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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山林的亦不少,雖說再沒聽過有誰撞見一指彈斷高樹的神秘高人——也可能高人們也講究保護自然不亂砍亂伐——久而久之,南山成為道佛之人清修之地。
付丞雪編造的師父,也設定在南山。
羅漢峰在神女峰陰面,位於開放與不開放的交界處。
浮雲路一千階,沒有電纜,是能爬,意味腳踏實地,萬物浮雲而過。
寺廟香火很旺,前院接待香客,後院卻禁止入內。
在功德箱裡施了些錢,把生活用品交給管理寺廟外物的經理人,付丞雪邊閒逛邊等付譽。旁邊一個年輕父親帶著女兒在香爐前上香,小女孩盯著繚繞的香火看了一會兒,突然一臉嚴肅地閉上眼許願,大人逗著孩子,“喲,求得什麼呀?跟爸說,爸可比菩薩管用多了!”
小女孩瞪圓了眼睛看著父親,“爸爸你個笨蛋,菩薩差點都答應我了,要是現在她又反悔了怎麼辦?!”說著眼一紅,“我不理你了!”
小孩甩臉子就悶著頭往外跑,風一樣的速度,噠噠噠就離了十幾米,沒頭沒腦地跑向後院的方向,根本不認識牆邊“閒客免進”的牌子。孩子父親還在追,“唉,慢點,別摔著,到底怎麼了?”
付丞雪多看了兩眼,正好看到女孩撞到後院出來的人——一個僧人。
穿著與羅漢寺黃衣僧人截然相反,紅衣藍帽,很奇怪的搭配。
僧人彎下腰,把差點摔倒的女孩扶起,那雙手又黑又寬大,有種安心感,不同於俗世常見的化緣僧,身寬體胖看著慈眉善目。紅衣僧很瘦,卻不是體虛的瘦,反而充滿精氣,雙目深邃睿智,洞若觀火的視線讓小女孩不好意思地道歉。
僧人搖搖頭,音調有些彆扭,說了句,“無妨。”
又說,“小施主的願望菩薩都已聽到,寺廟人多眼雜,走丟就不好了。”
說話間女孩父親趕到,僧人抬起頭看眼來人,低頭在女孩耳邊輕聲說:“……你母親的病會好起來的。”
女孩震驚不已:“您怎麼知道?!”
“……菩薩告訴我的。”紅衣僧拍拍她的肩,“去吧,不要讓你父親擔心。”
父親牽著一步三回頭的女兒離開,紅衣僧後面又跟出幾個羅漢寺的僧人,黃衣僧們一臉尊敬地跟紅衣僧搭話,紅衣僧卻抬頭看向一直旁觀的付丞雪,推拒了打算送客的黃衣僧人,慢慢走了過來,問了一句讓付丞雪震驚無比的話:
“施主可曾見過一個少年人,約莫比你大兩歲,是被領養的孩子?”
付丞雪眯起眼,終於認出這就是前世見過的那個化緣僧人。兩世都被同一個陌生人問了同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那感覺真是說不出的詭異,他到底是長得像好說話的百事通,還是人販子團伙的鄰居?
“從沒見過。”
僧人又多看了他一會兒,似乎琢磨什麼,最終還是說:“打擾了。”
這個插曲並沒被放在心上,見到付譽時,他也就隨口提了一句:“今天見了一個紅衣服的和尚,看著不像西南這邊的人?”
付譽苦思冥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想起來,沮喪地搖搖頭,似乎很抱歉沒幫上忙。付丞雪摸摸他的頭髮,好笑道:“隨口問問,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你在山上好好練武,等我成名了就來給我當保鏢。”
付譽使勁點頭。
壯碩的小男人和清瘦的少年相對而坐,就像被馴服的傻狗面對他的主人,一個閒來逗弄刷刷信力,一個急於賣蠢討歡心。
送別時付譽小心翼翼站在門口張望的樣子,都成了望夫石。
離開時接近黃昏,上山的香客走得稀稀落落,兩個掃地僧人一邊撿拾香客丟下的垃圾,一邊站在佛像後聊天。似乎聽到“天寶寺”這個詞。隨著聊天僧人移動位置,說話聲音也漸漸靠近、清晰。
“那什麼天寶寺到底是哪的寺廟,怎麼主持他們那麼恭敬,我看都恨不得端茶倒水了!”
“噓,不要亂說,咱們這種小寺怎麼能跟人家比……那可是西藏有名的五大教派之一的主寺啊,就連那個赫赫有名的活佛轉世傳承系統,都是人家最先開啟的!”
因為那個話嘮又快言快語的小和尚,付丞雪聽了一牆角科普。
藏傳佛教有五個教派:紅教,白教,黃教,花教,藍教。
藍帽紅衣,就是藍教,大本營是天寶寺。
作為歷史悠久的大寺,在西藏佛教中舉足輕重,卻因歷史變遷從一級活佛淪落成不上不下的三級活佛,更是在明清時幾度被廢,不得不說跟天寶寺歷任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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