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威脅:
“吶,你不要騙我!找不到人我會來找你算賬哦!”
最後一站,是舊居。
空置數月的院子落滿枯葉,門鎖上蒙了灰,桌椅床櫃被苗氏罩上白布,遺物規整在紙盒中。在母親笑顏如花的遺像前燒香磕頭,靜坐片刻,才起身包紮了額頭。
本次的目的地,是床底掏空的磚格,取出十來寸的鐵盒,家裡的房契戶籍存摺等都在其中。
存摺和些微現金放到一邊,翻開最重要的戶籍:
【戶主:付俊誠】旁邊蓋章“死亡”,副頁就是他的。
原戶主是陸國強,他叫陸誠。父親棄家離去,母親一怒之下給他改名換姓,才遷到舅舅名下。
再往下掏是對金戒,從祖母手裡傳下來,款式老古董到找不到重樣,內側有父親刻下的姓名首字母花體:
男戒“fxl”。
女戒“lgq”。
父親走時摘下男戒放在枕下。
他翻出紅繩把戒指串到脖上。再往裡找,是隔年寄來離婚協議,簽過字卻沒有寄出,前年母親突然離開數天,說是去接待京都來的律師,想來也成了定局。
接著找到的是房契和保險資料,父親曾給他和母親入了人身意外險,臨走時預留了五年的錢,定期轉匯到保險公司。意外身故理賠有十來萬,意外傷害也有幾萬,加上陸家村改建的遷出費和傷亡撫慰金,完全足夠他揮霍到成年。
最下面是他的相簿,或哭或笑,從小到大。
很少有獨照,幾乎每張都有父親的一截身影,或在膝上,或騎在背上,舉在頭頂,哪怕只出現一隻環著他的胳膊,半個額頭,或是大大的後腦勺,也能猜出是屬於父親。
記憶中,父親對他愛不釋手,總要膩在一起。
一頁頁看過,遙遠的記憶在腦中走馬觀花,翻到最後還摻著一張父母的婚照。
——原以為不會有太大意外。
付丞雪還是低估了命運的惡趣味。
當看到站在母親身旁健碩英偉的年輕男人後——頓時一股氣血直湧上頭,讓他眼前發黑……等短暫暈眩過後,眼前漸漸明晰,視線中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不容錯辯地呈現在眼底。
視線中那張沒什麼表情卻與陸紳極其相似的臉不容錯辯地呈現在眼底。
陸紳……陸國強……陸紳。
揚起無聲的笑容,泛起冷光的黑眸凝視男人的臉,目光熱切而陰寒。
把貴重檔案放進揹包,鎖上房門,付丞雪深深看了眼曾經充滿一家三口回憶的舊居,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回程的時候買了些日常用品,大包小包用推車推到超市門口。觀望了下到車站的距離,又琢磨了會兒小胳膊小腿的承重力,最終嘆口氣掏出手機,打給了新認的便宜哥哥。
“哥,東西太重我提不動!”
蹲在推車下面等了幾分鐘,一輛黑白警車鳴叫著停在身前。
付丞雪第一次繃不住冷臉——只見車門拉開,幾個黑衣小警察簇擁著便衣的三角眼混混下車。
“馬隊,是這個娃兒吧?”
馬隊一巴掌糊到小黑衣臉上,“亂叫什麼?”
小黑衣臉色一正,趕忙改口,“我錯了,老大!”
這人民保姆變身黑社會的即視感撲面而來。
直到很久之後,付丞雪才知道,這個升遷路途一帆風順的疑似黑道大哥,祖籍山東,祖上漕幫出身,民國時佔山為王,後被招安變身政府犬。可不安於室的糙漢子基因太過霸道,哪怕現在這個太平時期,都是一副隨時扯大旗反社會的不安分樣,就因為長了張比犯罪分子還犯罪分子,連殺人犯看了都要膽寒的黑道臉,破案率奇高無比,連臥底都比別人成功。
被警車護送回家,並不是多少人能消受的。
付丞雪搖搖頭,“算了,當心被投訴。”
“也是。”馬隊撓撓頭,指使人去叫出租,幫忙搬塑膠袋。
第8章 —006賽前報名—
“我給阿姨買了些護膚品,不是什麼大牌子,好在東西實惠,阿姨不嫌棄就湊活用吧。”
回到家吃完飯後,趁李律洗碗,付丞雪找到擦桌子的苗美麗,遞出一個禮品盒。苗美麗趕緊伸手推拒,“哪能讓你買東西啊,趕緊拿去退了,我那還有好些沒用完呢!”
付丞雪不容拒絕地把袋子塞到苗氏手裡,耳邊是廚房的嘩嘩水聲。
“買都買了,您就用吧。您這麼漂亮不好好保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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