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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申文志再也看不下去,就好像看到了未來的自己一樣兒,不論自己如何心高氣傲,桀驁不馴,仍是一個怕死之徒,惜命之輩啊!於是申文志再不糾結,急急走到黑子面前,哭聲哀求道:“您大人有大量,就饒過他這一次吧,奴家願奉您為主,今後跟隨左右,效犬馬之勞。”
“好!”黑子斜眼睥了申文志一眼,收了手訣,不再折磨地上的破命。
那被痛醒的破命,此時臉上五官早已扭曲,只見他紅著雙眼,大吼一聲:“我跟你拼了!”吼完凝聚全身之力,跌跌撞撞的衝向黑子。
雖說破命已被折騰的夠嗆,一身功力去了十之**,一時半會兒是盡不得全力的,可這也遠比此時的黑子強上許多,不容黑子小覷。
是以黑子將功力聚於雙掌,屏住呼吸,嚴陣以待。
正這時,申文志突然從黑子身邊閃了出來,擋在黑子面前,牢牢的將黑子守在身後,兩手猛地一伸,大手一抓,便鉗住了破命的肩頭,阻住其衝勢,口中道:“破命大哥快罷手吧!”
章節目錄 第五十六章 夜襲清章
距永平真人與一劫散魔屍修古馳決戰已有月餘,此時的清章廢墟之上,城池不在,卻多出一襲剽悍軍士來,這群人衣著單薄,只有軟甲護身,外有步兵陣嚴陣以待,內裡有兩驃輕騎虎視眈眈,蓄勢待發,將這片地界圍成一個大圈,鐵桶也似,看來牢固非常,想必這一軍統帥當是深諳韜略。
而被保護著圈圍中心計程車兵正有條不紊的迎著漫天風雪安營紮寨,他們好似不畏嚴寒,簡單輕便的衣物使得他們幹起活來十分靈便,絲毫沒有影響。不到半日,一偌大營盤拔地而起,可納萬軍,四面開門,立起角馬箭樓,以做拱衛營盤之用。
這襲軍士乃是於清明時分渡江而來,此刻紮起的營帳就猶如一個個圓形笊籬,更兼舉架低矮,正是北風味十足的“塢堡”。營盤建好後,四周軍士終是豎起了一面面大旗,都是黑底銀邊,上書兩個大字:閻蔓!而中軍帳又升起一面帥旗,斗大的銀字蒼勁有力:韓。
入了夜,營盤內喧囂不再,靜悄悄一片,只有三兩守夜軍士來回巡遊,兩相見面敬上個軍禮,互通暗號,再各自散開,一絲不亂,此軍統領治軍之嚴謹,可見一斑。
可今夜的天公不作美,不但雪飄不斷,連月亮也藏到烏雲背後,月光丁點也無,若不是營內打著星點火把,恐怕真是伸手不見五指了,這如墨般的黑夜,裹帶著廢墟平原周圍幽深的樹林,為雪夜帶來了無盡殺機。
丑時入三更,正是月黑風高,夜深人靜之時,寒風不停的呼嘯而過,刮在旗子上不住發出“噼啪噼啪”的獵獵響聲。東西兩處轅門守衛早就耐不住困,斜靠在箭樓瞭望塔裡,鼾聲作響。就在這一刻,忽有一軍身著夜行黑衣,躡手躡腳靠近閻蔓軍先鋒軍營盤,就伏在東首營盤圍欄之下,向裡觀望,試探閻蔓軍動靜,他們周身都被黑衣包住,連頭上都戴著黑麵罩,面罩上扣了兩個口子,露出飽含殺氣的雙眼來,光這雙雙眼睛,便可知這一軍已是久經沙場的老兵了。
隨著這軍軍統一擺手,最近轅門的幾人“騰”的起了身,彎腰快步的向前而去,兩人一組,一左一右分兩頭抬起一道道角馬,搬到了一旁,做完又飛快的向兩旁箭樓而去,只見他們身手極為敏捷,“蹭蹭蹭”就登了上去,“唰”的一聲拔出腰間短匕,順著幾名正在酣睡的閻蔓守軍的脖子這麼一抹,那還在睡夢中的守軍們未及吭上一聲,就已經莫名的見了閻王了。
不一會兒,箭樓上下,轅門內外的閻蔓軍士被這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黑衣軍士三下五除二就清理了乾乾淨淨,忽而一聲口哨,仍在外面潛伏的黑衣軍士軍統聽在耳中,猛然站起身來,抽出腰間長刀,向前一揮,口中發起喊聲:“弟兄們,給我狠命的殺,將這群閻蔓異族逐出大興!”
原來這支黑衣軍乃是大興北方防軍,隸屬柳州鎮北大將軍譚笑雷名下,這黑衣軍有三百人整,統軍的乃是距清章城東面相去不遠的柳州雍川城守將李茂成。
這李茂成年有四十出頭,少時曾參加過南征異族叛國“洪渝”,歷經大小數十戰,戰功顯赫,戰後隆祥皇帝大赦天下,論功行賞,賜給李茂成城守一職。清章城與雍川城本就不願,常有來往,可自打月前起,他雍川城突然湧進一波南來的鄉民,口稱本該在那兒的清章城竟而憑空消失了!
起初李茂成哪裡肯信,直當那些鄉民乃是北族閻蔓派來的奸細,廣佈流言擾亂民心,將其近百人一道打入大牢。可仍是不甚放心,連夜派人前去清章城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