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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重重地喘息,好半響緩和了怒意後,指著那已過半百的桂姑姑厲聲道,“你……你把老太爺今天的舉止、言談,與往日不同的地方,都給我一五一十地再細細地說一遍!”
桂姑姑忙不迭地垂下頭,把已經重複了無數次的話,又背了一遍,“今早之前,老太爺還和往日沒什麼不同,可是早上用了早膳之後,老太爺突然說後腦疼地厲害,奴婢心想著,莫不是昨夜枕的枕頭高了,落了枕?於是,奴婢就給老太爺按了按後頸,按著按著,他就發起呆來,因為這在往常也是很常有的事,奴婢便沒有在意,約莫過了半柱香的功夫,老爺子突然說……說……”
“說什麼?”
被祁老爺一喝,桂姑姑忙把頭垂得更低,“老爺子說,他想念二老爺了!說二老爺死得很慘,他白髮人送黑髮人,說二老爺當年死不瞑目,他要為二老爺還了心願,這樣,他就可以沒有任何顧慮地去見二老爺了!”
說完,桂姑姑簡直把頭都貼在了地上,顧不得頭髮臉面沾了泥灰,大氣不敢出地等著祁老爺的發落。
此時,正廳裡靜悄悄的,沒人敢說什麼。
在這時,人們對於鬼神一事還是抱著很虔誠的態度,所以,祈老太爺的那些話,讓他們都以為,二老爺的魂回了來,要自己的爹給他還願來了!
不由得,所有的人都有種寒毛倒立的陰森感。
莫梓旭站在眾人之間,同樣默不作聲,如果用現代的思維來理解的話,她覺得,祈老太爺很有可能是迴光返照,人之將死,將自己心裡的遺憾擴大,想要達成最後的心願。如果不然,那麼便是祈老太爺的大腦突然清明,想起了曾經不堪回首,卻又無法徹底遺忘的過往。
如果是後者的話,那麼就難說當年的事,是不是事有蹊蹺了。
她下意識地看向坐在主位上的祁老爺,就見那個平日裡意氣風發的中年男人,此時竟然慘白著一張臉,扶在椅把上的那隻已隱隱長出老年斑的手,竟有些抖。
祁老爺突然將發抖的手緊緊握拳,同時沉下聲,繼續審著,“再然後呢?”
桂姑姑回道,“再然後,老太爺說了好多當年的往事,說二老爺還小的時候,他是怎樣給他捉蛐蛐,送他去私塾,幫他找最登對的媳婦……,還說,可惜他死得早,溫氏夫人也因為痛不欲生、自殺身亡……,總之,將二老爺的生前瑣事,都說了好多。——後來,老太爺說得渴了、餓了,讓奴婢去拿些桂花糕來,然後……奴婢就離開那麼一會兒……,老爺,饒了奴婢吧,奴婢一直盡心盡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奴婢……”
“行了行了,尋人要緊!”祁老爺不耐地打斷她的話,而後將在場的各人都掃視了一圈,而後,緊緊蹙起濃眉道,“連琛呢?祈府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又跑去哪裡了?”
☆、第四十四章 撲空
莫梓旭不吭聲,生怕一個不小心,成了祁老爺的洩怒物件。
祁老爺的視線從眾人臉上掃過,而後落在莫梓旭低垂的小腦袋上,停了數秒,終究還是別了開,“常喜,你是守門的,三少爺有沒有出門,你不知道?”
那個叫常喜的小廝,穿著一身上等家丁衣服,算是小廝中的小頭目,一聽祁老爺發問,立馬“噗通”一聲跪下了,“回老爺的話,三少爺……三少爺確實出去了,說是……說是去賭坊。”
“砰!”
祁老爺一巴掌拍在了案桌上,震得案桌上的青花瓷茶碗都顛了顛,。
小廝見狀,忙不迭地磕起頭來,“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祁老爺厲聲呵斥,“我又沒說要你去死!只是我第一遍問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耳朵起繭了嗎?還不去把他給叫回來!——等等,回來!”
眼見著常喜像兔子似地溜到了門口的時候,又被祁老爺給叫住了。
“老爺還有什麼吩咐?”
祁老爺再次將銳利的視線落在了莫梓旭的臉上,緩和了聲音,但仍是很嚴肅地說道,“梓旭,你跟常喜一起去,光他一個人過去,恐怕不頂事,那個敗家子,哪怕我失蹤了,他都未必會眨下眼!”
莫梓旭硬著頸項,實在是不想接下這個差事,上一次是她用了二少奶奶的耳環,和偽裝二少奶奶有孕的事做誘餌,才讓祁連琛回來的,那並不是她自己本身的魅力。
如今,老天像是應了她的話,真讓二少奶奶有了身孕,可是,舊理由重新說起,還有幾分效力?更何況,今天白天那個臭男人才對她做了那樣的事,她不想見他!
一點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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