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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棵草尖上,都掛滿綠『色』水珠,空氣中充滿了溼潤的氣息,苗極桂看了看一旁樹下仍在打坐行功的徐陽泰,又看了看這天『色』,點了點頭道:“你且快些,等好了以後,我這還有幾味草『藥』要試吶。”
徐陽泰雖心不在此,可五識未閉,這句話可叫他聽得是清清楚楚,一時間『毛』骨悚然,想起每吃上一種靈草,自己就要受上一種磨難,再叫他吃?哪裡還能行了?
徐陽泰心裡急躁,想早早尋個理由,離開這是非之地,可他牢記苗極桂所言,運功之時切要穩住陣腳,不可三心二意。只得忙摒除雜念,整了整精神,調動體內靈氣去煉化那為數不多的最後一些殘留『藥』力。
正這時,之前進入園中之人突然跳將出來,輕輕踱起了步子,自語道:“這雨好生了得,瞧這棵棵靈草,少說也憑添了五十年份的給養!”
這人開口說完,等了片刻,不見有人接茬兒,只得轉過臉來,看向苗極桂,這一看可將他氣的七竅生煙,只見那苗極桂好似看不見他一樣,只自己蹲在一旁地壟溝中,小心的捻起一片靈草的葉子,佈滿褶皺的大手不住溫柔的婆娑起來。
這人一時好像受了委屈似的,對著苗極桂道:“『藥』老怪,你是真沒看見我,還是裝沒看見我?”一邊說,一邊向前幾步,走到苗極桂跟前,將臉湊了上來:“你當你如今視我不見,我便能也視你不見,饒了你打賭輸與我的注籌嗎?!”說完手掌一伸,直接擺在苗極桂眼皮底下,嘴裡道:“快快拿將出來,別耍賴皮,你這『藥』老怪平日裡也不知道輸與我多少東西,我可都記著吶!不過那些我倒不急著用,這火丹花卻是迫在眉睫之事,我那九火焚天大丹正缺這一味,大不了日後丹成,我送你一兩顆嚐嚐鮮嘛!”
這一番話說出來,可算是叫苗極桂有了反應,只見他驀地低下頭來看了看眼前的大手,又轉過頭去,看向適才說話之人,本是一副不苟言笑的老臉上突然掛上了一抹狡黠:“丹小怪,你當老子是三歲小娃娃嗎?你我打賭,多半都是你輸,這火丹花雖是賭約之物,可真正輸的人,卻是你!那說好的六玄丹,卻又在哪裡呢?”
這人聞言微微一愣,顯然是被苗極桂道破了事情的真相,可一向厚臉皮的他頓時堆滿了無所謂的笑意道:“『藥』老怪你又何必太過認真呢?你我這麼多年的交情,我不過要你一株火丹花,你就這般推搪與我?”
苗極桂也不答話,兩手各往一面抓去,只聽“嗡、嗡”兩聲響過,兩手中各現出一個物什來,只見左手邊的是一個小袋子,樣式無甚出奇,就似尋常修士所配備的儲物袋模樣,而那右手邊的卻是一朵小花,這花瓣渾圓分五瓣,每瓣都只有拇指指甲蓋大小,花蕊呈球狀,肥肥胖胖,圓圓滾滾,大出花瓣許多,整朵花火紅豔麗,如同鮮血一般十分惹眼。
此花一出,周圍溫度陡升,便叫修士都覺得炎熱,恐怕若是凡人在此,都能憑空被這溫度燒著了去。
那人一見苗極桂手中紅『色』花朵,口中急道:“火丹花!”說罷伸手就抓,苗極桂哪能叫那人如意?把手往身後一躲,便讓開了那人閃電般的出手。
只聽苗極桂搖頭說道:“莫禮非!你這丹小怪想要行搶不成?”
原來被苗極桂稱作丹小怪的人,竟然就是徐陽泰師祖蘇禮常的好友,同是位列九大長老,也是陽清派九大長老中唯一一位禮字輩門人,司職煉丹房的煉丹修士——莫禮非!
別看他莫禮非平日裡痞氣十足,活像一個流氓,最喜捉弄他人,可若要說起煉丹,那可是十天十夜也說不完的,他喜好煉丹已如痴魔,煉起丹來誰也不顧,便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休要妄圖阻止其煉丹。
莫禮非此點與苗極桂極其相似,兩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經常相互為伍,聊天打屁,莫禮非司職煉丹,自然是頗通『藥』理,兩人以『藥』相交,亦是頗為融洽。尋常時分,莫禮非便稱他苗極桂做“『藥』老怪”,而苗極桂也以牙還牙稱之為“丹小怪”。
只見那苗極桂躲過了莫禮非這一下,往後退了幾步,將手中火丹花裝進了另隻手拿著的袋子裡,接著道:“這是百草袋,可納靈草,保靈氣『藥』『性』不失,我們也好久沒動過手了,不知你如今修為如何,你且試來,若能從我手中奪取這百草袋,那火丹花我便送與你了。”
莫禮非一聽,立時苦著一張臉道:“我哪裡是您老人家的對手?”
苗極桂道:“我只用單手,你可出全力,如何?”
莫禮非想了一圈,仍舊搖頭道:“還是算了吧,我可沒那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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