還乖吧?她臉上露出笑容,她長得很可愛,大眼睛、高鼻子、小嘴巴,也很柔。我一聽她描述小孩的形象,馬上就想起大四的某一天。那天我拿三歲的相片給她看,她評價說,眼睛又大又明亮,很漂亮,鼻子也不錯,挺高的,就是嘴巴小了點,男人嘴巴太小不好,要是女孩子,長大後準是美女!我把向麗玫以前說過的話和剛才她對自己小孩子的描述聯絡在一起,心裡微微一驚:莫非這孩子有我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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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思念可以改造胎兒的形象。如果一個女的很愛她的情人,懷孕期間老是想著他,孩子出生後也會打上她情人的烙印。我不擔心她的孩子像自己,我不是什麼領導幹部,何況我們曾經是夫妻。個別領導幹部有三怕:一怕保險櫃被撬,二怕情人被泡,三怕別人的孩子像自己。
回到賓館,許曉晴輕輕楸住我的耳朵,問,文昊你老實交代,你和那個同學到底是什麼關係?我說,以前是同學,後來是夫妻,再後來又是同學。她鬆開手,笑了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難怪……
縣城沒有什麼變化,街道還是那麼狹窄,樓房還是那麼低矮,唯一變化的是修建了一個文化廣場——那是縣委書記的政績工程,只可惜,廣場還沒建成,書記已鋃鐺入獄。廣場上雜草叢生、垃圾成堆,成了縣城的一塊衛生毒瘤。
每次回家,我都要去看我的姨媽。姨媽家很窮,唯一值錢的東西是一頭老黃牛。讀大二,有幾個同學想利用暑假去桂林旅遊,姨媽得知後,東湊西拼給我寄了200元。僅僅200元,對他們家而言,這是一個不小的數目。我從內心裡感激他們,所謂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回來之前,我給許曉晴介紹了家裡的一些情況,但真正面對,她還是深感意外。上有天堂,下有蘇杭,許曉晴拿我們這與他們那相比,不吃驚才怪!一到縣城,許曉晴說,還不如我們家的一條墟!回到鄉下,許曉晴更覺得不可思議,海南建省十幾年,還有這麼窮的地方。我說,我們這是全省倒數第三,最窮的地方你還沒見到。許曉晴猛搖頭,沒有吱聲。
晚上許曉晴睡了,我陪母親聊天。這次我帶許曉晴回來,親戚見了,都很滿意。我們家鄉有個習慣,在外工作的人將女的帶回家,裡裡外外的人都會認為她就是你未來的新婆(廣州話,媳婦)。母親說,阿晴是個好女孩,你年紀也老大不小了,找個時間把婚事給辦了吧,一個人在外頭,有個人照應會好一點。我說再看看吧。母親說還有什麼好看的,人不是好好的嗎?你還想找啥樣子的女孩?我說,現在條件還不夠成熟。母親有些不太明白,說,你什麼條件不成熟?又有房又有車,你還缺什麼?
確實,許曉晴是個好女孩,秀外慧中,性情溫和,是當老婆的優秀人選。她內心很坦蕩,她毫無保留地把她過去的一切都告訴我,也正因為她的過去,我心裡一直耿耿於懷。在我之前,許曉晴交有三個男朋友,每個男朋友,她都交得很認真,分手也很徹底,從不拖泥帶水、藕斷絲連。就像小學生寫字,一筆一劃,很工整,不連筆,句號也畫得很圓。
每每想起許曉晴曾經先後同兩個男人上過床,心裡就隱隱作痛,久久難以釋懷。這種奇怪的心理一直影響著我對許曉晴的態度。上次做好人流手術後,她曾經淚雨淋淋地對我說,文昊,我們結婚吧!我說我這個人放蕩不拘,全身都是毛病,你要對我風流的過去既往不究,對我奔放的現在深表理解,對我浪漫的今後有充分的思想準備。她一聽就知道是我在搪塞,說,你再壞一點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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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份外國文學研究會在廣州召開年會,我準備寫一篇有關海明威小說的論文。在眾多的外國作家裡,我比較喜歡1954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海明威,他的許多小說我都看過,如寫戰爭題材的《太陽照常升起》、《永別了,武器》、《喪鐘為誰而鳴》,寫漁獵題材的《獲而一無所獲》、《老人與海》,寫鬥牛題材的《沒有被鬥敗的人》、《午後之死》,還有其他的如《乞裡馬紮羅的雪》等。為了準備這篇論文,我把學校圖書館翻了個遍,也找不到一本相關的參考書,於是去購書中心買了幾本參考書,如《獲諾貝爾文學獎作家叢書》、《後現代主義文化研究》、《20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