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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則不立。在下相信自己的十年苦讀,我觀那上官錦並非可信之人,兄臺可別一時不辨誤入歧途啊。”
“人各有志,我已言盡與此。李某當年也與兄臺一樣,奈何時事如此,兄臺既然不信,鄙人也不在多說,李某跟兄臺說這些已是交淺言深,在此就祝兄臺好運,來日高中解元,告辭!”李碩朝周墨揚一拱手,走出了房門。周墨揚看著李碩走出了房門,一時陷入沉思!
八月初一,貢院前人頭攢動,都是各地趕來鄉試的學子,小的只有十五六歲,老的已經白髮蒼蒼。周墨揚來到門前,只見貢院是以大成殿為中心,從照壁至學宮南北成一條中軸線,建築左右對稱,青磚小瓦馬頭牆,迴廊掛落花格窗。
待考官一一點名後,周墨揚也隨眾人進入了戒備森嚴的考場。
只見裡有上千間號房,都是單間,長五尺,寬四尺,高八尺。待兵丁搜過身後,領過考官發給的三支蠟燭,周墨揚帶著自己的書具和燈具走入了其中的一間,進去後號門被兵丁關閉上鎖,考試正式開始!
一看題目,乃《中庸》裡開篇:“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懼乎其所不聞。莫見乎隱,莫顯乎微。”非常熟悉,此類題目以前在心裡曾經做過無數遍,有關四書五經的題目也與縣學的老師探討過許多次。周墨揚心中不由暗喜,於是破題、承題、起講、入題、起股、出題、中股、後股、束股、收結,洋洋灑灑,不過半日功夫便已寫完。
等待其他人全部考完後一起走出貢院,回到客棧已是掌燈時分。周墨揚躺在床上,身心放鬆,就等著後幾場考試全部完結。考試全部完結後三日,即可放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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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榜日,貢院前人頭攢動,都在拼命的往榜前擠,均是各地趕來鄉試的學子,兵丁們在努力的維持著秩序。有人歡喜有人憂,周墨揚擠在人群中,呆呆的看著甲乙兩榜,一遍又一遍,沒有自己的名字,怎麼會?忽然,他看到甲榜第二位寫著上官錦的名字,於是接著往下看,在乙榜的倒數第三位不出所料的看到了李碩的名字。他似乎明白了什麼,一瞬間自小從心裡建立的信仰轟然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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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鄉的路上,周墨揚一路迷迷惘惘。馬車是夜間到的天目鎮,周墨揚在車上一路渾渾噩噩,看看漆黑的夜幕呆呆不語,看著黑暗中那龐大的城門似怪獸的大口吞下了馬車,還有路邊大戶人家門前的燈籠在風中搖擺,周墨揚想起了那日考後在客棧再次相遇的李碩,那日李碩回來收拾東西,看上去也不是那麼的開心,他見到周墨揚後只是說了句“鄙人為這次考試也是付出了非常的代價,兄臺還年幼,日後明白了。。。還有的是機會”就匆匆的走了。
馬車進城又走了好遠,這才停到了車馬行,大家都下了車。得到訊息的眾人已經在此等待良久。待周墨揚下車,紛紛上前勸慰。“勝敗乃兵家常事,三年後再來吧”周廣嗣在一旁勸解道,並沒有責怪兒子的意思,大哥周子寒抓住小弟的手默然不語。
回到家中,張蘭意也來到兒子房中低聲勸慰,周墨揚只是低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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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家中生意依舊。那日,周墨揚忍不住將猜測的內幕同家裡講了,也表示了自己棄文從醫的想法。但周廣嗣堅決不同意,堅持讓其回到了縣學讀書。並告訴周墨揚不必擔心,只管念好自己的書,其餘的事情父親自會想辦法。只是有了這次經歷,周墨揚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人也消沉了不少。
時光匆匆,一晃四個多月又過去了。再過不到一個月就要過年了,天目鎮上繁忙異常人來人往,小販們在大聲吆喝,行人們都在忙著添置年貨。這日,已經稍微擺脫考試陰影的周墨揚在大哥的陪同下散心,忽然看見前方有一熟悉的身影慢慢走過,此人面容清癯,道髻,頜下三綹長鬚,正是數次見面都裝束不變清源道長。
“道長請留步!”周墨揚緊趕幾步走上前去,躬身施禮。
“咦,這不是周小友嗎?”清源回身伸出右手,扶住周墨揚問道:“小友《神農本草經》專研的如何了?嗯,我觀你氣色不佳,是否最近有心煩之事?要知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十之。啊!凡事切莫往心裡去,徒增煩惱啊!”
周墨揚聞言躬身稱是,而後把自己的近況大致跟清源道長說了,不過並沒有說猜測他人作弊的事情,畢竟是讀書人的事,對道長說了也是無益,至少周墨揚是這樣認為的。
“此處敘事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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