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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麼東西,我管教我的兒子關你們什麼事?法律難道規定做父母的不能管教兒子嗎?!”葉雯欣張牙舞爪的想要掙脫李嶽樺的鉗制,卻發現動彈不得。
“法律是管不著父母管教孩子,不過,法律卻管得著家庭暴力的發生,我告訴你,我們已經替葉樽翰申請了保護令,早在三天前,法律就禁止你,也就是葉樽翰的母親、加害人接近葉樽翰,現在的你,所做的一切全都是違法行為,高警員,以現行犯逮捕她!”
“你……你們!”葉雯欣憤怒的說不出話來。
“不要,樺姨,不要抓我媽媽,好不好?”葉樽翰拉住李嶽樺的衣服,低聲懇求。
“樽翰,你媽媽病了,她必須接受輔導,否則她永遠都改不過來的。”李嶽樺心疼的說。
“不要,求求你,樺姨……”
“樽翰……”李嶽樺為難的蹙眉,最後終於點頭。“好吧!我答應你,高警員,麻煩你了,有問題我會直接找檢察官的。”
高警員放開葉雯欣。
“請回,葉女士,如果不想被警察抓進拘留所蹲兩天,現在就立刻給我離開!下次見面的時候應該就是在法院裡了。”李嶽樺冷漠的說。
葉雯欣瞪著他們,最後她惡毒的眼光落在葉樽翰身上。
“葉樽翰,你這個死小子,我生你做什麼,你是生來害我的是不是?如果沒有你,我現在還是有錢人家的少奶奶,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這麼辛苦,早知道當初就不要生下你,你是魔鬼!你為什麼不去死算了!”葉雯欣淒厲的怒喊。
葉樽翰瞬間像尊雕像般僵硬的坐在病床上,李嶽樺發現不對勁,立刻要高警員強制驅離不速之客。
咒罵聲愈來愈遠,終於聽不見了之後,李嶽樺才走到床邊,將葉樽翰擁進懷裡。
“對不起,我來晚了。”她溫柔的輕撫著他的頭。
僵硬的雕像漸漸軟化,葉樽翰環住她的腰,將臉埋進她懷裡低泣。
“樺姨,真的是我害的嗎?是我害媽媽和爸爸離婚的?我真的該死嗎?”葉樽翰悽迷的說。
李嶽樺坐了下來,捧起他的臉認真的看著他。
“傻瓜,所有的事情根本就與你無關。大人啊!常常會把自身遇到的困境或無以宣洩的情緒,轉怒在小孩子的身上,他們不能解決自身的問題,是他們的無能,將他們的無能怪罪在小孩子身上,這是很沒有道理的,不是嗎?”
“是這樣嗎?”
“當然啦!就像是學校考試,如果你考不好,難道要怪罪其他同學沒有幫你讀書嗎?說不過去,是吧?”
“可是……”
“聽樺姨的話,別再胡思亂想了,這樣對身體不好喔!”
“媽媽常說,打我是為了我好,我拼命的讀書,考出好成績,我心想,這樣媽媽就不會再打我了,可是……”
“那只是她發洩的藉口,樽翰,施暴者在第一次毆打之後,就會有持續的暴力行為出現,絕對不是像有些人認為的,以為只是偶發事件,所以絕對不能姑息暴力行為,否則受傷害的只有自己,知道嗎?”
“我以後該怎麼辦?我只有媽媽了……”
“放心,我們會為你找到一個安全庇護所,提供所有的幫助,也會照顧你的生活,你依然可以照常上課,照常生活。”
“那媽媽她呢?”
“她是一個大人了,會懂得怎麼照顧自己的,你就不用替她操心了。”她摸摸他的頭,這麼一個貼心乖巧的孩子,就算母親虐待他,不愛他,他依然愛他母親,為什麼葉雯欣不知道好好的疼愛他呢?
“嗯。”
“哎呀!你的臉都腫起來了,我去護理站拿些冰塊幫你冰敷。”李嶽樺審視著那紅腫的臉頰,心疼的說。
“謝謝你,樺姨。”
“傻瓜。”李嶽樺溫柔的微笑,走出病房到護理站拿冰塊。
用手巾包了些冰塊,來到轉角處卻不小心和人擦撞,手上的冰塊全數往那人身上伺候。
“該死!”悅耳的男中音不協調的吐出一句低咒。
李嶽樺扶了扶撞暈的頭,久久才對準了焦距。
耶!這個男人為什麼這麼眼熟?她在哪裡見過他?
李嶽樺偏頭望著正拼命撥掉身上冰塊的男人,真的很眼熟耶,可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白秉辰怒瞪著眼前這個對著他發痴的女人,早已經習慣女人看到他就成痴傻狀態的他,這次卻反常的感到不悅,加上一旁正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