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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
“這樣的……恐怖……力……量,逃到……你……的家鄉……恐怕……還會害了……所有……人,只要能……活著,就有希……望,多活一個……好過……抱著……一起死。”
顧天麟當然明白唐治的意思,他的眼中充滿了絕望,壓制整個白石星的力量之強,是他始料未及地!這威壓遠遠超過了他剛剛獲得的力量,或者說超越了當初隱匿在翼翎星的魔神。
當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卻不知道是怎樣一種死法,什麼時候會死時,心神與靈魂會陷入莫名的茫然,那緊繃的弦總有個極限。
若有一絲一毫的生機,誰都不想死,都想要掙扎。這種絕望,猶如透過碧藍的海水仰望天空的魚,可以仰視,可以感受,可以期待,卻永遠無法獲得。那溫潤的暖陽,潔白的流雲,藍色的碧空,都是永世在追尋,卻依舊遙不可及的存在。
唐吟和唐沁已經陷入了失魂的絕望,他們眼神空洞的擁在一起,淚水自然而然的從眼眶溢位,六神已失。
乾水仙的手已然斷裂,可她卻靜靜的站在唐治身邊,一聲不吭,能和相守千年的愛人死在一起,她覺得是幸福,她的治是想要將她融入身體裡,才會這般將她緊握。
她知道唐治心裡很苦,從最高點走到最低點,一切都不在掌控之中,權利和力量他不在乎,甚至於是感到厭惡,可沒有這些,他就無法保護最珍惜的人。那麼,也許抱在一起死,對他們一家來說,也是一種幸福,至少她的治不用繼續痛苦,她的孩子們不用在驚嚇和躲避中繼續求生。
陷入絕望,不代表陷入絕境。羅烈突然半跪在顧天麟面前,聲嘶力竭的喊道:
“顧大人,你們走吧,有一線生機也不可放棄啊!我去阻擋!哪怕一瞬也好!顧大人你們快走!”
“落弘燕,記得你答應過我的話嗎?和唐治他們一起從暗道飛出去,不要回頭,一定能到達半月星!唐治,記住去翼翎星的路線,我們……再會了!”
顧天麟不顧羅烈的阻止,仗劍御空,想要為落弘燕,唐治幾人謀得一分生機,以他所獲得的力量,想必還能撐個一時半刻。
就在顧天麟和羅烈要衝出染塵居時,一個懶散的聲音忽然響徹了整個白石星。
“我只不過是來找人罷了,你們有必要擺出壯士斷腕的架勢嗎?”
赤裸的上身,刀斧所刻的稜毅線條,被包裹在菸灰色的長髮中,一副睡眼惺忪模樣的銀琅破皇就這樣出現在水月鏡臺的上空,看他歪歪點點的腦袋和搖搖晃晃隨時都可能墜落的身姿,活像一個剛從酒罈裡爬出來的酒鬼。
雖然是這副模樣,可顧天麟等人卻絲毫不敢大意,若是一個酒鬼能散發如此強盛的氣勢,那乾脆都別修仙修神,全去當酒鬼算了。
顧天麟小心翼翼的施禮道:“敢問閣下是想要找何人?”
“呃?”銀琅破皇打了一個大大的酒嗝,晃悠的倒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眉目上挑,很努力的撐開一隻眼皮,稍稍打量了一下顧天麟,答非所問的說道:
“不錯,力量很強,想不到還有這樣的力量者跟隨著三弟。”
話音剛落,顧天麟便感覺自己的下巴掉在了地上,心中更是五味翻騰,五臟俱攪。這個……這個把他們逼入崩潰邊緣的……竟然是武小虎結拜的大哥,銀琅破皇!
他這個玩笑是不是開的太大了,要是威懾再增一分,那屋內的落弘燕,唐治幾人必定心神崩潰而亡!這種「劫後餘生」的滋味,實在是無法形容,難受之極!
顧天麟如同變色龍一樣不斷變幻的表情和臉色,盡入銀琅破皇眼底,不過他並未有所反應,依然半醉半醒的說道:
“我二弟和三弟呢?我風塵僕僕的一路狂奔,連酒都沒喝完就來找他們了!結果這兩個傢伙又去何處了?”
顧天麟強顏歡笑的答道:“想不到竟然是銀琅帝駕臨染塵居,顧天麟失禮了。武大哥和重月仙王此刻不在白石星,與魔帝聞冢,赤炫,子帝子夜齊去寶藏探寶,已去半月有餘。”
銀琅破皇又打了一個酒嗝,滿不在乎的說道:
“寶藏?重月還需要寶藏?這一界哪有什麼寶藏裡有神器之類的,就算有,也無非是零星一點,可遇而不可執求!要神器怎麼不和我開口?我後殿裡都是,和燒火棍差不多了,都是些破玩意。”
銀琅破皇這話把顧天麟和他身邊的羅烈震的是呆若木雞,兩個人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都懷疑是自己聽錯了,否則就是他喝醉酒了亂說話,也不怕咬到舌頭。
銀琅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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