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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順著鼻孔被吸進了五臟,藍思才頓覺渾身一陣舒爽,那最後僅存的一點兒神智,也隨之消弭殆盡,他舔了舔嘴唇,終是對著夏輓歌道:“前輩叫我如何,我便如何,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藍思才話音剛落,“嗖”的一下便把那破石丹扔到嘴裡,破石丹入口即化,只片刻的功夫便進入了藍思才的周身,他只覺腹中一陣疼痛,隨即眼前一黑,昏倒過去。
夏輓歌抱著雙臂笑吟吟的看著這一切,待得藍思才倒下,這才出嘆聲兒來搖搖頭道:“這小子心智不低,見識不短,可毅力卻不甚高,我與他廢了這半天話,還不如一粒辟穀丹來的實在吶!”
辟穀丹,乃是仙道丹經中最為簡單,最為初級的一味藥材,煉起來不用那百年千年的仙草靈草,而是由十餘種凡間便能尋到的五穀雜糧和著靜心河水,燒鍛七七四十九日而成,此丹別的功效沒有,什麼增長修為,突破境界,清心解毒,通筋療傷,活血化瘀,沒有一個沾的上邊兒的,卻有一項最為實用的能耐,便是讓人填飽肚子。
這修士也是人,也要吃飯,在四大境界中,只有過了第一境煉精化氣的融合期,從那第二境煉氣化神心動期開始,才可每日不需吃食,只靠吸收靈氣生存,而天下修士之多數不勝數,最多的還是停留在第一境界的,是以這辟穀丹就成為了修仙界的重中之重,是低階修士不可或缺,十分喜愛的便宜丹藥。
他藍思才誤食了修仙之人平日的口糧辟穀丹,雖然同是一種吃食,可那其中所蘊含的能量在藍思才腹中膨脹開來,他身子未經鍛鍊,胃裡哪受得了,這勁頭兒來的急促,直接將他脹暈了過去。
“破石丹,破‘食’丹,嘿嘿,還有點兒意思呢。”夏輓歌被自己偶然的靈光一現逗樂了,接著走了兩部,蹲在藍思才身邊,小聲兒嘀咕道:“給你編故事可也是一門學問吶!”
夏輓歌自顧自搖頭道:“若是那無樂老兒能做我的師父,豈不是羞辱了‘師父’這二字!他還不配!……無論如何,你這身子我是完完全全的保下來了,我這人可最不喜歡動粗呢!”
說完站起身子,左手一招,現出一個青嵐寶瓶,攥緊之後,右手拿訣,口中道:“旁的都是我編的,可這陰陽分神訣,卻是實打實的真傢伙,藍思才,你聰明過人,機敏非常,正是我所要之人,既如此,便替我走上這一遭吧!”
夏輓歌話罷,左手擲出瓶子,那瓶子虛空立於當間兒,瓶口倒垂,對準了藍思才,吐出一道紫色火焰,夏輓歌口中念道:“著!”
“著”字一落,只聽“呼啦”一聲,那火焰驀地順著藍思才的鼻孔鑽進了體內,藍思才周身藍光一閃,便再無動靜了。
夏輓歌見術已成,收了手訣與寶瓶,對著人事不知的藍思才道:“從今日起,你,就是我在這世間的第一個分身!”
夏輓歌做完一切,揮手撤去了障眼法,三尺之外早有一人應著漫天風雪立在地上,那人雙手合十,一身蟬衣,口裡正不停的念著佛經,正是大興國師,正方!
夏輓歌扭過頭來衝著正方邪邪一笑,正方道了聲佛號:“阿彌陀佛,施主動作怎的這般利索?”
夏輓歌不悅道:“我出手怎會有什麼岔子麼?”
正方禪師無喜無悲,施禮道:“自是萬無一失,小僧失言了,小僧還有一事不明,還望施主直言相告。”
夏輓歌道:“你且說來。”
正方禪師道:“你我佛道並列中仙大陸三仙正門之一,平日裡面和心不合在修仙界也是眾人皆知的事情,我千佛寺此來邊陲小國大興傳教,道門小派不知我佛名號便是了,怎的像施主這般大修也能不知?如今為何來相助於我,這裡頭,對施主又有何好處?”
夏輓歌嘆了口氣道:“我派中小輩不識你佛門子弟,我卻知道的很,只是我陽清派隸屬大興地界,大興又在中仙東南沿岸,訊息本就十分閉塞,恐連我門中小輩,都不知‘佛’為何物,更不知你等這般修佛者的存在了!介時即使我四仙門首席不開口,那些小門小派也會視你等於那妖魔無異,大加征伐,此事如若處理不當,定為妖魔所乘,如今大劫已起,我等還需摒棄前嫌,共同施力,以求安然度過此次大劫才是真理!”
正方禪師搖搖頭道:“阿彌陀佛,我受方丈重託,來大興任那國師一職,臨行前方丈曾有佛旨,一切以大興皇帝的意願為準,我勢小人微,便是曉得其中關竅,亦是無能為力。”
夏輓歌聽罷又是一嘆:“你我皆是盤中棋子,但看幾座山頭兒的老不死們如何處置吧。”
正方禪師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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