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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夥兒人裡有的面目剛毅,嚴肅冷靜;有的相貌溫婉,和顏悅色;又有的長相猥瑣,卻八面玲瓏,總之是各具特色,各有千秋。
除此之外,又有兩人引起了小六子的注意,這二人一副慈眉善目,頭上光光,一根毛髮也無,都是內裡穿著件黃衣,外面披著條不倫不類的紅綢緞,小六子心中疑惑:也不知這紅綢緞是作何之用,多半是裝飾吧?只因這綢緞薄如蟬翼,幾如透明,既不能遮蔽羞處,又不能取暖保溫,可樣式卻非常新奇,上面繡著許多金線,漂亮非凡。
他二人不止是頭頂與衣著一模一樣,便連長相那也是毫無差別,恐怕只有那一母同胞,一卵雙生的雙胞兄弟,才能這般相似吧。
小六子仔細觀察,見這些人手中身上都無刀光兵刃,又數了數人頭,一、二、三、四……共有八人,這八人之中只有一位女士,剩下的便都是男人了。
小六子將幾人看了個遍的功夫,腳下未停,也走到了幾人身旁站定,見叫自己過來的女子並未吩咐,也就怯怯立於一旁,一雙眼睛盯視著烤豬發呆,也不“入席”。
想他小六子本就怕生膽小,若不是那烤豬鮮香誘人,他也不會冒昧前來。
“咕嚕咕嚕”正當八人不住打量小六子之時,突然從小六子腹中傳來一陣聲響,眾人一愣,接著俱是大笑了起來。
只見那女子一邊撩起袖袍,遮住秀口,掩面而笑,一邊站起身來,待得笑夠了,這才伸手拉住了小六子的手腕,向圈中拽了一拽,口中道:“這一路上累壞了吧?既然餓了,那就別傻站著,趕緊過來吃幾口吧。”
女子這聲音不算清脆悅耳,反有些蒼老之感,可聽在小六子耳中卻說不出的慈祥,合著那一頭銀髮,小六子對女子的好感立時“騰騰騰”升上了好幾個高度。
小六子聽完女子的話,身子又不由自主的被女子拽進了八人圍成的圈子,一時有些不自然,便朝周圍的幾人看去,似是在徵求其他人的同意。
另外幾人都沒說什麼,只是對著小六子含笑點頭,可唯有一人臉上不忿,喉頭咕噥道:“餓了就吃,累了就睡,還要人教麼?我看是活傻了!”
此言聲音不大,可也傳入了眾人耳中,小六子一聽,連忙向發聲之人看去,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黑衣露臂,坐在女子右邊的大漢,由於小六子忽而介入,被女子扯在了中間,正將大漢與女子隔離開來,依著那大漢的秉性以及對女子的愛慕,自然是不甚樂意了。
這話叫另外幾人聽來也只是一笑而過,可聽在了女子耳中,立馬就變了模樣,只見那白髮女子聞言猛地一甩,將小六子仍到一旁,小六子一個踉蹌,立足不穩一屁股摔倒在烤豬的火堆旁邊,“哎呦哎呦”的揉著屁股,也不知這女子怎的突然冒了這麼大的火氣。
女子與大漢身間沒有了障礙,女子立時對著大漢怒目而視:“我請小友吃飯,又關得你什麼事兒了?你若不想在此,就滾回屋去,省的在這兒嚼舌根子,擾人清靜!”
那大漢忽見女子發怒,嚇了一跳,一時沒想好如何作答,只是膛目結舌道:“小蓮……我……我……”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所以然來,更是焦急萬分,抓耳撓腮。
女子見他這幅模樣,驀然笑了起來,正要說上兩句勸慰一番,只聽身邊又有一人開聲道:“老毛你空長了一副豪爽的麵皮,這心眼兒嘛……卻還不如一個針別兒吶!”這人正是那白衣秀士,只見此人眯縫著雙眼,嘴角傾斜而上,三言兩語間諷刺之意不言而喻。
女子一聽,心中叫糟,她話還未出口,卻叫那白衣之人搶了先,想這二人平日裡便多有爭風吃醋,可畢竟同居此間,抬頭不見低頭見,女子也不願他二人為了自己將臉皮撕破,這會兒見白衣之人已然開口,木已成舟,更待說話,只聽“咔嚓”一聲炸雷響動雲霄,眼前一亮,連忙一個閃身,抓住了小六子,身形再閃,退出了五里之外,到得了林邊。
其餘諸人聽到了聲響,也同女子一般急急後退,將場面空了出來。
卻說幾人為何如此張惶後退?
此時,這片空地上一直噴著肉香的金黃烤豬已經不見,只留下一具焦黑的豬身躺在地下,支撐烤豬的木架也化作了飛灰,而場上還有二人遙遙對立,其中一人身著白衣,衣襟翻飛,一臉的無所畏懼道:“老毛,區區奔雷獸,燒個豬牛還算可以,還妄想傷了我嗎?”
另一人穿著短打黑衫,氣喘如牛,雙臂虯結的肌肉高高隆起,衝著白衣之人滿臉的憤怒。這還不算,再看他座下已是卻多出一個龐然大物來,這物長有四蹄如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