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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令小虎熟悉的氣息自銀琅破皇的身上散發出來,似乎以前曾經感受過,卻又想不起到底來自何人。
天空之中響起一聲炸雷,一副紅色的鎧甲自銀琅破皇體內浮現,將他裸露的身軀完整覆蓋。略顯沉重的鎧甲穿在銀琅破皇身上,將他襯托的威武無比,仿若他立足於地,仰首於天,天地之間只剩下他的身影。
鎧甲的兩肩之上,雕刻著一凶神惡煞的鬼面獠牙,一不怒而威的赤炎龍頭,如層層疊疊鱗片般的甲身,被兩根扎疊交錯的寬厚腰帶緊束於身,腰帶正中是兩塊圓形如鏡的束扣,兩手之上的護臂大不相同,一臂剛剛到手腕,毫無花紋,平淡無奇。一臂雕鏤著盤旋龍身,一直覆蓋住五指,如同一個野獸的五爪一樣,每根指上的造型都不同,卻又鋒利的刺眼。
“太上語,給你一次機會。將你隱藏的一切都顯露出來,我不用神器,只是多穿一件衣服和你鬥一場,若你能傷我分毫,我便放你走。”
銀琅破皇立在那裡,摩梭了一下被盔甲覆蓋的五指,尖利的五指咔咔作響,他等待著,等待著太上語的反撲。
沒有回答,就如沒有開始一般,太上語暴突的青筋已代表了選擇,一個不算選擇的選擇,一個羞辱中的凌辱。
棲身而上的太上語有些不堪一擊,雖然他拿的也是一把介乎於神器與上品仙器之間的武器,一把極細卻又極長的凌刺,如同一根被放大了數十倍的細針一般,只是凌刺的尖頭處,閃耀著瑩瑩亮點,梅花狀的三分刺口隱含著嗜血的衝動。
銀琅破皇就這樣看著,看著這一把號稱仙界至寶的梅花凌刺,刺向他的喉間。
最先感覺到的,永遠不是冰冷的武器,而是那破空的利氣。梅花凌刺的掃蕩間,精純的仙元力化作漫天銀色的亮針,交錯卷雜的刺向銀琅破皇的眼,耳,喉間,腿部。
太上語不傻,捲曲的銀光沒有一處是襲向盔甲的,銀琅破皇的盔甲,不是那麼容易洞穿。
交織旋轉如光圈的銀針氣芒,護著舉刺襲來的太上語,一前一後的到了銀琅破皇的面前。眼中閃過一絲失望,銀琅破皇舉手抓住了實質的梅花凌刺,完全無視漫天的針氣,就這樣硬生生的將梅花凌刺鉗住。
由上而下,與梅花凌刺化為一條直線的太上語,就這樣手握梅花凌刺的一端,看著抬首望向自己的銀琅破皇,他失望的神情也盡收眼底。
“啪!”
很清脆的一聲響動,很無趣的一副眼神,銀琅破皇輕輕一掰,梅花凌刺猶如一根細小脆弱的繡花針,就這樣輕輕的被他將刺身掰斷,留下了一截在太上語手中。
“太上語,認真一點,我穿上這身鎧甲,不是為了看你演戲。”
一個瞬移後,太上語拉開了與銀琅破皇之間的距離,盯著銀琅破皇看了許久。
“銀琅破皇,若是我死在你手上,你一定會遭報應的。”
太上語額頭的花瓣印記瞬時變得殷紅欲滴,就連太上語的雙目也在這深印的血紅之中,變成了透明的一點紅光,整個眼眶內皆是一片眼白,唯獨剩下細小的一點亮紅。
“血印詛咒嗎?果然如我所料。”
銀琅破皇不再等待,抬手直指太上語,五指虛空一抓,便聽見無數如薄冰破碎的清脆響聲,在太上語周身發出。
空間破碎,竟然是空間破碎!
太上語絕望的看了一眼遠處渾身顫動的太上水彥,露出了一種蒼悲的神情。
也許一開始就是錯,如果不是希望站在至高點,便不會因為無法脫身援救,令自己的孩子渡劫失敗。也不會令唯一的孫兒癲狂成魔。
錯已鑄就,悔之晚矣,可做的無非是掙扎,太上一脈,不可斷絕!
太上語非人非鬼的面貌逐漸形成,空間的破碎吞噬竟然沒有將他拉陷,突露唇外的一排血色獠牙猛然咬碎,一種強大的力量蓄積在了太上語的手中,形成了一個血紅色的光球。
光球的表面覆蓋了一層如電如芒的網層,嗤嗤啦啦之聲交錯而發,流動的血色形成一個又一個淒厲的面容,每每出現嚎叫一聲過後,便再次沒入光球,千魂萬鬼歸聚其中,鋪天蓋地的怨氣不斷湧出!
若是小虎能夠看清,便會發覺這個光球的表面,與過去小魚所持的血環極為相似。
大的能量波動,令待在木屋內的小虎全身發顫,這是一種不由自主的戰慄,身體根本就不受控制!就連一旁為重月療傷的橙色氣流都開始紊亂,梳理不清!
銀琅破皇的瞳孔也開始改變,灰白透明的眼珠漸漸變得實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