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部分(第2/4 頁)
男孩頭一歪,露出被長髮遮住的臉,左半邊隱藏在發下,抬起的右眼烏黑通透,帶著驚人的美,五大三粗的警官心中一悸,語氣頓時軟下三分,“長得那麼好,遮什麼遮……男孩就要有個男孩的樣兒,留什麼劉海啊!”說著就去撥開男孩的頭髮。
特寫中男孩目光波動,原本平靜無波的黑眸彷彿瞬間碎裂般盪出一層層漣漪,讓觀影者體會到心碎的感覺,然後就響起一陣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李律瞳孔一縮、心臟一緊,眼前出現一些凌亂的畫面。
銀幕上警官的手尷尬地停在男孩佈滿疤痕的臉邊,訕訕地又把男孩的頭髮撥回原處,嘴上不甘示弱地嘟囔,“是男人就不要太在乎相貌。”
男孩冷淡拉開距離沒有說話。
接下來就是死氣沉沉的問答,關於美術館從早上開始收到的被肢解成零件做成藝術品的屍體,每隔半小時郵來的一個包裹,陸陸續續拼湊出被害人的資訊,而男孩就是簽收下匿名包裹的人。
一個個讓人恐慌的案件接二連三的發生,被寄往不同的藝術館,從人體石膏像,肢體工藝品、人皮燈籠,到人體彩繪。報紙上一再刊登的新聞讓人心浮動,透過特殊的拍攝手法,展現出驚心動魄的緊張節奏。
胖警察眉間皺得都可以夾死蒼蠅。
上頭一遍遍施壓,案件卻毫無頭緒。線索太過分散,又都沒有進展。痛過受害者的共性可以肯定的是,犯人對同性戀深惡痛絕,而且系統地學習過藝術。很可能還被同性戀侵害過。
市民一邊為他精湛的才華驚歎,一邊恐懼犯人冷酷殘忍的作案方式。
隨著線索的交叉,黑人警官常常偶遇東方男孩零,這個涼薄的男孩總是吸引警官不由自主多看幾眼——一個神秘、孤高、不經事實,帶點精神潔癖的東方留學生。
每每擦身而過,都能感到這是多麼單薄的男孩…因為過於高挑,包裹在層層衣物下的身軀才更加顯瘦,像中空外直的綠竹,優雅又清俊,精緻的鎖骨,突起的喉結,纖長的脖子,充滿誘惑。
發現問題是在伸手觸控男孩脖子時,男孩驚愕地跳開,非常突兀的反應,那驟然冰冷的眸中帶著深藏不露的警惕。胖警官不動聲色地收回手,笑嘻嘻調侃幾句轉身離去,回到警局就讓人再次檢視零的資料。一次次注意一個陌生的男孩,憑藉多年警察的直覺,要不是心中對男孩有一絲憐憫,他早該有所察覺。
調查的資料卻不如人意。
零學習油畫,從未製作過其他藝術作品。且品學兼優,家世優越,無任何不良前科,也從未接觸過與同性戀有關的人或影片。從在校同學處調查,也沒發現他對同性戀表現過任何反感。反而像個不識人間煙火的局外人,不與人結交,不參加集體活動,冷漠而獨斷專行,唯一交好的就是室友約曼。
約曼由艾希扮演,挑染了頭髮,但李律還是有些印象。
約曼是劇中法國富商之子,年輕有為的紳士。胖警察無意間查到約曼曾多次接受心理治療,皆是在被害人死亡時間之後。
一瞬間彷彿撥開雲霧。
警方開始全力調查約曼之時,富商獨子約曼突然捲入綁匪事件,被撕票分屍的新聞轟動全美。
轉入夏季後,零開始辦理結業回國。連環殺人犯自約曼死後便停止作案,警方初決定結案去處理近期發生的其他案件。
夏日晴好,風微雲動。
零拖著行李走向登機處,登機提示一遍遍響起,垂著頭的零回眸看了眼,過長的劉海從左臉劃下,依舊驚悚的臉上一抹笑容一閃而逝,零轉身離去。
在登機前有個特寫:
零突然拿出紙巾,大家還不知是何意,零隔著紙巾在胳膊上空捻出滿滿的血跡,觀眾才發現不知何時停留在零身上的蚊子,因吸血過多而醉暈暈,才遲鈍喪生。零不在意地扔掉裹著屍體的紙團,人來人往登機人群中只有零鮮明的背影,一如既往的高挑清瘦。
背景漸漸拉遠——天高雲淡。
澄澈的天空下。
逐漸打出一句話:
【優秀的獵手往往擅於等待……就像,聰明的罪犯,從不會弄髒自己的手。】
登機上開始展開零的回憶,揭露一切。
回憶中,零的美貌讓人驚歎,獨自居住在山腳的別墅。
李律目不轉睛地看著對窗而臥的零,閒散地翻閱書卷,在螢幕中肆意展現他古典優雅的氣質。
大雨滂沱的下午,零遇到一行從山上下來避雨的外國遊客借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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