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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找到了。三鬼說咱們盡瞎找來著!其實,姥姥就在大鱉犢子家的園田地裡,給人家拔草呢。姥姥拍打身上的草葉說,你說啊?這地荒成啥樣了?今年還全指望那點包米度命呢。
謝天紅的眼睛看不清了。她爺爺40歲就雙眼瞎打人還賊準呢。她不僅能繼承長臉祖母的邪乎,還能繼承瞎眼爺爺瞎著眼睛打人的準確性。她交代大鬧把她眼睛的事瞞住,吃飯時要把飯菜碗筷送到她手裡。對大家卻說她要跟姥姥借光,從今以後也要過飯來張口水來伸手的日子。大鬧就把碗筷送到她手裡。再把木耳海參送到她手裡說,媽這是風丫炒的木耳海參。謝天紅接過來放到母親面前說,媽,吃吧。風丫你吃。大鬧又把燉白菜送到母親手裡,說,媽,這是燉白菜,三鬼的手藝。謝天紅接過來放在自己跟前說,媽,風丫,你們吃木耳海參。風丫就盯著木耳海參兩眼冒藍光,剛要夾,姥姥把燉白菜端到自己跟前,把木耳海參放到謝天紅的跟前去了。姥姥苦底子,就愛吃那些大白菜,山菜,豆腐腦啥的。這一換地方,謝天紅看不見。大鬧到外屋去拿大醬,也沒看著。風丫又把筷子伸到謝天紅前邊去夾海參,謝天紅卻端起木耳海參說老蔫呀,炕上地方小,你就拌點菜,自個在屋地上吃吧。把半盤子木耳海參倒到老蔫的碗裡。把風丫的眼淚都要倒出來了。謝天紅端著盤子想了想,索性把剩下那一半倒進自己的碗裡,還一邊倒一邊說,我也拌飯吃,省得一口口地夾。他姥,風丫,你們吃海參。風丫捂住臉跑回自己的小屋哭去了。
有人要賣給三鬼一輛日本腳踏車。特便宜。三鬼不敢買,怕攤事。他見風丫饞成這樣就決定冒把險。他向風丫保證,今晚就把那臺日本車弄來,明天一早到車市賣了就請她吃海參。
三鬼說:愛吃多少吃多少。能吃多少吃多少。可夠造!
風丫破涕為笑。
2 討宿之一
張老蔫只能用到外邊討宿的方式表示對老丈母孃的孝敬。他夾著行李低頭走著。迎面走來他們的牌友大鱉犢子,哎!夾個行李幹啥?張老蔫猛一抬頭說啊,啊就,啊就,討宿去。大鱉犢子說,討宿?叫老婆給踹出來啦?張老蔫說啊就,啊就不是。是孩子他姥來了。我啊就,打啊就呼嚕,怕他姥睡不著。大鱉犢子說噢……到誰家去住?張老蔫說啊就,啊就,還沒找著。
三猴子過來說:哎!傻寡婦見男的就樂,還就一個人住。你上她那!傻寡婦準從晚上一直對你,啊就——笑到天亮。
張老蔫說:啊就去你媽的——啊就三猴子!
3 聽漂亮女子拌嘴(1)
楚畫從精神病院出來,剛要上摩托,林香雪走到楚畫跟前說,楚小姐,我請你吃飯。說完抬手示意了一下,跟在她後面的兩個胖大女子挾持住楚畫。
咖啡廳裡,兩個青年彈著舒緩的吉他曲。一對青年男女摟在一起,幾乎是原地輕輕地跳舞或者是磨蹭。林香雪和楚畫相對坐著,兩個胖大女子一邊站著。一個胖大女子把一個女士小兜和一本雜誌,一本書遞給林香雪,林香雪翻翻雜誌說:哦?你的論文?老年精神病護理索談?拜讀一下可以吧?沒等楚畫同意便把雜誌遞給身後的胖大女子。然後又看了看書說,弗洛伊德?你喜歡這個人?
楚畫說:你知道他?
林香雪說:不就是奧地利那位精神病專家,精神分析派的創始人,弗洛伊德主義的締造者嗎?
楚畫說:能知道弗洛伊德的人實在不多,看來,對林小姐不可小視呢。還知道什麼?
林香雪說:承蒙誇獎,這老頭子說兒童也有性心理,說女孩子從六歲起就怎麼怎麼,把人類的好多行為都歸結為性。你喜歡這個老東西。那你就是對性特感興趣。
楚畫說:真不敢小視林小姐了。
林香雪說:你以為只有你擁有漂亮和碩士雙重生產力?林香雪就只有漂亮一個生產力嗎?我是天津財經大學畢業。這也是生產力吧?
楚畫說:現在我不僅不敢小視林小姐,甚至得揚頭看了。
林香雪說:弗洛伊德是你的領域,在那個領域裡你是碩士。在別的領域裡你可能就是白痴。信不信?我也考你一下……
楚畫說:免了。在別的領域我不是白痴也是白給。省點時間吧。
林香雪說:那麼,你還沒回答我,你總是抱著弗洛伊德,那你就是對性特感興趣?
楚畫說:我對精神分析有興趣。
林香雪說:對性吶?
楚畫說:無可奉告。
林香雪端起咖啡說:楚小姐,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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