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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低抿一口手中的酒杯,“真把你手機拿了!”
“是啊!估計又為她姐鳴不平呢,小孩子,總是要摻和到大人的世界裡!”說話的時候,剛才躺在他懷裡的女子已經不見,敞開的A&F襯衫極大限度的展示他標準的身材;線條硬朗的胸肌,和他那孩子般的臉不怎麼搭調。
“喂,剛才韓瞳是不是來了哇!我剛在路上差點和她的車刮擦,牛啊,那車踩著黃線就過去!”一個男子伴著嘈雜的音樂迎面而來,不過聲音夠大,連那種迪斯科的音樂都沒法把他的聲音震懾住。
陳朝看了他一眼,狹長的眉毛高高挑起,“柯輝,你什麼時候能把你200分貝的音量調小一點,美女都被你嚇跑了!”
話一說完,柯輝就樂呵呵的蹭到他邊上,沖懷裡就是特男人的一拳,“變不了了,啥時候我要淪落到為了女人改變自己,那人生就廢了。”
哈哈哈!三男子拍案而笑,一致公認這話說到點子上,罰一杯。
“喂,你真不關心一下你的手機!”
“哪能啊,我讓小K告訴韓瞳了,小秋這個月滿勤,扣了。”
第六章 神人
那段記憶永遠深刻,那段歲月永遠銘記,不在意的永遠在失去後才越發的珍惜。
……陳芹
在陳芹的記憶裡,她家的房子其實很普通,青磚紅瓦,四四方方,房間林林錯錯隔開,小時候她與那些玩伴就經常在那個偌大的院子裡捉迷藏,有時一躲就是一個小時的無人來找,最後還是自己耐不住寂寞偷偷跑出來,然後就見那些夥伴各個大爺似的坐在大院的空地上吃著冰棒,各個笑的及其開心的衝她樂,“陳芹,快來,你哥請吃冰棒了!”
“冰棒個頭,你們怎麼都不躲!”她氣的在那跳腳。
“躲了啊,”大毛伸出舌尖舔了下即將流下的冰水,“誰讓你躲那麼裡面,好啦,看在你哥請冰棒的份上,算你贏了,等會給你一張戲票!”
大毛是影院經理的孫子,和他玩遊戲,不就為了那個票子,可一張哪夠啊,小莉,小海,小窩,七喜,掰著手指頭,一隻手還算不過來,加起來7。8個呢?
她衝上前一把奪過大毛手裡的冰棒,“不行,要10張!”
“你還我冰棒,你還我冰棒!”大毛在院子裡跳腳,卻決口不提票的事,視死如歸。
陳芹站到椅子上,把冰棒舉的老高,直到冰棒水直直的滴到腋下,小臉一皺,卻還是堅決的舉著,然後特自豪的看著比她矮了半個頭的大毛很沒男子氣的掉眼淚,颳著耳光子笑他。
”羞不羞啊你,男生哭鼻子!”她爬到更高的臺階上,吐著舌頭做鬼臉。
“好了啦!”陳朝那時候就很高,不費吹灰之力地一下把陳芹手裡的冰棒放回到大毛手裡,直接把陳芹拎到肩膀上背媳婦似的揹回家。
半路上,他笑嘻嘻的告訴陳芹,票在我這,你欺負一小孩幹嘛!
後來陳芹大了很多後才覺得陳朝律師的職業敏感由來已久,簡直是利用自己獲得電影票,然後在自己發火的時候又充當了英雄搶下冰棒,從此在院子裡的聲望提高,最後間接導致大傢伙都不和自己玩。
為此,長大後陳芹諮詢過這位大律師,他穿著律師袍,笑的可歡了,直誇自己妹子聰明,把陳芹氣的直踩他腳,黑黑的皮鞋硬是多了好幾個腳印。
當然,那是後話,可那時侯的大院裡確實是古樹盤根,雞犬相聞,嬉笑不斷,奔跑不斷,呆久了,偶爾還會覺得它破,它老,特別是後來歐式建築的別墅林立周圍,更顯它的突兀。
這種感覺,一直延續到她到了北京,看過大大小小的四合院後,方然醒悟,原來自己所住的古居是遠遠非北方四合院和其他廣大地域的農村古舍可與之比肩的。
那時她這麼和嫋嫋說的時候,那女人可是非常的表示贊同,點著頭說,是,是,根本比不上我們家的大炕,嫋嫋家是東北的,看著那女人認真的勁,她也認同般的點了點頭回禮。
畢竟都是出門在外,稱讚起自己故鄉更是一點不吝嗇,就像其實陳芹也沒覺得自己老家的荔枝多好吃,而且吃多上火,嘴巴起泡說話還打哆嗦,可說出來的就是“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然後就是這的磚沒我家紅,這的樹沒我家粗,這的牆沒我家高,這的人沒我家好,一路下來,感覺就是差,而且是差到底。
後來想想,好歹自己腳踏的可是人家的地盤,增長著這個城市的GDP,給人家添磚加瓦的幹活,於是立馬改了口,只說這的人只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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