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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苗極桂與徐陽泰二人行功之時,忽而一陣腳步聲傳來,隨著腳步聲,又有一人慢慢接近了二人,突地對著二人說道:“『藥』老怪,我山上山下兜了快半日光景,尋遍你的狗窩,都未曾把你給逮著,原來你卻躲在這裡!上次打賭輸給我的火丹花呢?快快與我拿將出來,我還有大用……哎?這不是徐陽泰那小子嗎?”
苗極桂本是緊扣心絃,只因運功之時最忌打擾,尤其是這療傷一事,須得全神貫注,容不得半點馬虎,此時苗極桂聽得有外人入園,更是凝神戒備,側耳傾聽,待得聽到此人開口,說上了幾句,這才放下心來,也不答話,只不斷的運功舒緩徐陽泰體內的『藥』力。
這人走到二人身旁站定,低頭一看,見得二人面對面的動作,眼珠兒一轉,便知其中三味,猜了個不離十,於是雙手負於背後,只靜立一旁等候。
直過了半個時辰,只見苗極桂輕喝一聲,變掌成爪,口中道:“吸!”
苗極桂說完,雙爪猛地向後一拉,兩道綠『色』『藥』力形成的真氣從徐陽泰胸膛『毛』孔中透了出來,被苗極桂雙爪牽引,帶到外面來了。
苗極桂接著道:“你先莫要放鬆,現如今你體內大部分『藥』力已去,可仍有小股殘留於各處。你且再坐上一會兒,待得將這些『藥』力完全消化了再說。”
徐陽泰眼還未睜,也管不得這後來之人是誰,急忙按照苗極桂所言,運功煉化起剩餘『藥』力來。
苗極桂話罷站起身來,向後退上幾步,雙爪一攏,如抱球一般將兩股『藥』力合而為一,換做一手托起這綠『色』光團,另一手做了個落雨訣,嘴一張,喊出一個字來:“凝!”
“凝”字一落,忽而周圍越發溼潤了起來,苗極桂擎著法訣的手握成拳頭,往天空裡一揮,漫天的水氣隨著他這一下開始凝聚成雲,也是他著意控制了力道,這雲頭不大,僅有兩畝方圓,正合好將雨雲下的這片『藥』園給遮蔽住。
苗極桂見那雨雲已是厚重無比,水滴將落,時機已成,託著綠『色』光團的手緊緊一握,看準了雨雲正中,一使勁,猛地將綠團擲了出去。
那綠『色』光團直直飛去,不偏不倚正中空中雲朵,兩者陡一接觸,那綠團立時便被吸了進去,又有苗極桂一聲大喝傳來:“散!”喊罷雙手急變,那雨雲隨著苗極桂雙手動作竟而慢慢變綠,猶如之前綠團眼『色』,雲霧滾滾,金燦燦的陽光透將下來,也變成一抹淡綠,映到三人面龐,翠綠欲滴,場面之奇,醉人如夢境一般。
苗極桂看了看天空,見那片雲彩最後一塊白『色』淨土也被綠『色』所掩蓋,終是雙手掐訣道:“太元浩師雷火精,結陰聚陽守雷城。關伯風火登淵庭,作風興電起幽靈。雨來!”
話音剛落,那已變做綠『色』的雲團立刻在空中一陣翻滾,“滴答!滴答!”落起了綠『色』的雨滴。
漸漸地,昏昏沉沉的天上,細雨漫天,眼前的風景都蒙上了一層簾幕,叫人看得不真切。被雲彩遮掩的天空低垂如綠『色』的霧幕,落下一些寒冷的碎屑到每一棵靈草上。
這雨滴有靈,每打在一株靈草上,便叫那靈草更壯一分,好像幼小的孩童一般,眨眼不見,便長高了些。
苗極桂環視著正被綠『色』雨水滋潤著的『藥』園,那株株靈草可都是他的心頭肉,如同他的孩子一樣叫他心疼,每日記掛,這一場雨下來,著實叫他高興起來,雖然這雨本是自己的傑作,可放在平時,他哪裡捨得花費如此本錢去做這一場雨來?
這場雨持續不停,直下了一炷香的時辰,苗極桂看那雲中的綠『色』漸少,幾不可見,這才收了法術,散去空中雲朵。
雨過天晴,一輪小小彩虹竟懸掛在『藥』園上空,『藥』園中每一片樹葉上,每一棵草尖上,都掛滿綠『色』水珠,空氣中充滿了溼潤的氣息,苗極桂看了看一旁樹下仍在打坐行功的徐陽泰,又看了看這天『色』,點了點頭道:“你且快些,等好了以後,我這還有幾味草『藥』要試吶。”
徐陽泰雖心不在此,可五識未閉,這句話可叫他聽得是清清楚楚,一時間『毛』骨悚然,想起每吃上一種靈草,自己就要受上一種磨難,再叫他吃?哪裡還能行了?
徐陽泰心裡急躁,想早早尋個理由,離開這是非之地,可他牢記苗極桂所言,運功之時切要穩住陣腳,不可三心二意。只得忙摒除雜念,整了整精神,調動體內靈氣去煉化那為數不多的最後一些殘留『藥』力。
正這時,之前進入園中之人突然跳將出來,輕輕踱起了步子,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