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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小秋這邊作勢又要撲了過來,只是這次,這招失效了,陳芹那屁股就跟被520粘住了似的,怎麼拉都屹立不動。
一段拉扯之後,小秋洩氣的跌回沙發,灰溜溜的眼睛直瞪著身邊這兩女的,嘴巴翹的和豬一樣,一個25,一個30,可看起來,一個大嬸,一個大媽,毫無樂趣。
“沒勁!”小秋把頭一扭,繼續倒沙發上假寐。
韓瞳與陳芹面面相對,她低吮酒杯,紅色的液體慢慢的滋潤她的嘴唇,而她,胡亂的攪著杯裡的冰塊,偶爾低頭。
只是身邊的人似乎越來越多,音響也越來越大聲。
“受不了!”小秋呼的站起來,剛好碰到陳芹的胳膊肘,杯子差點隔空飛出去。
陳芹抱著杯子,看著身邊氣呼呼的女生,她總這麼一驚一乍嗎?
“我去跳舞了!”
小秋把大衣一脫,一下便如鯉魚般沒入,不一會便不見了蹤跡。
陳芹就這麼望著小秋的身影,從大到小,然後模糊,直到看不清了。這個年紀的女生,總是有著過多的精力需要發洩,青春的衝動期。
似乎記憶裡,她也是有過那麼一次,她和他,一起越過學校的護欄,隱蔽在假石後躲過紀檢部,跑到酒吧一條街。
那時的酒吧沒這麼多,因為沒進去過,他們在外面溜達了很大一圈,對比著每一個名字,討論著哪個俗氣,哪個文雅,那偷偷摸摸的行為把人家保安都給弄出動了,直盯著他們瞧,好像把當他們當鴛鴦大盜似的防著。
不過後來,他們還是進去了,選了個名字不雅不俗叫做“不見不散”的酒吧,還記得那時的電影正流行,孫楠的歌唱的大街小巷都是。
陳芹有一次在逛街的時候就對著一邊戴墨鏡的邱備說,“掉錢了!”
那廝隨即把臉一抬,特豪邁的說,“你撿!”
其實哪能撿到什麼,可陳芹還是蹲下了,這一蹲可就不站起來了,直到邱備覺得奇怪了,才低下頭,問她,“你幹嘛呢!”
“撿錢哪!”她抬頭很認真的看他。
“真有錢!”他也蹲了下來。
“騙你的啦!財迷!”她快速的跑離他的身邊,卻一下被他抓住,知道她怕癢,他便一直撓她,“敢說我財迷,以後賺錢了,都不給你,我自己開小金庫!”
“你敢!”
“不敢!”他把她抱在懷裡,“陳芹,我快畢業了,什麼時候去見見我們彼此的爸媽吧!”
她點頭,可是爸媽還沒見到,倒是先讓陳朝看到了,不為別的,就為了那該死的酒吧。
話說那天進酒吧,他們兩人也沒打算消費什麼的,學生嘛,口袋裡每個月幾個子都是固定的,只是純粹出於好奇。其實陳朝他們一幫子朋友經常去的,可唯獨每次都不讓陳芹跟。
柯輝嫌她太小,陳朝嫌她累贅,只有邱備,她說幹啥就幹啥,所以她就硬把他拖到了現在這個美眉在臺上賣騷,帥哥在臺下脫衣的酒吧。
只是剛一進來,陳芹就後悔了,按哥哥們的說法,酒吧就是喝酒聊天的地,咋能是這樣呢,怪不得不讓她來了,他用寬大的手掌遮住了她的大眼,她用柔弱的手指把他的臉掰到一邊,後來乾脆眼神交流。
--走吧!
--你也想走!
--恩!太黃,太暴力!
--恩!太色,太牛B!
可要這會要出去卻來不及了。
他們前腳剛決定了離開,便衣後腳就進來了,然後男的一邊,女的一邊。
再後來,有身份證的一邊,沒身份證的一邊。
再再後來,她和邱備就已經在警局了,沒辦法,陳芹只好戰戰兢兢的打電話給陳朝求救。
第一次忙音,不知道和某某某聊的熱火朝天。
第二次沒接,也許聊完了正洗澡呢。
第三次,陳芹想他要再不接,身邊的女警就要把自己拘留了,瞧她看自己的眼神就跟看旁邊賣淫那女的差不多,長這麼大,還沒這麼狼狽過呢!
心裡默默祈禱,接吧,接吧,平時和齊天大聖一個樣,出什麼狀況都能駕著七彩雲似的出現,這會怎麼跟個豬八戒似的,倒打一耙不見人影。
讓人很煩躁的嘀嘀聲。
讓人很頹廢的眼神。
終於,在某位漂亮女警殺氣騰騰的注視下,電話嘟嘟嘟的聲音沒了,陳朝的聲音從那端特不耐煩的傳來,“幹嘛了,大半夜的,大狀師還要睡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