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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呢和誰成親?謝天浩說,媽,桑葚到底還有沒有?她是不是沒有了?母親說,瞎說。全是瞎說。天奎還沒回來她咋能死呢?桑葚答應媽要等天奎一輩子的。見不著你大哥,她就不甘心死,也不能死。
電話響了,母親拿起電話說:誰?三林哪,我是你奶唄?你爹你媽?都在這兒呢?啊?有急事呀?奶奶叫他們回去。撂下電話,聽著沒?快走吧?
謝天浩和謝天紅疑疑惑惑地走了。楚畫趕緊進了書房敲鍵盤:
老巫婆說:瘸狼,你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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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狼說:老巫婆,我一直蹲在這裡等你。蒼蠅和瞎蠓直門叮我鼻子。老媽的二兒子和女兒走了嗎?
老巫婆說:走了。
瘸狼說:你矇住他們了?
老巫婆說:矇住了。
瘸狼說:你真有兩手哇?
老巫婆說:不是我有兩手,是老媽媽配合得好。阿彌陀佛。
瘸狼說:阿彌陀佛。
老巫婆說:瘸狼,我已經寫完了幾篇論文,其中一篇是《論苦難對幸福的反彈》……一位老年人幸福晚年的悲劇。
瘸狼說:什麼內容?
老巫婆說:一個來自舊中國的母親,到了晚年應該享清福的時候,才有精力把舊社會留下的瘡疤一塊塊地揭開,用心靈去舔舐,去品味,去反芻。折磨了母親一生的苦難,又反把倒算一樣折磨已經生活在現代化城市裡的母親。
瘸狼說:好。對苦難的回憶,就是對苦難的留戀,對生命的留戀。
老巫婆說:說得好,瘸狼,我們是朋友了。對不起瘸狼,我得看護老媽媽。今天就聊到這兒吧。瘸狼,我對你印象不錯。
瘸狼說:哎!先說好嘍,別愛上我。
3 分居的提出(1)
謝天書在畫他的油畫《奶奶》。母親摸摸索索地在門口拾起一雙鞋,輕輕地開門出去了。謝天書聽到什麼聲音,他放下筆,到陽臺看看,急忙跑回來就光著腳跑了出去。下了一層樓後,看見母親夾著一雙鞋,光著腳片兒在下樓。他趕過去,拉住母親。林香雨也正從樓下上來,她跑了幾步說:媽怎的了?怎麼都光著腳哇?
下邊上來一個人。林香雨想拉母親給他讓道,卻忽然說:哎?是周老師吧?那人停下來,往上了一下眼鏡說:哦哦。您是……噢!我正是去你們家。說完瞅瞅梨花,瞅瞅謝天書,又低頭看看他們的腳。你們這是……眼鏡,收起雨傘。謝天書自嘲地笑了笑說:就像知道周老師要來似的,我和咱媽都光著腳跑出來迎接您。周老師聽不出謝天書是自嘲,非常認真地欠下身子說:不敢當,不敢當,實在是不敢當。他這麼一認真,反倒把謝天書搞得不知所措,急忙還禮:不客氣。不客氣。實在是讓周老師見笑了。請。周老師更不好意思地哈腰點頭:不客氣,不客氣不客氣……眼鏡。謝天書陪著周老師上樓。林香雨扶著母親在後。周老師還不斷地回頭看著梨花。謝天書陪周老師進了客廳。林香雨扶母親進了臥室,端來水給母親洗腳。
謝天書拿出煙說:周老師請。周老師接過來,點菸,眼睛還是往梨花那邊看著。
林香雨給母親洗完腳,換上乾淨襪子,倒了髒水,從冰箱裡拿出一塊西瓜,給母親。然後過來給周老師沏茶。
周老師說:你們家孩子是重點高中的苗子。可是最近一段時間,曠課太多。精力不集中。這次通考,她的成績已經從全年組第一,下降到第352名。
林香雨啊了一聲,眼睛一下子被淚水漲滿了。
最近這些日子一驚一乍的事太多,謝天書的神經被折騰得有點麻痺和遲鈍。儘管這樣他還是非常吃驚。過了好一陣才說:下降這麼快?這一段是隻顧老人,忽略了孩子。
周老師說:孝敬老人是中華民族的美德。你們以及你們的孩子對老人好,叫人欽佩。可是老的得顧,小的也得顧哇,從發展的角度看,更要重視小的才對,因為這涉及到社會的發展和進步,也涉及到後代的一生。你們說是不是?
林香雨說:是啊是啊。眼淚就下來了。
謝天書說:我們也想既要照顧好老人,也要培養好孩子。可是往往顧此失彼。
周老師說: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兩全其美。
林香雨站了起來說:那太好了?先謝謝周老師。
周老師說:但是,二位家長要做出犧牲。
林香雨說:為了老人,為了孩子,作出多大的犧牲都可以。周老師請說?
周老師有點猶豫地說: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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