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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去給徐陽泰端來一碗粥。
武相一邊端著粥碗,一邊開口道:“這粥在山上可不好找吶,我陽清派素來淡薄,僅就那麼幾個老傢伙好口舌之慾,是以平日裡全山上下都吃那叫人聞來作惡的辟穀丹,哪裡找得到什麼吃食。”武相說完,將這粥碗遞給剛爬起身子的徐陽泰:“這是我叫你師兄下山去尋的,你趕緊喝了吧。”
徐陽泰腦袋一直混漿漿的,粥香四溢,只覺腹中陣陣飢餓感襲來,口中也溼潤了許多,如此便默默接過了粥碗,“跐溜跐溜”喝了起來。
直喝順了氣兒,這才對著武相真情流露道:“師父,我……”
武相搖搖頭道:“你莫要想那麼多,就在山上好好休息,這是玉珠峰的翠竹苑,以後便是你的休息之所,這間屋舍就於你居住,今後切要好生打理著。”
說完嘆了口氣:“這粥食你可莫要浪費,僅此一鍋,喝完的話你就得自己去尋了。”武相說罷忽而想起,他徐陽泰哪裡下得去山?隨即仔細看著徐陽泰這難看的麵皮,無奈道:“叫你師兄下山替你買來便是。”
徐陽泰左右一看,見周圍哪有其他人在,忙問道:“是哪位師兄?”
武相道:“是你陽明師兄,他與陽衝在山外歷練多時,眼下陽明已經返回山中,陽衝還在外遊歷,不日也將返還。”
徐陽泰點點頭,不知又想起什麼事來,默不作聲,一時呆在床上。
只聽武相勸道:“你已昏迷六七日光景,眼下身子還很虛弱,多多休息吧,為師有事,還要出去陣子,一會兒我叫陽明來照看你。”
徐陽泰口中咕噥一聲,大嘴一咧道:“師父且去吧。”
武相站起身來,撣了撣衣襬,又看了徐陽泰一眼,轉身離去了。
徐陽泰立起腰桿,往床頭挪了挪,後背靠在床板上,雙手錯在胸前,出神的想著心事。
想他徐陽泰幾經輾轉,好不容易尋到一位真心對他的師父,如今開來,情分仍在,可這臉上卻多了幾絲生分。徐陽泰五大三粗,心思未有那般細膩,自是未知未覺,只道這世上之人俱瞧不起自己,唯獨這武相師父對自己好。
也不知是莫名其妙的與那師祖蘇禮常相鬥而消耗過巨,還是沒有受到陽清派的肯定而精神萎靡,徐陽泰只想了一會兒,便已覺得累了,大腦袋一擺,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就這樣兒坐在床上睡著了。
再待其醒來,已是第二日天明時分。
“啊——”徐陽泰打了個哈欠,猛地坐起身來,一把將被子撩到一旁,臀部一使勁,在床上轉了半圈兒,兩條腿落得了地,“騰”的一下兒站起身來,雙手向上一舉,打上一個懶腰,口中膩道:“嗯——真舒服啊!”
這徐陽泰端的是神經大條,這會兒已經忘了前些日子的種種不快,也未對自己昨日萎靡,而今日這般精神抖擻有所疑惑,只是好奇的東張西望。
要說這陽清派也確實闊綽,想這方寸的小屋內,一應擺設就已樣樣齊全,桌椅板凳俱是沉香木所就,陣陣檀香從中瀰漫而出,桌上放著的玉器奇石精雕細琢,足見手工藝人之實力超凡,脫俗的手藝正應了此山此景,清淨優雅又不失靈氣。
再看那牆上的掛飾也不算少了,幾乎每隔上它一段距離,便有一副畫兒掛在上面,有山水,有花鳥兒,有蟲魚,不提那畫工本就十分精緻,角落裡的落款更是驚人,無一不是珍稀古玩,名人大家!
雖說這古玩放在這群動輒就活上千八百年的修仙之人眼中根本不是什麼事兒,但無論如何,這一張字畫若放到大興,那也是有價無市的奇珍!
也不知這些年來,他大興朝為這道門四派貢獻了多少財富,就光這一個小屋子,就不是像他永平真人當日那青牛山三清觀的落魄苦寒模樣可以比擬的。
說起徐陽泰,也算是走過京,入過宮,見過皇帝,拜過神仙,而他自己還不過三十,這番際遇拿出去與那些鄉親們說說,直能叫所有人刮目相看了,當然,這相不相信卻要另說,指不定被人把他當做神經失常,腦子壞掉了吶。
古董在他眼中以不算稀奇的玩意兒,這些年來也見過不少,可見雖見,卻沒有一樣兒是屬於自己的,現如今,這些東西即便也不屬於自己,可放在自己的屋內,每日看上一看,也頗覺賞心悅目。
這不,徐陽泰向前兩步,大手一伸,摸向一隻珊瑚樹,這珊瑚嫣紅似火,就像一朵碩大的蓮花靜靜地開放;又像一簇簇跳動的火焰將海底照亮,猶如分支的鹿角般一片片格外惹人喜愛,內裡卻連作一處好似那茂密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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