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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巫婆。還有別的吩咐嗎?
謝天犁說:沒有了。
小慄說:閆副總有吩咐嗎?
閆嫣說:沒有了。你最好能辦到24小時上網等待。
小慄說:好的。我走了。小慄出去了。
閆嫣微笑了一下說:老巫婆,這個名字又好玩又有才氣。這個人一定漂亮又有氣質,是嗎?
謝天犁說:和你一樣漂亮也和你一樣有氣質。
閆嫣由衷地樂了說:第一次聽你這麼評價我。夠我高興兩個月的。
謝天犁說:兩個月後我再說一次。
閆嫣說:有你這第二句話夠我高興前半生了。你洗洗澡吧?晚上我已經預訂好飯店為你接風。就你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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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桑葚的故事之二(1)
陪同老媽媽和她的老疙瘩去了狐仙台,然後又和老疙瘩到酒吧閒聊了一陣後,楚畫回家開啟電腦寫當天的日記。楚畫從小學六年開始寫日記。初高中時寫流水賬式的日記。大學以後寫雜感和雜文式的日記本。現在寫小說式的日記。自從遇見了老媽媽以後,她把和老媽媽之間發生的一切都記下來。包括詳細過程和內心活動。從老媽媽過生日發病補記到現在是7天。7天的日記她寫了4萬字。寫完日記,她還是興奮,便寫論文。她的論文課題很多,準備同時給幾家雜誌也考慮在網上交流。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她睡了大約兩個小時。在這兩個小時裡,她做了許多夢。她只記住她變成了桑葚。難怪弗洛伊德關於夢寫了厚厚的一本書。夢真是神奇,它能夠將一個現代派的城市女青年變成一名漂亮的村姑。這個夢不僅殘留在楚畫的記憶裡,而且無處不在地讓她愉快。
梨花80壽辰後的第7天,楚畫早早來到老媽媽家,就和老媽媽一家吃了早飯。今天楚畫夜班,林香雨先到單位,然後回來換她,大家都走了後,她和老媽媽依舊坐在陽臺上,依舊用老辦法哄老媽媽吃了藥,依舊讓老媽媽講謝天奎和桑葚的故事。老媽媽一講過去的事情,思維就正常。今天她要再驗證一下。楚畫啟發老媽媽說上回講到大哥說你就是我的媳婦了,桑葚丟給大哥一個香草荷包跑了。我大哥高興得放了三槍。桑葚和大哥常常在狐仙台相會。後來呢?老媽媽並沒有立即回答,只是眯起眼睛揚起臉望著天空。天空只有秋傻子。昨天楚畫和老媽媽還有她的老疙瘩去狐仙台的時候天晴了。不知什麼時候又開始下起來了。
老媽媽說後來?後來呀……
楚畫一聽就知道老媽媽順著她的思路來了。
老媽媽說後來媽就琢磨著該給他們倆定親了。媒人好說了,就請笑眼佛家的。可擱啥定親呢?家裡窮得丁當響,一件值錢的東西都沒有?攢小分子吧。媽就開始給桑葚攢小分子。楚畫慶幸成功地把老媽媽的思維引向桑葚和天奎的愛情故事。她問,媽,什麼叫小分子?老媽媽說,就是你把家裡裡裡外外的活都幹完了,該歇著不歇著,去給人家賣小工,或是揀地啥的掙的錢歸自個。就叫小分子。春天干活人家歇晌媽不歇著,上地邊採刺玫花,賣一角錢一斤。夏天,媽忙活完家裡活,就去給人家賣小工。拔地,累得腰直不起來,順壟溝子爬。鏟地。割地。秋天幫人打場。下雪後給人家摘老桃子。楚畫問,媽,什麼是老桃子?老媽媽說,就是棉花晚桃。開花早的棉花,早早結桃,早早就張嘴吐出白花花的棉花。開花晚的,結桃晚,桃子還沒來得及張嘴,就下起黑霜,老北風也下來了。就再也張不開嘴了。楚畫說,那還揀它幹什麼?老媽媽說,把老桃子揀回家,克開,裡邊的棉花也能用,就是紅紅的,不暖和。不好的棉花穿了也能貓冬。楚畫說,媽,摘老桃子挺苦的吧?老媽媽說,嘿喲!摘老桃子最不是活了。還專等老北風下來以後棉花葉子掉光了才摘,那些沒張嘴的老桃子死硬死硬的,光剋剋(kei)不開。手指甲都克(kei)破了,爛掉了。你瞅瞅?老媽媽把大拇指伸給楚畫看。那是隻瞎指甲。楚畫想像出指甲破了流血的情景,心裡被什麼堅硬的東西劃了一下。老媽媽說,天雲,媽的孩兒喲,你可不知道指甲克掉一塊那個疼啊,剜心似的疼。十指連心吶。疼也克。克來克去手指就穢膿(感染、流膿)了。疼得一夜一夜睡不著。睡不著還不敢出動靜,一出動靜你奶就在南炕用大煙袋敲炕沿幫子。你爹還用腳踹我。上外屋蹲一會兒吧?凍得還受不了。就這麼著,一想到桑葚,疼也高興,累也高興。盼著把桑葚娶過來那一天,媽也當婆婆了,再過一年,還當奶奶了呢?好歹熬出頭了。摘完老桃子就揀地。那時節家家捱餓,誰不把自個家的地收拾得乾乾淨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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