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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擰著眉毛抬起頭來問道:“請問您就是陽明師兄麼?”
那人鼻中輕“哼”,不耐煩的點頭道:“沒錯,就是我。”
徐陽泰不知哪裡得罪了他,想前日他還為自己下山買粥,難不成我毀壞寶貝一事……已經被他看見了?
徐陽泰也不敢無故提起,只心中揣揣道:“謝謝師兄那日為我操勞,不遠萬里下山置辦粥食,我感激……”
陽明道:“若不是師父有命,你當我會為你下山麼?”
徐陽泰見他仍舊對自己這般態度,心裡更加肯定:一定是師兄看見了自己乾的事,這會兒才這般氣惱,對我說出這番氣話來。
於是徐陽泰一臉歉意的點點頭,又對著陽明問道:“師兄,你給我的是何物啊?”
陽明更見不屑,嘴角一撇道:“這叫辟穀丹,能填飽你的草包肚子,好了好了,休要多言,我走了,這一瓶子夠你吃上一個月的,等到下個月我再來給你送。”
陽明說完,就轉身欲走,徐陽泰見陽明要走,忙跟上一步道:“師兄,我每日可有什麼需要做的嗎?”
陽明走了兩步,聽徐陽泰發問,轉回頭來道:“你?”說完上下掃視了徐陽泰一眼接道:“你老老實實在這院裡待著吧,若叫我發現你出了翠竹苑,小心你的腿!”
說完再也不看徐陽泰一眼,徑直出門而去。
徐陽泰見陽明已走,對陽明的態度也未有多想,也不去關門,就直接坐到了一邊的桌子上,看著那因為自己而“受傷”的珊瑚怔怔發呆,卻也不知像他這等粗人,如今這腦子裡在想些什麼東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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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那陽明從徐陽泰處出來,回了住處,早有一人等待多時,那人看來非常年輕,比起陽明與陽泰少了幾分老氣,又多上幾分稚嫩,此人一見陽明歸來,忙不迭的上前兩步衝到門口,一把拽住陽明的大袖子,不斷的向屋裡扯,口中不停道:“呂師兄,你可回來了,快跟我說說,那徐陽泰究竟長得是何等模樣?”
這呂師兄,叫的便是那陽明瞭。
呂陽明被這人拽了袍子,不緊不生氣,臉上還微微泛起紅暈來,只見他輕輕扯了兩下袖袍,見那人手裡攥的牢實,便也由他去了,加緊了兩步進得屋中,這才對著那人道:“師……師弟太過頑皮,還是先放開師兄再說吧。”
那人眼睛一瞪,大聲道:“師兄若是不說,那今日就休想討得好去!”說罷攥著袍子的左手絲毫不放鬆,右手食指中指雙指併攏,向上一挑,立時“唰”的一聲,在空中現出一條白綾,這白綾乍一出現便圍著那人轉了一圈,好似畜養的寵物見到了主人一般親暱。
白綾轉罷,忽而矛頭一轉,對著呂陽明而去。
呂陽明好像怕了這白綾,從它一出來就雙目緊緊盯住了它,好像畏如蛇蠍,此時見白綾欲要衝自己而來,更是大叫一聲:“我這便說,這便說就是了!”
章節目錄 第六十三章 玉蔥氣象
悠悠青山,在玉蔥山山分三座,各個山頂之上都坐落著許多建築,他們有如棋盤相互比鄰,星星點點佈滿山尖,這是陽清派的道場。
“唔……”徐陽泰睜開朦朧的睡眼,迷茫的看了看左右,雙眼模糊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他甩了甩頭,雙目終是對上了焦,看清了床邊坐著的一個人。
“醒了?吃點兒東西吧。”武相坐在床頭,見自己的徒弟睡醒了,站起身來,轉身去給徐陽泰端來一碗粥。
武相一邊端著粥碗,一邊開口道:“這粥在山上可不好找吶,我陽清派素來淡薄,僅就那麼幾個老傢伙好口舌之慾,是以平日裡全山上下都吃那叫人聞來作惡的辟穀丹,哪裡找得到什麼吃食。”武相說完,將這粥碗遞給剛爬起身子的徐陽泰:“這是我叫你師兄下山去尋的,你趕緊喝了吧。”
徐陽泰腦袋一直混漿漿的,粥香四溢,只覺腹中陣陣飢餓感襲來,口中也溼潤了許多,如此便默默接過了粥碗,“跐溜跐溜”喝了起來。
直喝順了氣兒,這才對著武相真情流露道:“師父,我……”
武相搖搖頭道:“你莫要想那麼多,就在山上好好休息,這是玉珠峰的翠竹苑,以後便是你的休息之所,這間屋舍就於你居住,今後切要好生打理著。”
說完嘆了口氣:“這粥食你可莫要浪費,僅此一鍋,喝完的話你就得自己去尋了。”武相說罷忽而想起,他徐陽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