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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問:好。好哇。媽一準給你找個可心的。梨花往楚畫身後看看問,你大哥呢?
楚畫不解地反問:我大哥?
梨花盯著楚畫問:就是被抓兵的你大哥唄,不是和你一起回來的嗎?
楚畫不知所以地點點頭說:啊。啊啊。
梨花問:他呢?他克哪克了?
楚畫不明白克是什麼意思。好像在哪兒見過?後來她突然想起汪曾祺的小說《公主的女兒》裡用了好多克。就是去的意思。於是她說,大哥沒上哪克,他還有一點事,晚一點來。
梨花樂了,說:啊,晚一點回來呀?晚一點就晚一點,回來就好。你大哥娶媳婦沒?
楚畫答:也沒。
梨花問:好。好哇!桑葚等著他吶,桑葚等了他一輩子了。媽跟桑葚說過,只要天奎有一口氣,就會爬回來。只要天奎回來,就會娶她。這回好了,媽找桑葚克。媽這就克找桑葚克。你大哥一回來,就叫他們成親。梨花往外走。
謝天書和林香雨想攔,卻攔不住。
楚畫拉住梨花問:媽,您別走哇?我還餓著呢?
梨花突然醒悟:喲。可不。看媽糊塗的,忘了你進了家門還沒吃飯。你愛吃老窩瓜,媽給你燉老窩瓜克。梨花往廚房走了。
謝天書說:楚大夫,真是對不起?這種情形,我們也沒有想到。
楚畫掏出手帕拭拭眼睛,開始穿襪子。
林香雨說:楚大夫,真是不好意思。請您諒解。
穿完襪子又穿上鞋,抹身走了。
謝天書和林香雨尷尬地不知道是阻止還是送,待楚畫出了門,林香雨才追到門外,楚畫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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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沙沙沙
秋傻子來到城市,來到城市中的公園,使在水泥建築包圍中的樹也清新,草也清新。邁著抑或憂傷,抑或興奮,抑或委屈,抑或不安的步子,輕輕地趟動青草,讓露水打溼鞋,打溼小腿,再打溼裙子。沉重歡快憂傷激動的情緒被沙沙沙的雨聲敲擊著。細小雨滴垂落到頭上,肩上,臉上,心上。樹葉上滑落下來的水珠一滴,兩滴砸落頭頂,樹葉也顫,心也顫。一隻白色的小鳥悄然消失在樹叢中,又有一隻大鳥卟嚕嚕飛起,噗嚕嚕在豎直的雨絲中上下翻飛,盤旋。就像你的心緒。
楚畫停下來,揚起臉,稀疏的雨絲點選著她的左臉右臉額頭嘴唇鼻尖,針灸一樣刺激。正如她的心緒被委屈、憂傷、驚喜、茫然、不安所措。已經好多年沒哭過了,怎麼突然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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