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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鬼聞腦裂,出語驚神,急急如律令。”
唸完口訣,老頭兒口一張,“咔”的一聲,從嘴裡吐出一道雷電,這雷電一出口,便繞過被老魔附身了的女子面龐,直衝其後腦而去。
這口訣乃是他青牛宮不傳之秘——採聚雲氣電氣法,是為在每年春季驚蟄前後春雷初動之時,立即在靜室中或房間內朝雷動方向焚香默祝,然行後丁步而立,面朝雷響之方,左手捻五雷印,是為大指掐無名指根部,其餘四個手指握拳,指甲盡沒。接著默唸真訣,念畢後,瞑日存想雷震方的雷氣如霧隨著深長之吸氣入口中,再吞嚥入心腹之中,這裡是用口深吸吞嚥入腹,採聚七次至二十四次。如遇邪崇,就可存想腹中電火,以口吐雷擊之,邪魅自會退卻消失。
這雷訣出的也巧妙,不說雷法自是對妖魔有奇效,再說這位置也是刁鑽的很,這後腦乃是人的動作中樞神經所在,這老頭兒使的雷法本就被他將威力控制住,雖說威力不大,可若是擊實了,饒是他老魔的分身靈魄再厲害,載體被雷電麻痺,驅使不動,也是莫可奈何。
雷速極快,瞬間便擊中了女子小腦,老魔靈魄本就殘缺,法力不如本體多矣,更兼強行催使秘法,燃燒靈魄活力,以生出更多真氣靈力,陡一被雷擊中,馬上就失去了對女子身體的控制,這女子雙手一麻,叫老頭兒得以抽身而出。
老頭兒之前只知女子中了邪法,是以僅用了簡單的印訣,可沒成想,竟是這般難纏的千年老魔,剛剛一時失察,差點兒出了岔子。
人言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老頭兒已知這老魔便是當年的一陽魔君,再不小視,見此時老魔被雷擊中,有著短暫的間隙。
“就是現在!”老頭兒瞅準了時機,一掌拍在女子肩膀,使其背對自己,喚出一支硃砂筆,在自己手心上寫下雷火二字,面朝向巽方吸靈氣一口閉定,默頌真言:“雷公降現,手持神光,下照地府,洞見不祥,鬼神煞露,不得隱藏,急急如北極大帝敕。”念畢在自己掌上吹了一口氣,這氣過手心,頓時金光大放,猛地罩住面前女子。
女子被那金光包圍後,在金光中顫抖掙扎起來,似是極為痛苦,不旋即,“嘭~噗~”光中老魔終是禁受不住,被這照現之法逼了出來。
老頭兒見老魔已經出得女子肉身,趕忙虛手一抓,面前金光罩隨著老頭兒手勢一收,正將那老魔的靈魄困在罩中。
“哼!我便送你上路。”老頭兒這一套霹靂手段,叫那老魔是半分喘息的機會都沒有,只見老頭兒喝道:“赦!”面前金光猛一收縮,直接將老魔的靈魄打散,再不復存在了。
與此同時,向南而去幾萬裡外有兩座大山,遠遠望去,山頭漆黑如墨,走近才知,這山上並無花草樹木,光禿禿的屹立在那兒,荒涼的很。
這處有個地名,叫做雙口丘,就在這裡的某座山洞中,有一人突然口吐鮮血,血液腐蝕性極強,血箭飛了丈餘,濺在山壁上,生將山體酌出一個大坑來。
只見這人身披黑色斗篷,渾身都被罩在裡面,看不清其表情。
這人吐完了血,運氣功來,不一會兒,身上冒起陣陣黑煙,他停了功法,森森的咬牙切齒道:“永平!我定將你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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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經過了千難萬險,在森林裡兜了一個大圈子,終是走了出來,猶如撥開雲霧見青天,頓覺腿腳都麻利了許多。
小溪就在眼前了,黑子如是想道,驀地,自打他與大栓到得這小溪旁起的種種經歷,如放映般在他的腦海裡重現,黑子想著想著,眼眶不覺溼潤了。
黑子對自己道:“當日我若不好奇,非得進那林子問路,也許就沒有今天這諸般事情了,也就不會與大栓他們走散,唉,不知那於公公現今如何了,脫了險沒有。”
“算了,還是不想那麼多了,我得加點兒緊了,爭取在日落前趕到清章城,這樣就能早些與他們會合了!”黑子說完,在小溪處喝上幾大口水,又灌滿了一壺,這才朝著清章城方向揚長而去。
此時的黑子心情極為暢快,林中的這些日子可真生受他了,想一個小小孩童,整日提心吊膽,若不時刻保持警惕,說不定何時便叫猛獸吃了,叫賊人颳了,平日裡雖也沒少受苦,可大不如這幾日來的這般猛烈而集中。
正當黑子上了小道,一路疾走之時,忽然從林中蹦出一個人來,擋在黑子身前,將黑子嚇了一跳。
黑子猛地一停,抬眼一看:“媽呀!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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