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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麗婕眨了眨她的大眼睛:“是什麼方法?”
“他用毛主席的畫像粘在牌匾上,把牌匾包了個嚴嚴實實。當時有誰敢動毛主席?明知道那牌匾就在裡面,可小將們也只能瞪著眼在一旁生悶氣。”
“這方法真妙!”徐麗婕拍著手喝彩,“虧他想得出來。”
一向精靈古怪的沈飛也露出了歎服的笑容。
“那他自己呢?以後再也沒有出現過嗎?”姜山對“一刀鮮”的下落似乎更為關心。
“只是偶爾會有關於他的一些傳說。”徐叔一邊說,一邊輕輕地搖著頭,“但都無法證實。”
姜山“哦”了一聲,顯得有些失落。
徐麗婕卻是一副如花的笑顏:“我覺得這樣最好,這種人就應該在傳說中,這樣才更有神秘感,這個故事也更完美。”
“姜先生是北京人吧?”很久沒有說話的凌永生此時開口問了一句。
姜山點點頭:“不錯。”
“那你這次是來揚州旅遊了?”凌永生試探著問到。
“哦。”姜山淡然一笑,“我最近學了幾手淮揚菜,迫切地想和淮揚的名廚映證討教一番。恰好聽說這幾天要舉行一次‘名樓會’,這樣的機會當然不容錯過啊。”
姜山說得輕鬆,徐叔和凌永生互視了一眼,心裡都暗暗有些擔憂。這“映證討教”是客氣的說法,他千里迢迢的從北京來到揚州,多半是要比試比試。這種事情在廚屆本來也屬平常,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了。只是在“名樓會”即將召開的關鍵時刻,突然冒出這樣一個深淺難測的總領御廚之後,對“一笑天”而言,究竟是禍是福?
一隻獅子頭吃完,姜山輕輕地呵了口氣,滿臉讚歎的神情。他拿起一張溼紙巾,擦了擦嘴,說道:“能夠品嚐到這樣的美味,可以說不虛揚州此行了。徐小姐,我們今天都是沾了你的光吧?”
徐麗婕看著姜山,似笑非笑:“那你準備怎麼謝我呢?”
姜山衝著眾人抱了抱拳:“今天享了這樣的口福,改天自然將回請各位,大家到時候都得賞光啊。”
“好啊。”徐麗婕首先拍著手附和。
沈飛也露出憧憬的神情:“大內御廚的後代,手筆肯定不同反響啊,從今天開始,我可得時時惦記著。”
“嗯。”徐叔沉穩地點點頭,“姜先生有這樣的心意,我們如果能一賭風采,不勝榮幸。”
“那好,一言為定!”姜山笑呵呵地站起身來,“‘名樓會’在即,徐老闆父女又是久別重逢。我今天就不多打擾了,告辭。”
說完,他獨自轉身,悠然離去。
“一笑天”酒樓的後廚,素來是很多年輕人嚮往的地方。
能夠進入“一笑天”酒樓的後廚,就意味著能有機會和淮揚頂尖的刀客同爐共事。對於那些年輕人來說,這無異於習武者進了少林寺一般,學藝的空間和成名的機會相較其它的地方要大了很多。
所以,真正能進入“一笑天”後廚的人都會被看作是業內的幸運兒,他們也非常珍惜這樣的機會,每日裡勤學苦練,恨不能長出四雙眼睛,八對手臂來,好將每一位成名大廚的絕技統統收入囊中。
第一章 故人西辭黃鶴樓(12)
在這樣的氛圍下,“一笑天”的後廚實力自然也就不斷得到充實,個別天分高的年輕人,甚至在不到三年的時間內便從“配菜工”升為了“頭爐”大廚。
只有一個人例外,這個人便是沈飛。
十年前,沈飛是“一笑天”的菜頭,凌永生剛剛來到“一笑天”,整天跟著沈飛,幫他拎菜籃。
十年後的今天,凌永生已是酒樓總廚,而沈飛,仍然是個菜頭。
菜頭就是負責買菜的人,所以沈飛的工作一般都是在上午就完成了。當後廚的刀客們開始忙碌的時候,沈飛便來到巷口,擺起小攤來,炸他的臭豆腐乾。
沈飛看起來非常享受這樣的生活,因為在別人眼裡,他始終很快樂。
熱鍋裡的油已經開始沸騰。
一雙長長的筷子夾著臭豆腐乾,一片一片的浸入了油鍋中。伴著“嘶嘶啦啦”的輕微油爆聲,豆腐乾周圍立刻泛起一片細小的油泡,原本灰白乾癟的豆腐乾在這一過程中發泡脹起,色澤也變得金黃誘人。
沈飛有些得意地把已經炸好的豆腐乾夾出油鍋,同時扯開嗓子吆喝著:“油炸臭豆腐乾,油炸臭豆腐乾羅!”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