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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複雜,五味雜陳。有慶幸孩子沒事,有感恩,更有沒照顧好孩子的羞愧。只顧著和許久沒見的友人聊天,卻忘了一邊的孩子。
地上有一攤血,一個眉目還算清秀的20多歲,穿著比較時髦講究的女孩閉著眼睛,無力的躺在血泊中。一場剛剛發生的車禍……
不一會兒,警察過來帶走肇事司機和相關事主,救護車抬走那受傷的女孩,呼嘯著開往醫院。交通秩序在一會後,恢復了正常。
圍觀群眾也三三兩兩散去,只有環衛工人留著,等警察取證完畢後,好清理現場。
趙珊站在一邊看完整個過程,怎麼沒有人注意到她呀。
妹妹為何哭的那麼難過,那個躺在地上的女孩和自己長得還真像。她受傷了嘛?但是睡的好安詳,流了好多血呀,真不知道疼不疼,想靠近點看,可人太多,等人都散了時,趙珊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行人,嗯,去哪裡好呀。
剛走一步,發現不對勁,嗯,怎麼自己好像可以飄起來。接著,一個人正面走過來,趙珊正想躲閃,可那人像沒事一樣,穿過她的身體,繼續往前走。
趙珊身體一冷,抬起雙手一看,有點模糊了。接著,不管她是走路,還是坐車都沒人注意,有時她坐在那,坐的好好的。一個人過來,直接坐了下來。
趙珊剛想指責對方,看不到她嗎?接著,也不知怎麼了,就漫無目的的走著,飄蕩了好幾天。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過了幾日,看到個靈車一路奏著低沉的哀樂,開過自己的身邊。
下意識的追了上去,等車停了。進入了殯儀館,妹妹和母親,父親,奶奶還有別的自己認識的人都下車了。想追上去問,可當看到一口黑色的棺材抬了下來,接著被擺在了廳堂處。
有司儀在主持一個儀式,家人們和自己認識的人都站在一邊。母親哭的很難過,父親的頭髮白的更厲害了。
很想問怎麼了,可怎麼問都沒有人理。當看到躺在鮮花包圍下的那個女孩時,自己傻住了。她是誰,怎麼臉色那麼蒼白。
看到牌位“愛女趙珊”時,嚇到了。怎麼會這樣,突然感覺一陣發自體內的寒冷,原來如此。怪不得大家都看不到自己,看著父母悲傷的表情,咬緊嘴唇,再看看那無生氣躺著的女孩,轉身飄走。原來自己死了……
呵呵,原來死後是這樣呀。好寂寞呀,為什麼沒死神,黑白無常之類的來接自己呀。趙珊到處漫無目的的飄走著,家回去了幾回,漸漸的也習慣了穿牆而過的感覺。
可是這麼久,為什麼碰不到同類了。難道自己變成了孤魂野鬼,呵呵,嘴角無意地翹起來,淡淡的苦笑了一下。
不知過了過久,去了多少地方。一天,趙珊正在個樓頂頂樓曬太陽,實際上做鬼的日子也不錯。想吃什麼了,聞聞味道就飽了。
呵呵,太陽真舒服。誰說鬼怕太陽的,自己不是曬得很好,一點事都沒有。正閉著眼睛曬得舒服了,突然,有個人走到身邊,估計也是上來休息休息的。
只要天氣好,趙珊都會來這裡曬曬太陽。偶爾也會有人上來,有休息,有哭泣,也有講電話之類的。反正大家互不影響,自己也只管曬自己的太陽,欣賞這城市的風景。
“真的,源文說的是真的呀。真有不怕太陽的鬼,還一直留在人間,唉,你是誰呀?”一邊的人看著她,好奇的發問。
趙珊一愣,看得到自己。不是吧,那個男子笑眯了眼,說道:“別吃驚,我是看得到你。不怕太陽的鬼,真是少見。對了,你死了多久了?怎麼沒離開呀,別在人間待太久,傷身的。”
看著對方一臉見怪不怪的樣子,趙珊“噗哧”笑了出來,看到就看到吧。原來真有看到鬼的人呀。呵呵,有意思。
趙珊跳下欄杆,站在那男的面前,伸出手笑道:“我叫趙珊,趙錢孫李的趙,珊瑚的珊。你好,你也自我介紹一下如何?還有源文是誰?”
男子看到趙珊這樣,將插在褲兜裡的右手拿出來。象徵性的握了下趙珊那透明模糊的手。
“你好,嚴秋誠。孔曹嚴華的嚴,秋天的秋,誠實的誠……源文是我那個傻妹妹,嚴源文。嚴肅的嚴,源頭的源。文章的文……”話還沒說完,趙珊就很不給面子的噗哧笑了出來。
居然學著自己回答,這人很幽默。看到鬼都不害怕,好特別。
嚴秋誠也笑開了,第一次碰到被自己看到還這麼爽朗的鬼。一般只要自己開口說話,或者幹嘛的。要麼嚇得趕緊溜走,要麼就出言威脅。甚至還有動手的,妄圖搶他這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