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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直接順勢磕在地上,真就做了個五體投地的姿勢,大喊一聲:“鎮北大將軍麾下任虎賁校尉元開裕,叩見皇上!”
隆祥皇帝看了他一眼,見他渾身血跡,不似作偽,有些著急道:“你且起來說話,趕快告訴朕,可是那北方,出什麼事兒了嗎?”
元開裕口中謝道:“謝主隆恩。”隨即站起身來,雙手抱拳道:“啟奏陛下,不日前,閻蔓一族大舉南下,入侵我國邊境,清章城,雍川城二城已破,而清章不僅城池被奪,便連城中百姓也一同被其殘忍屠戮,更將整座城池付之一炬,燒成了廢墟了!鎮北大將軍聞訊率兵前去討賊,已將其阻在黃沙河以南,特名末將回京向皇上報信,戰場上瞬息萬變,還請皇上儘快定奪!”
章節目錄 第五十八章 急報
歲月,射向水天一色,蒼翠欲滴的群峰,簇擁著一條逶迤清亮的河,沿河兩岸,古色古香的建築群、依稀可辨的早期窯址、蒼涼厚重的桓州古商道,或密集、或星落,無不透著古風古韻,令人駐足沉思、浮想聯翩。
不一會兒,眼前出現一條小河,橫在路當間兒,一座拱橋躍然而上,悠然深遠,跨過了小河直通往東園道。
那條小河中茂密的水草早已枯黃,安靜的鋪張著遠古的白色,蘆葦也不再搖曳,只透著一股子蒼涼的冬意,好像無數溫柔的箭鏃射向石拱橋,把這橋也給演繹的活泛了起來。
一記紅光從遠方飛速而來,只“嗖”的一聲便穿過了石橋,疾馳而過。
往前又百里轉西,就進了東園道,東園道與柳州西園道相同,俱是進京七幹道之一,紅光一路過關不停,見城不入,不過半日時間,便已到得了京城。
“加急文書在此,鄉民避讓!——”這紅光陡一入了京,京城裡人聲鼎沸,絡繹不絕,終是交通阻塞不堪,甚是難走,使其速度驟降,打紅光裡現出一個人來,那人渾身帶甲,衣著佈滿鮮血,緊拉韁繩,座下高頭棗紅大馬,行千里亦不覺疲累,當真是匹絕世好馬。
這人口中高聲吶喊,京裡頭的百姓聞聲紛紛讓道兩旁,叫這人騎馬先過,時不時的對著身邊之人說上那麼幾句,似是猜測這加急文書是打哪兒來的,裡面寫著些什麼事項,不過這說來說去全是圍繞著一個事兒,那便是——佛教入京了!
京城正中,巍巍皇城宮殿群就那樣安靜的佇立在那兒,六人多高的大紅院牆,尋常百姓根本就入之不得,便是架了梯子偷偷翻進去,那一隊隊的宮廷禁衛也會立時將你就地正法。
在世人看來,這裡頭實在是神秘莫測,他們只知這雄偉的宮殿裡住著一位皇帝,那是大興天子,掌管世間一切,這天下,是他的,江山,是他的,財寶,是他的,便連自己的命,也是他的。
一抹陽光灑在宮廷內院,皇宮裡的下人正忙忙碌碌的掃著雪,想必自有一場大雪剛歇。
棗紅馬一路疾行,頃刻間便過了北街,直抵皇宮北面神武門,乍然到得門口,就被門口侍衛攔下,左右大戟一揮,大聲喝道:“皇宮門口,還不下馬!”
馬上之人喘著粗氣:“快快讓路,我是鎮北大將軍座下虎賁校尉言四齊,北方有重要軍情稟報陛下,十萬火急。”
前來阻路的宮廷侍衛相視一眼,眼睛一翻道:“先下馬來!”
馬上之人本就焦急萬分,見這兩個侍衛攔路,更是不耐,口氣不善道:“我勸你二人還是速速讓開,不然耽誤了軍情,你們擔待的起嗎?”
“想進宮?哼哼,你可有通行令牌?”其中一個侍衛陰陽怪氣兒的道。
那人不再答話,伸手望胸口一套,摸索一陣,扔出一個金牌來,這金牌直直落在二侍衛面前地上,揚起一陣灰塵。
兩個侍衛可不太高興,想他二人平日何等威風,遇到了二人,哪個不是彎腰屈膝討好一番,畢恭畢敬的將金子銀子塞入自己口袋,可今天可算碰上了那不長眼的人啦!
那人扔出令牌,掃了二人一眼道:“我確有緊急軍情,趕緊讓開了!”
二侍衛一聽,心中十分不舒服,想這宮廷的侍衛本就比他處的將軍還要猖狂,這般能留在京城當差的,都是些京官的遠親,是以狗仗人勢,頗有些盛氣凌人,其中一人道:“不過區區校尉爾,你若是執意不下馬,我等這就將你拿下,嚴懲不貸!”
馬上之人亦是沙場老饕,見這兩個毛兒都沒長齊的小孩子就敢擋了自己的路,一時怒髮衝冠,拔出腰間寶刀,刀上還帶著凝結住的血痂,陰聲喝道:“不知宮裡當差的軍士,這肉比起閻蔓人來可會嫩一些?”說完舔了舔乾涸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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