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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人事的黨委副書記王培均。
王書記乃山東大漢,站立像棵松,說話聲如鍾,說話節奏如連發衝鋒槍,稍不留神,關鍵詞就會從你耳邊溜走。江上舟請他吃飯,3斤裝的軒尼度如白開水,喝完後一點感覺都沒有,去夜總會唱歌,還能喝上幾支啤酒。領導水平,既體現在工作中,也體現在飯桌上、歌廳裡。
在晚上的一系列活動過程中,王書記對周子柔的工作隻字不提。送他回家,臨走時給我們扔下一句話:你先找接收單位,我讓人事處批計劃,報黨委會討論。王書記的話,讓江上舟覺得這酒沒白喝,歌沒白唱。
周子柔在師大分房時痛罵校長之事,在師大校園廣為流傳,成為師大的一名編外名人。這種渾身長刺的女人哪個部門敢要?科研處處長是海南老鄉,礙於情面,同意接受,但兩名副處長及其他職員不答應,處長很為難。很抱歉!處長說。江上舟找到中文系總支書記。書記說,中文系不缺內勤,況且師大有規定,夫妻不能同在一部門工作。江上舟把師大的各個部門過了一遍,最後把落腳點放在總務處。師大的後勤已經基本社會化,但總務處還要派幾名職工協管學生食堂。周子柔一聽去飯堂工作,睜著兩隻大眼睛,罵江上舟:你他媽的!你以為我是農村婦女?要我去飯堂?沒門!
周子柔的工作沒搞定,卻惹起了一些流言蜚語,外面傳說,江上舟準備和周子柔離婚,條件是江上舟幫周子柔安排來師大工作。這種無稽之談不知如何傳到了周子柔的耳邊,她大為光火,楸住江上舟的耳朵,說,江上舟,你要是對我有半點不忠,我非把你宰了不可!江上舟蒙受不白之冤,心裡很委屈,他說,我沒有這種想法,是他們亂說話,你別聽他們胡扯!
其實,離婚的事讓江上舟動了幾回念頭。但都是有賊心沒賊膽。周子柔也曾揚言要和江上舟分手,但都沒有付之實施。周子柔的性情是不可抑制型,她發起脾氣來,如同雷陣雨,來得及,去得快,上午吵得要死要活的,下午就忘得一乾二淨,晚上還可以和江上舟同房。一天晚上,周子柔發神經,拿著一把菜刀,架在江上舟的脖子:我要和你離婚!你同意不同意?江上舟看著閃閃發光的刀子,滿口同意!同意!第二天早上,周子柔又手持菜刀,左手楸住江上舟的內褲,一副劁豬婆形象:我不想離婚了,你答應不答應?江上舟睡眼惺鬆,好!好!不離!不離!
哥們對周子柔敬而遠之。有時我請客,他們第一句會問,江上舟來不來?如果江上舟來,他們都異口同聲:晚上可能沒空。因為江上舟來,周子柔總會伴其左右,現場監管,生怕哪個服務員對江上舟暗送秋波。飯桌上言談舉止要小心翼翼,什麼玩笑都不能開,即使喝燕窩、吃鮑魚都開心不起來。
肥仔號稱天不怕地不怕,他經常用眼神撫摸許曉晴,用言語挑逗張榮,但只要周子柔在場,他那雙色眼迷迷的眼神就無處著陸,乖得像個痴呆患者。搓麻將,他心神不定,卡張都忘記上牌,自摸也會打掉,即使開始贏錢,結果卻總會輸。他總結說,有周子柔在場,我少輸當贏。
斷點 51(1)
學校下午4點半下班,馬厚德副廳長經常5點半才來學校。來之前,他一般會給我電話,叫我通知有關人員在學校等他。今天,他約一個海歸派談話。在深圳工作的留英學生盧朔想來學校任教。馬副廳長親自面試,教務科科長李秋明作陪。
馬副廳長很忙,除了分管兩校合併升格的工作,作為廳黨委委員,他還分管幾個處室。幾個處的工作已經夠嗆,加上兩校的工作,一般人會分身乏術,但馬副廳長卻幹得津津有味,樂此不彼。
雷厲風行、事無後細是馬副廳長的工作作風。他像一盞太陽能照明燈,毋需加油也能正常執行。幹了30多年警察,似乎閒不下來。他每天凌晨一二點鐘才睡覺,6點鐘準時起床,一天只睡四五個小時。兩年後退休,他該如何打發無聊的日子?
馬副廳長的身份意識不是太強,關鍵時候,他像一個偵察兵,衝鋒陷陣。學校升格,需要徵地。學校前面是片菜地,西側是座山坡,東側是塊三角地。在徵地小組會上,他要求徵地規劃建設組要從易到難,東面50多畝,西面10多畝先拿下,100多畝菜地以後再說。徵地報告送到市府,半個月都沒有迴音,他忐忑不安,坐不住了。有一天晚上,他帶著萬山紅、諸葛軍,8點鐘就開始守候在分管城建工作的副市長家門口,一直到12點半,才逮住副市長。一個星期後,市規劃局將三角地批給學校,隨後不久,50多畝地也劃了紅線。事後萬山紅處長說,那天晚上我們幾個很像特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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