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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科級,發配到全省最偏僻、待遇最差的雙嶺監獄當教育改造科副科長。據說這是一起政治事件。張重天舉報的嫌疑最大。徐耀輝降級使用,張重天在一邊偷笑:教育處處長之位非我張某人莫屬!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被視為胸無大志,缺少處長競爭力的萬山紅,出人意料地被宣佈為新的教育處處長。真可謂魚蚌相爭,漁翁得利。張重天黯然神傷,打起揹包,到四水勞教所當政委。雖然遠離廣州,但總算弄了個正處級,也可以聊以自蔚。
斷點 41(1)
下班前,校文學社黃彥找我,請我下個星期二下午給文學社上講座課。去年五四,學生會宣傳部牽頭,成立文學社,聘我當指導老師,名曰顧問。文學社成立一年多,我這個顧問既不顧也不問,既然社長出面,作為指導老師,我沒有理由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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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期間,我是學院文學社社長,著名作家趙劍南教授是文學社顧問。那時,我是個執著的文學愛好者,讀詩、寫詩、談詩,成為我大學生活的一部分。葛老師很忙,但每次請他講課,或者讓他幫我們請其他作家來校講課,他總是有求必應,從不以沒有時間為由拒絕。作為華海大學的學生,你可以不知道學校的黨委書記是誰,但很少不知道華海大學有個趙劍南教授。他的才學、他的人格魅力,影響著一屆又一屆學生。
黃彥給我的題目是當代女性詩歌評析。時下的詩壇,女詩人比男詩人多。學校是社會的縮影,喜歡詩歌的,也是女多男少。我真正嘗試文學創作始於92年,其時趙老師給我們上當代文學課。從那年5月發表第一首詩歌,至今已過去10年。期間寫過詩歌、散文,自費出版過一部長篇小說,個別領導、同事對號入座,惹了一些麻煩,此後不敢貿然寫身邊的人和事。
我和黃彥交談過程中,鍾麗萍不失時機地給我戴高帽、擦鞋子。她對黃彥說,文主任是個作家、才子,是學校的一支筆。文主任給你們文學社當顧問,是你們的榮幸。鍾麗萍怪聲怪調地往我身上貼金,聽起來顯得很不自然。她問黃彥,你有沒有讀過文主任寫的長篇小說《悲情的習慣手勢》?黃彥面帶愧色,輕輕地搖搖頭,說,沒有。其實我那本書根本沒有上書店的書架。印了1000本,左贈右送200多本,其餘的全都堆在床底下喂老鼠。
當代女性詩歌發軔於二十世紀八十年代。許多優秀的女性詩人一直保持著對個人性和日常性的關注,她們的作品較少凌空蹈虛的宏偉敘事,更多的是書寫個人的精神成長、青春的殘酷記憶、日常生活平凡而充滿詩意的經驗。在藝術品格上,她們顯示出難得的真誠和自覺的節制特徵。她們力圖透過寫作來表明一種複雜的關懷,即在一種極具個人性的經驗中觸控到一種普遍複雜的現實意義。女性詩歌獨到的光芒是男性詩歌所不能遮蔽的。當代女性詩歌的發展,大致呈現出女性意識的自覺,到女性意識的強化,再到女性意識的超越這樣一種軌道。女性詩歌是最值得期待的詩歌群體,這是一股強大的力量,自由的力量,也是飛翔的力量。
這是我對當代女性詩歌的總體評價。其實這是一個女博士的觀點,我只是借用而已。學生表情很虔誠,個個都聚精會神,生怕漏掉某句話,很像我在大學聽趙老師上講座課時的樣子。一般而言,愛好文學,首先從詩歌開始。許多作家開始文學創作,也是從寫詩入手。趙老師剛出道,也是寫了幾年詩歌,出版了兩本詩集,後來轉為寫評論、小說。詩歌是需要用激|情來燃燒的東西,寫詩歌和泡妞其實是一回事。優秀的男性詩人都是些泡妞高手。
我們班真正稱得上詩人的只有韓興光,我只是徒有虛名。韓興光既有詩人的才氣,也有詩人的脾氣,更有詩人的架子。他發表十幾首有關山地的詩歌,自稱山地詩人。他出口歐陽山,閉口秦牧。臥談會上,經常可以聽到他的牛皮:前天歐陽山請我吃飯,昨天秦牧陪我喝茶。他將兩個文學前輩置於主動位置,而自己則是受邀的被動角色。聽起來,兩個前輩似乎有求於他。他一提起文學,我們宿舍立馬鴉雀無聲,讓他中止嚴肅而又無聊的話題。臥談會上,文學不如女人好聊。
韓興光的牛皮在班裡沒有市場,但隔壁班的張娜卻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甚至後來以身相許。幾首詩歌,幾句甜言蜜語,就可以讓張娜脫掉褲子。韓興光繪聲繪色向我們描述他和張娜Zuo愛的精采一幕。在一個花開月圓的晚上,在一個全國人民都吃著月餅的美好時刻,在一個適合Zuo愛的假山上。韓興光連用幾個排比句,介紹時間、地點。學校圖書館背後有一座假山,那裡有草、有樹、有蟬聲。“三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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