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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中,知道他們曾經是美術學院的同學,7年沒見面了。大學時曾經是“睡在上鋪的兄弟”,畢業後一個去了美國,一個棄畫經商,另一個依然孜孜不倦地當畫家。
那天因為夜色的關係,也因為酒精的作用,不出一刻鐘,三個男人與三個女人就排列組合了。
魏嘉從來在男人面前都是遊刃有餘,所以說著說著她就坐在了那個穿夾克的男人的身邊。他們的對話剛開始時是針鋒相對,然後就一瀉千里地“黃”了下去;安妮則和那個美國回來的“假洋鬼子”聊上了;我和畫家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我發現我們同屬於不善言談的那種。
那天的最後,我、魏嘉和安妮似乎都很盡興,所以當魏嘉提出讓三個男人分別送我們回家的時候,沒有人舉手反對。
場景一:零距離接觸
北京的冬夜冷得徹底而通透。魏嘉上了商人的黑色賓士。
男人說:“遇上你這樣的女人,男人都想成為爬蟲類!”當時汽車音響中放的是麥當娜的舊歌《宛如處女》……
“零距離接觸”使魏嘉成為一個滿身都是故事的女人,也讓魏嘉成為總是燦爛如花的女人。
場景二:一米線距離
那天我和畫家坐上計程車的時候,外面已經開始飄起了雪花。到達畫家在郊區的畫室的時候,外面的世界已經銀裝素裹了。
畫家問喝咖啡還是茶,我說給我一杯“忘情水”。他含蓄地笑著遞給我一瓶農夫山泉,這讓我很感動,我想那一刻我們是相通的……
從此,我多了一個可以談心的異性知己,想起他,走在大街上我會突然笑出聲來。
“一米線距離”是我的處世原則,這是出於安全,也是出於長遠的考慮。
場景三:超越無極限
“假洋鬼子”試圖把安妮帶回他住的星級酒店,而安妮的曖昧態度下也掩藏著一顆叛逆的心。但當車子行駛到長安街上的時候,望著窗外閃爍的街燈,安妮突然感覺萬箭穿心,頓時抖落一身的意亂情迷,倉皇而逃。
安妮已經被物質婚姻改造成了一個失去行動力的女人。
以上三個場景純屬虛構。
那天晚上,我、魏嘉和安妮都聲稱自己在男人的護送下安全地回了家。至於每個人到底是怎麼度過的,這在我們三個人之間成了一樁懸案。
我想,生活中還是有一些懸念的好。
事實上我們都沒有改變什麼,也許我們的夜空早已綴滿了星星。雖然我們渴望流星雨的出現,但同時又深諳:每一次流星的出現都是轉瞬即逝的,所以只要保持仰望的欣喜就好。
後來我知道,那首《Quizás,quizás,quizás》唱的是:“我一再地問你,何時何地又如何,你總是回答我,也許、也許、也許,時光就這樣流逝,我變得絕望,而你,永遠都是說也許、也許、也許……”我曾經聽過田震的《野花》,其中有一句歌詞是:“拍拍我的肩我就會聽你的安排”。那天的感覺就是這樣,我想找一個人陪伴,一個我喜歡的男人。通往寂寞的地鐵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方程式10:曖昧很近愛情很遠(3)
聖誕前夜,我獨自一個人走在大街上,酒店和商場的玻璃門窗上雪片般地紛飛著“Happy Chri*as”的字樣,到處都在張燈結綵歡度聖誕。其實,公司組織了聖誕晚會,我謊說自己身體不舒服,向主管錢玫請了假,於是像往常一樣背起雙肩背開始在街上游蕩。
那天,我上了地鐵就像洩了氣的皮球癱軟在椅子上。我一直認為女人不該生活得太辛苦,這樣你便不能嚐到做女人的真味,但我同時又不想讓自己太軟弱,更不想做寄生女人。所以我像陀螺一樣在早晨加足馬力衝鋒陷陣到單位,然後在漫長的工作中消磨自己。
那天遇見他時,我正低眉垂眼地躲在車廂的角落裡放鬆自己。當時只聽到旁邊一個溫柔的男聲問:“小姐,請問幾點了?”我抬起頭時首先看到的是一種關切的眼神。那是一箇中年男子稜角分明的臉,西裝革履的裝扮和成熟自信的表情讓他看上去很像一個政府官員。我抱歉地說:“對不起,我也沒戴錶。”說話的時候,為了表示歉意還擼起了自己的衣袖。他笑了,說:“你的手鐲真漂亮。”
我禮貌地說了聲“謝謝”,然後開始撫摸那隻已經被我視而不見的手鐲。它是我去年一個人遊歷西藏時,在半路上認識的M送我的。那天,我們兩個萍水相逢的驢友一起逛八角街,他買了這個印度手鐲,並很霸道地戴在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