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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又在哪個情人那廝混去了,我都五個月沒見過他了。”杜如梅說得毫不在意,甚至帶著輕蔑,陸紳卻像習以為常般反應淡漠。
杜如梅是杜家和汪家商業聯姻的犧牲品。
剛嫁人時也想過和英俊的丈夫白頭到老,日久天長,杜如梅就發現丈夫花心自負、貪圖享樂的本質,心灰意冷後任由他去拐騙那些做夢麻雀變鳳凰的小女孩,各玩各的,皆大歡喜。當初陸紳定下杜如梅,就是看出其貴婦面孔下放蕩跳脫、不甘寂寞的本性。
杜如梅拉下陸紳的頭,貼上紅唇,“我們去旁邊的臥室吧……”
陸紳推開杜如梅,果斷起身,“我去抽根菸。”
“在屋裡抽就好啊?”杜如梅話剛說完,陸紳起身就推門出去。
吸菸區已經站了不少人,陸紳一出現,原本吞雲吐霧、議論紛紛的眾人瞬間鴉雀無聲。
陸紳掏出煙盒,淡淡抬眸,眾精英頓時夾緊屁股作鳥獸四散,七八個大男人愣是靜悄悄沒發出一點聲音,出去後個個都露出劫後餘生的表情,“也不知道陸大神發什麼瘋,居然跑來吸菸室吸菸,他不是向來目空一切想吸就吸麼?”
陸紳待在空無一人的吸菸室,透過玻璃俯視腳下的芸芸眾生。
平常五分鐘抽一根菸,這次慢慢悠悠竟消耗了十分鐘。
繚繞的菸圈中,腦中劃過付丞雪被拉住的胳膊,和白綿綿關於少年和宮戚關係不清白的揣測……心緒萬千,湮滅在消散的煙霧中。
陸紳捏滅菸頭,掏出錢夾,突然很想看看寶兒,那總會讓他心靈平靜的孩子。
開啟後卻發現本該放置照片的地方竟然空了!
苦思冥想一圈,發現最有可能丟失的地方是菊花獎辦公樓的廁所,他洗手時放在洗漱臺上,被旁邊的人撞掉,再撿起來後並未檢查。
陸紳開快車回到辦公樓的廁所。
沉重的腳步聲充分發射出生人勿近的訊號,從廁所邊走出邊說話的男士瞬間縮小聲音,等到陸紳進去,才繼續對等在外面的朋友擠眉弄眼地:“你們可是沒看見,這都快一個小時了,那間隔間都沒開啟過,我蹲在隔壁是還聽到奇怪的聲音,低下頭愣是看到兩雙腳!誒,你說是不是幹那事啊?”說著,露出猥瑣的笑容。
陸紳眉一挑,這隔音效果可真不好,話題中待在隔間的那兩位也不知是多膽大?
走進廁所,陸紳上下找了一圈,果真在洗手檯下發現丟失的照片。正準備離開,耳朵卻敏感地捕捉到一些聲音,來自衛生間的最後的隔間。
經驗豐富的陸紳輕易就明白裡面的狀況,想到剛聽到的八卦,目露輕蔑。圈內雖說沒少見這檔子事,但對“同性戀”這種“不像個正經男人”的群體,陸紳一向不給好臉。
像是遇到聽覺汙染,陸紳厭煩地皺眉,快步離去,直到被那個聲音定住身子。
“別……了。”
獨屬於少年的清越聲線,似乎生怕被人發現,細微得像貓爪在撓。
陸紳瞬間沉下臉回頭。
轉身走向緊閉的隔間,狠狠三腳才踹開,就見裡面的兩個人齊齊看向他,正是付丞雪和宮戚。付丞雪看了眼陸紳,就垂下頭,睫毛撲稜著。陸紳視線下移,宮戚戴著手套的手壓住付丞雪的肩膀,而被宮戚禁錮在臂彎中的少年嘴唇微紅,雙手還維持著推拒的動作放在宮戚胳膊上。
陸紳的視線掠過付丞雪,盯住宮戚問:“怎麼回事?”
宮戚冷淡地撇了眼沒有多少交際的陸紳,扯起付丞雪,視若無睹地走過中年男人。
陸紳伸腳踹在門欄上,擋住出路,再次沉聲道:“怎麼回事?”
付丞雪張嘴欲言,宮戚就把他的頭壓到胸膛,低頭衝少年說:“閉嘴。”
陸紳眸光瞬間暗沉,像逼仄的小巷在黃昏時一樣狹窄漆黑。
宮戚的視線在陸紳和付丞雪之間轉換,出了李律的事,宮戚也並未想過對付丞雪怎樣,只是怒火中燒地送張專輯警告,付丞雪回答的那張也讓他暫時和解。可他不查,總有無數想要投懷送抱的新人去幫他查,這也是他送去第二張專輯的原因。
演唱《零下七度》的那個新人男歌手用同是過來人的語氣隱晦地告密,這手段並不算高杆,但付丞雪當初勾搭他的手段也沒高到哪去。
宮戚並不會因為一兩張照片就誤會,他真正在意的是,付丞雪……跟另一個人告白。
那個在某天清晨放在辦公室桌上的錄音筆裡有著一句話:“我愛你……陸紳。”且不說這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