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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其夢中奪母,故對他甚不待見。後納妾,又生一男孩,其父又在一次進山打獵中喪身,如此夢生受盡欺凌,常常是飢不果腹,有時餓得實在不行,偷吃一把,常被其後母抓住毒打。剛才毒打他的村婦,即其後母蔡氏也。
威王唏噓不停,蹲下為夢生擦拭,因飢餓過度,夢生一個趔蹌撲倒在威王懷裡,鮮血滿臉的小臉緊緊地貼在了威王的帽子上。夢生突然覺得額上一熱,就不省人事。
威王一驚,忙抱住夢生,感覺帽子剛被重力拉過似的,取下帽子發現鑲嵌在帽上的得自赤水畔的那顆玄珠不見了。忙著眾人施救夢生、尋找玄珠。
夢生悠悠醒來,滿目迷茫,眾人也驚為怪異,但作為珠寶萬千的威王,在聽說玄珠找不到時,並不在意,倒是見夢生驚恐莫名,大起憐惜之心,忙叫昭滑取過銀兩,叫來蔡氏,吩咐其好生撫養,不然定加責罰。
那蔡氏見得銀兩,自是滿臉堆笑,滿口應承,領著夢生回家。而夢生卻是把楚威王牢牢地記在了心頭。
再說楚威王在眾人簇擁下,來到婁邑郡城玉峰山下,觀顧了吳王豢鹿狩獵之地,至於想遇見七色鹿,那可得要有莫大的機緣的,但看到純樸的吳越民風威王甚是欣慰。
第二章 夢生斬蛇
跟著蔡氏回到家,可能是銀子使然吧,夢生吃了頓飽飯。飯後,夢生就拿起草籃和鐮刀去打豬草了。
和往常一樣,夢生來到村西的私塾。那私塾是由村上蔡姓和嚴姓兩個大家族合辦的,請了一位老先生,專門教授兩大家庭的子弟。夢生從八歲起經常來旁聽,先是偷聽,被老先生及兩大家庭的子弟不知驅逐過多少次。那蔡家的蔡冒和嚴家的嚴進更是可惡,常常惡語謾罵,拳腳相加,可憐夢生,年幼體弱,經常被他們打得遍體鱗傷。後來還是老先生看不過,又看到夢生聰明好學,就約定夢生每天打掃課堂,以此換得旁聽。
夢生來到私塾,老先生已經開講了。今天老先生傳授的是《豳風?鴟鴞》,只聽老先生抑揚頓挫、搖頭晃腦地呤誦著:“鴟鴞鴟鴞,既取我子,無毀我室。恩斯勤斯,鬻子之閔斯。
迨天之未陰雨,徹彼桑土,綢繆牖戶。今女下民,或敢侮予?
予手拮据,予所捋荼。予所蓄租,予口卒瘏,曰予未有室家。
予羽譙譙,予尾翛翛,予室翹翹。風雨所漂搖,予維音嘵嘵!”
夢生髮現今天頭腦特別好使,以往要反覆吟唱才能記住的東西,今天只聽老先生吟誦一遍就記住了,對詩文所述產生了共鳴,隨之也輕叩案板吟唱起來。
始終一片迷茫的蔡冒和嚴進,見夢生漸入佳境的樣子,惡念頓生,兩人抬起夢生坐的桌板往外掀翻,嘴裡叫著:“小雜種,本大爺都沒聽出個所以然,你懂個屁!”
夢生從地上爬起,對蔡、嚴不屑一顧。
蔡冒見狀,上前一拳,夢生半邊臉頓時腫起。
夢生惡向膽邊生,握拳回擊,但畢竟面對人高馬大的蔡冒,小拳根本碰不到人家。
“敢回手?老子不打扁你才怪。”蔡冒大叫。
老先生見狀,趕忙上前,才讓夢生免遭了一頓毒打。
晚上睡在柴房的木板上,夢生對著天花板黯然發呆,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自己強大起來。
迷糊中,夢見自己站在一尺見方的地方,四周混沌黑暗,突然,有一個聲音在說:“這是屬於你的,要好好開發哦。”
夢生一下驚醒,看看四周依然是黑黑的天,黑黑的地,黑黑的房子,一片迷然。
第二天在蔡氏的謾罵聲中早早起了床,發現昨天被蔡冒打腫的臉好了,連身上的累累傷痕也消失了。夢生甚感驚奇,但就被隨後的餵豬、餵羊、喂兔給淡忘了。
餵養結束,夢生喝了碗薄粥湯就又去打豬草了。
日復一日,夢生一早起床餵豬餵羊,然後提籃打草,中途到私塾旁聽,所不同的是,夢生感覺現在渾身是勁,從不感到累,有時身上被樹條拉破了,過一會就恢復如初。更奇怪的是,每天晚上做夢,而夢境老是自己站在尺餘方圓的地方,面對四周混沌黑暗,那個聲音老是在提醒,而且感覺越來越急燥。
這一日,夢生聽完私塾老先生授課,來到萬丈潭北岸。因為臨近端午節,蔡氏叫他去潭邊摘些蘆葉包粽子。而萬丈潭北岸是一片茂密的蘆葦蕩,端午節包粽子時,村民們都在那兒摘取粽葉(蘆葉)。
蘆葦一簇簇,一片片,成林成海,繁茂、蓬勃的生長,氣勢磅礴,風過處,萬物依然蒼翠,偶爾會驚起一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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