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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梓旭心裡想笑,他是不是想表達一下感激之情,可是卻又牢記“守身如玉”,連肢體碰觸都是禁忌,所以才中途反悔?
這個好,這說明她的清白絕對安全。
話說祁連琛覺得應急之物也借到了,謝意也表達了,該是時候去繼續“奮戰”,便急匆匆地說了句,“為夫有事想走,這賭不等人,娘子大恩,為夫晚上再來答謝。”說著,便往門口走。
可是,他一腳剛剛跨出門檻,便回了頭,竟有些陰陽怪氣地說了句,“下一次,如果娘子沒錢了,可以去問大哥借些。”
莫梓旭怔怔地看著祁連琛的背影遠去,就覺一股火氣直直地從心底衝上腦門,她死死地握了拳。
偏偏這時,柳兒在旁邊怯怯地說了句,“小姐你看,三少爺果然是聽到流言了!”
“好,好得很!”莫梓旭咬牙切齒,“下次再來要錢,我一定要跟他說,沒錢,可以去找二嫂借!”
……
莫梓旭不是個小氣的人。
所以,她在氣呼呼地說了那句不理智的話之後,再來了幾個深呼吸,便又重新找回了理智和平靜。
她告訴自己,和那種家庭的敗類一般見識,實在是降低了自己的檔次。於是,她慢慢地拿出了藏於衣袖中的設計圖,心平氣和地平鋪於桌案上,好似沒有任何事發生一般,繼續描繪。
柳兒服了。
同時,柳兒也明白,自家小姐是真的對三少爺沒有那份心,她想,小姐雖然失了憶,可是心底深處惦記的、在乎的,或許仍然只有那個人,只是那個人一人而已。
話說,大少奶奶午膳後不久,當真來找了莫梓旭去挑布匹,而莫梓旭也沒再推辭,兩人帶了帷帽、坐了馬車,在布店裡好一通挑剔。
三少奶奶和大少奶奶同出同入、有說有笑的模樣,落在祈府下人們的眼裡,自然就是別的暗示。
有人開始傳,原來兩位少奶奶關係好,所以三少奶奶才會推大少爺散心;也有人說,大少奶奶是找了個殘疾相公,而三少奶奶是找了個心有他屬的男人,兩個人的正妻之位都是有名無實,實在是同病相憐,所以湊到了一起;更有人說,這兩位少奶奶臭味相投,和二少奶奶根本就不是一類人,二少奶奶本就不合群,這下,更顯得像是被孤立了一般。
總之,嘴長在別人什麼,堵也堵不住,莫梓旭也不介意這些,反而覺得這樣就很好,起碼,她可以訊息很靈通地知道祈府的第一手八卦資料,也能夠更快更準地找出,那個在新婚夜推她入水的傢伙的動機。
這晚,祁連琛仍是大半夜才醉醺醺地回來,莫梓旭已經入睡,自從白天他隱晦地諷了她一句之後,她現在在心底是極其鄙視其人,將其徹底無視為空氣。
祁連琛也像是形成習慣一般,背對她而睡。
同床而眠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翌日竹兒又向大夫人交了一塊純白無暇的白緞。
……
祁家辦事效率極高,梅兒被轟走的第二天,府裡專管下人調動勞務的劉管家,就又帶了個小丫頭進府來,取名叫茶兒,好像說是劉管家的某個親戚的女兒,頂替之前的梅兒,給大少爺當貼身的丫鬟。
茶兒年約十五六的模樣,長得也清秀水靈,不愛說話,看上去像是個老實孩子。
當茶兒被帶進祈府的時候,莫梓旭正好和柳兒在府裡無事晃悠,路上碰到了。待劉管家帶著茶兒走了之後,柳兒才低聲對莫梓旭說,“這梅兒的名字就是魔咒,誰叫了這個名誰就沒好結果,所以才把新來的丫鬟叫做茶兒。”
莫梓旭瞪了她一眼,“好的不學,盡學別人搞迷信。”
柳兒則不以為然,“小姐別不當真,有些事,真的很邪門。”
說到邪門,莫梓旭不再介面了,確實,發生在她身上的,就有一件,還能有比她的靈魂穿越更邪門的事了麼?
這柳兒見莫梓旭不說話,神情肅然,樣子陌生得緊,正想詢問幾句,就聽有人叫“三少奶奶”。
主僕二人抬頭,原來是佳姑姑。
佳姑姑在祈府也算是挺有地位的中年婢女,是從大夫人嫁進祈府時就跟在身邊的貼身侍婢,連幾房的少奶奶都要敬她幾分,稱她一聲“佳姨”。
莫梓旭見了是她,便迎了上去,“佳姨喚我?”
佳姑姑是大夫人的心腹,而莫梓旭是大夫人的親兒媳,這關係自然比別的少奶奶要近些,她笑著說道,“可巧在這碰到了你,是大夫人讓奴婢來找你,說是讓你過去她房裡坐坐,說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