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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答應,畢竟前世他就是這樣做的,可是她怕他會撇下自己單幹。那她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為什麼?”就在鄭若想要不要再說幾句勸說的時候,李贇突然開口。
鄭若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他問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畢竟,她不過是一介婦人,最大的任務便是等著嫁人。
鄭若把目光調向了外面,五月中的天氣已經開始熱起來,午後的陽光更是有些刺眼,即便是灑在院子裡的泥地上,鄭若還是覺得刺的雙眼有些發酸。
“我需要錢。”她回過頭苦笑著說,“我阿爹是一介儒生,學問不差,士林中也有些聲望,可是,被家主壓著一直沒有出仕。往常一些家中開銷,也都是仰仗家主接濟……”她低下頭去,心情有些複雜,然後抬起頭來問,“你知道,掌握不住自己命運的感覺嗎?那是一種無助的彷徨。如果我有錢,我們一家就不會受制於家主。”
“可是,商業是賤業。即便有一天你是一個有著很多財富的商人,如果沒有官身護著你,你在那些人眼裡也是一隻肥一點的羔羊罷了,宰起來油水更多。何況你還是個女子,不欺你欺誰?”李贇緩和了語氣。
鄭若嫣然一笑,“所以才要跟著李大哥,要與李大哥一起做生意。”
李贇被她被陽光還耀眼的笑容晃花了眼。看著她的目光不知不覺戴上了寵溺。這個小姑子啊,方才對自己客氣的很,一口一個“李君”,如今有求於他了,就是李大哥了。
他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你說的也不是不可行,只不過需要一個具體的章程。且容我想幾日。”
“當如是。”鄭若鬆了一口氣,他沒有拒絕自己就好。以他的性格來說,沒有當面拒絕那就有可能答應了。這個人,絕對是一言九鼎的。
“叨擾李大哥許久了,阿若先告辭。”
李贇心中有些不捨,親自將她送出了城西。直到馬車消失在拐角處,他還是有些愣神。狗蛋推了推他的肩膀,調侃道:“老四,人已經沒影了。你看什麼呢?”
李贇回神,瞪了他一眼,“走,去王府。”
“王府?”狗蛋疑惑,“去那裡作甚?討飯嗎?”
李贇沒好氣的拍了他後腦勺一下,“你有點志氣好不好?”
“我想吃飽肚子,怎麼就沒志氣了?再說,我們乞丐不討飯,還能幹什麼有志氣的事兒?”
李贇乾脆不理他了,大步往王府走去。
王府裡。波光粼粼的湖面剪碎陽光成金,湖岸上種了一大片竹林。這湖,就宛如一片翠綠中的一顆明珠。湖心,有一小舟,一個頭戴斗笠的年輕男子正在垂釣。一旁放著一壺酒,兩碟下酒的小菜。他咂了一口酒,吃了一口小菜,雙眼盯著湖面上的魚線。
“九郎——”遠遠的岸上傳來蔣文士的喊聲。
“何事?”男子頭也沒回,問了一句。
“李贇來了。”
恰巧這時浮標動了一下,男子立即提起魚竿,一隻一斤多重的鯽魚咬住了魚鉤,收了線,將魚扔在魚簍裡,把魚竿放在一旁,他拿起了漿划起了小船。
靠了岸,他輕輕一躍,便已上了岸。
蔣文士接過他的魚簍,一看裡面活蹦亂跳的魚,笑著道:“九郎這直鉤釣魚的本事倒是越來越純青了啊——”
王九郎摘下斗笠,露出一張就連天上神仙都要慚愧的俊彥來。他臉上永遠都是笑著,“李贇怎麼會來?”
“說是有要事相商。”
“哦?”
兩人往書房而去,路中,將魚簍交給了僕人。
書房中,有個男子背對著他們,看著牆上掛著的一張地圖。他的身材高大而偉岸,肩膀很寬,彷佛這麼一站,就是頂著天立著地,任何風雨也打不倒他。
不再是那一身破破爛爛無法縫補的乞丐裝,而是一身靛藍色的武士服,雖然只是粗陋的葛布,可在他身上依然能傳出英姿勃發的味道來。就是那一頭永遠亂糟糟的發,此刻也高高的梳起,用一支荊釵固定在頭頂。
“二弟!”王縉之喊了一聲。
正在對照著地圖的李贇轉過身來,對著王縉之施了一禮,喊道:“大哥!”
額前的碎髮短了不少,那雙濃郁的劍眉上揚,狹長的雙眼,極其妖孽,偏偏目光凌厲猶如野獸,略顯削瘦的雙頰,下頜淺收,俊美的天怒人怨,偏偏又有一種俯瞰天下的霸道。
初見他真面目的王縉之,也不得不驚歎,這人的容貌氣質,絲毫不亞於自己。對著他伸出一隻手,做了個請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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