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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這新媳婦過門的第二天,應該有敬茶一說,順便介紹下整個家族的男女老少,可這原來的“三少奶奶”成親當晚就淹死了,不認識其他少爺、少奶奶、丫鬟什麼的,不足為奇,也能說得過去,可如果連這三少爺,以及三少爺的爹孃都不識得,未免讓人起疑。
乾脆,沉默是金!等待裝失憶的最佳時機。
那富態婦人等了半天,見莫梓旭並不回話,只是眨著黑溜溜的眼睛瞅著她,不由臉上焦慮更甚。
葛大夫見狀,安慰道,“三少奶奶並無大礙,只是染了點風寒,休息數日,便可恢復。——老朽這就開些驅寒的方子。”
富態婦人鬆口氣,“旭丫頭,別怕,你告訴娘,昨兒個,你到底是怎麼落水的?現在,身體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娘?
原來,是三少爺的母親!
莫梓旭故作怯怯,半響,才低聲道了句,“娘?……頭疼。”
“頭疼?”
三少爺的母親和葛大夫異口同聲。
已上了年紀的葛大夫,本打算把手指收回了的,聽莫梓旭這麼一說,又重新將手指搭了回去。“怎麼會頭疼呢?”
莫梓旭心裡道:裝頭疼,是為了引導他說出自己失憶的話來啊。
“是啊,為什麼會頭疼?”這話,是三少爺的娘問的,問的物件卻是葛大夫。
老郎中一把年紀了,雖說疑難雜症見過很多,但莫梓旭相信,他應該還沒接觸過借屍還魂的案例。
就見葛大夫摸著自己的山羊鬍須,眯著眼睛把了半天脈,而後覷著莫梓旭的小臉,“聽說,三少奶奶昨夜飲了不少酒?”
怎麼,要將她的頭疼歸為宿醉麼?
莫梓旭輕輕搖了下頭。
葛大夫挑了下眉梢,“沒有飲酒?”可他怎麼在來的路上聽說,三少奶奶是貪杯才落的水?
莫梓旭頓了頓,才道,“……我也不知。”
周遭有人詫異地“呀”了聲。
眼見著這三少奶奶的話,雖然越說字越多,可是為什麼眾人越發覺得糊塗了呢?
三少爺的孃親著了急,“旭兒,怎麼你有沒有飲酒都不知道的麼?”
莫梓旭再次搖了下頭,一臉茫然而無辜,表情裝得委屈極了。
貼身侍婢柳兒插了話來,“回大夫人的話,小姐……我家少奶奶她昨夜是有飲酒,大概是因為三少爺離去的原因吧……,眼見著都三更了,少奶奶還坐在酒壺前,奴婢本要取些解酒的湯來,可誰知道回來後,少奶奶已經不在房裡,奴婢人生路不熟,找了半響,最後幸好碰到了晨起的二少爺,這才在池塘裡發現……。——大夫人,奴婢所知道的,就這些,至於少奶奶她為什麼記不得?奴婢也不知。”
房裡旁觀的人們,又開始滴滴私語起來。
仗著大夫人在場,她們也只敢交頭接耳地低聲議論。
莫梓旭不動聲色地掃了眼自己的這個婆婆,大夫人?原來,竟是個正室。
而大夫人聽了柳兒的一番說辭後,求助地看向葛大夫,老郎中像是和自己的鬍鬚過不去似的,死命捏來搓去,然後,用他乾枯的手指將莫梓旭的眼皮扒了扒,“那三少奶奶記得些什麼?”
要得就是他這句話!
莫梓旭故作目光呆滯地對上老郎中的雙眼,眨了眨,低下聲去,“好像……很多事情都記不得了。”
葛大夫皺起眉,終於下了結論,“難道……得了失魂症?”
耳邊傳來唏噓和低呼。“那就是……失憶?怎麼會這樣?”
葛大夫無奈,“可能,落水時,頭部撞上了池中的硬物,這也是可能的……,唉!先吃兩服藥,觀察兩天看看吧。”
說完,便起了身。
大夫人一邊讓竹兒去拿藥方,一邊不死心地坐回莫梓旭的面前,“那旭兒,你還記得什麼?記得自己是誰,你爹是誰嗎?”
莫梓旭微閉眼眸,如若扶柳般地以手撫上額頭,“嗯……疼。”
大夫人一臉憐惜地搖搖頭,“難怪呆呆傻傻的,原來……是得了失魂症!唉,這可如何是好?”
大概是接受了這一變故,大夫人連連輕嘆地從床邊坐起,卻不知在自己轉身的那剎,這個才剛入門的“三少奶奶”的嘴角,似有若無地浮起淡淡的笑意。
☆、第三章 倒藥
葛大夫開了藥方,套話般的敷衍幾句,走了。
很多還想看好戲的女人們,被大夫人一句“三少奶奶要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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