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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暮錦縮著身子埋首坐在那,心頭一緊,上前拿毯子趕緊蓋上。流雲真說過那些話嘛?可自己的來歷,她只和流雲說過。她方才還那樣說暮錦,如果綠雯說的都是真的,那她實在該死。
趙珊試探著將秦暮錦抱到懷裡,伸手抬起暮錦的小臉。看到那縱橫淚水瘦削的臉,想起秋大夫的話,自己確實該死。這陣子忙碌確實疏忽了很多事情,那暮錦知道她是孤魂野鬼後,怕她嘛?趙珊低首親吻住那微顫的嘴唇,秦暮錦掙扎了一下,想躲開,可手卻控制不住回擁住趙珊,加深這也許是最後的一吻。
趙珊感受到了暮錦那不安害怕的情緒,伸手撫著背,喘息著結束這一吻後,咬了下唇,在秦暮錦耳邊說了句:“對不起,我又誤會了。不氣了,最多我跪搓板,聽罰好嗎?”輕啄著暮錦耳後的嫩膚,秦暮錦顫了顫,投進趙珊的懷裡無聲哭泣著。
事後,一家人什麼也不多提。刻意忘記這事,但彼此心裡都有了疙瘩,心存芥蒂,勉強相處著。秦暮錦怕趙珊真的一日會離開,他現在對趙珊是又愛又恨。趙珊則是滿含愧疚,偏偏這事又不好去追問流雲。只好憋著,每日忙碌岔開這不順心的事情。
綠雯經過這事,則是加強了對趙珊的監控。不許趙珊隨意和一個男子搭話,發現一次,回來不是被罰跪搓板就是挨雞毛撣子,趙珊則勉強忍著,可也快忍受到了邊緣。要不是暮錦的身子骨,她真的想狠狠推開綠雯的雞毛撣子,她就算無意犯錯誤會了,可這與她何干呀!
她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嗎?礙……暮錦那日雖在她懷裡哭泣的和個孩子般,可從那次以後,對自己則是不搭不理的。她現在是熱臉天天貼冷屁股,有幾人吃得消的。暮錦偶爾心情好些了,也只會給她個半帶譏誚的笑。綠雯打她時,他那譏誚的冷笑更是明顯,讓趙珊的心越來越寒。
自己是不是錯了,是不是吵鬧的那日就該離開。自己就算再愛他,可這不清不楚,彼此忍耐對方的日子有什麼好過的。趙珊加快了自己的計劃,瞞著家裡,她私下拜了之前被她無意救下的劉老太為師傅開始學做胭脂,還偷偷送到煙花巷推銷賣。
因為煙花巷倌兒樓的人,永遠是最捨得在臉面上花錢的。而且如果他們用的好,對推廣開自己的胭脂更有好處。做廚子是出不了頭的,她不能一輩子待在那煙油味很重的後廚房,每日手粘油汙。也許王侯貴相,達官顯貴她做不了。但是,開個店鋪做掌櫃的,她還是可以實現的。
至少體體面面了,對於暮錦,她現在真的不好說。現在的秦暮錦不是那個與她獨處時溫柔愛笑、會搶她酸梅乾果、沿街打鬧的彤兒了,而是恢復了冷漠高貴的秦少爺,每日舞文弄墨,彈琴看書。不再觸碰飾品活,也不再輕易與她搭話了。
趙珊現在時時刻刻感受到兩人的差別,心裡雖難受。但想起自己之前的誤會狠話,也就忍下這口氣。等自己把店鋪開下來了,再與暮錦說清楚。當然每日依舊厚腆著臉,去和暮錦搭話,不管他回不回應,還是自顧自說著。
秦暮錦自從那事後,終還是忘不了趙珊那段傷人的話。她說自己不如市井潑皮,這讓他不由害怕起來。原來珊喜歡他,還是因為他大家門戶出生,心裡不由陣陣發冷。對趙珊心已經丟了,他不能連自尊也丟了。
洞房花燭夜
他自幼熟讀詩書,琴棋書畫詩茶花,音律韻譜都略通。卻被說不如流雲,流雲強他百倍。他還學什麼針線手工活,市井潑皮,想到這話,心裡就一陣揪痛。所以重新拾起一陣子不碰的書本,每日打起精神來彈琴作畫,希望趙珊看到會喜歡,他依舊是那個秦暮錦沒變,可是她好像並不感興趣,每次都是興致缺缺。
可她臉上總是還帶著笑,有空就給他講酒樓外面的笑話。可在他聽來,這些笑話卻失去了往日的好笑。最近這段時間,流雲又回來幾次,還好趙珊每次都不在,也不知她最近瞎忙些什麼。自己這陣子身子骨也總算好了些,他真的好怕,好怕珊哪日就真的甩了自己不要了,去找新歡。
他現在身心都是她的,沒有可以拿回的東西了。身子她見過,也碰觸過。如果那次不是乾孃回來,也許那夜,他們就做了真夫妻了。也許流雲就沒機會在他面前說三道四,趙珊雖事後啥也不說,只說是彼此誤會了。那她為何還要遷就流雲,她是趙珊,不是趙五娘。還是說,她現在還在搖擺不定?
秦暮錦不讓自己多想,可每次沒人時,他又不得不去胡思亂想。珊變了,和以前的她完全不一樣了,自己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與她相處。只好裝作面無表情、不理不睬。可現在外面都說,珊有相好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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