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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國家向國內傾銷鴉片之勢洶猛,眼看著社會道德漸漸淪陷,使得這群憂國憂民的有識之士更加心內如焚。朝廷抵制這些洋貨卻毫無力度,令人失望。
梁梅清將鄭一峰放下,讓他在一張椅子上坐下,餘訓則眼望著梁梅清道:“謝謝您救了我的學生!”
梁梅清擺擺手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餘訓則沒有再說,將燈移過來檢查了一下鄭一峰膝上的傷,問道:“怎麼回事?”
鄭一峰搖頭嘆氣道:“老師,我今天不是去拜訪那個昌盛武館麼?誰知這家武館竟與洋人有勾結!”
鄭一峰道:“今天早上,我正向昌盛武館走去,路過那血仇門時,卻正看到那昌盛武館的館主正從那大門裡出來。我心裡吃驚,想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勾當,便偷偷跟著他。只見他到一茶館要了一個包間,我便也跟著進去,藉機在走廊裡偷聽。模模糊糊聽得在說什麼寶藏,鑰匙,向天嘯什麼的,沒太聽清。等他走出茶館,我繼續跟著他。最後見他竟走進了洋商的會館裡。我便回頭,路上看到那個跟他在茶館裡商談過的人,便又跟著他走了幾步。誰知沒走幾步,卻迎著碰到一群人凶神惡煞地往我身上撞來。我躲避不及,被他們撞上,跌在了地上。他們不斷不給我賠禮,反而拿住我問罪。我見不對頭,一邊陪著笑一邊趁機逃了。誰知才跑不多遠,腿上中了一刀。幸虧得這位大俠相救!要不然,我就回不來了。”
梁梅清道:“‘大俠’二字在下愧不敢當!遇此情景,誰都會出手相助的。你剛才聽到他們說到向天嘯?”
鄭一峰點點頭,道:“好像是這個名字。咦!你知道?”
梁梅清道:“這個叫向天嘯的與我有一面之緣。此人武功十分高強,在如今武林中,算是一個數一數二的高手。”
鄭一峰道:“我好像聽他們在說是關於一個叫‘玉門寶藏’什麼的,說要找藏寶圖。”
梁梅清搖搖頭道:“不知這向天嘯又怎麼惹了他們?”
餘訓則看著梁梅清又問道:“不知大俠您尊姓大名?在這城中可有住處?聽您口音,看您這身裝束,好似外地人吧?”
梁梅清笑了笑道:“在下樑梅清,現在暫無去處。剛剛正露宿人家一屋簷下,所以才得以碰見鄭先生。”
鄭一峰笑道:“老師!他有一身好武功!”
餘訓則拈著須,緩緩道:“不知梁大俠意欲何往?”
梁梅清道:“本打算回洞蕭村去,只是現在家裡無有一人,心中悽惶,如果老先生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
鄭一峰高興地道:“梁大俠!你肯留下來了?”
餘訓則點點頭道:“那就好!你看到這世上大煙氾濫了麼?我們的民族就要被這些大煙滅亡了!個個吸得面黃肌瘦,不務正業,精神頹廢。都是那些洋鬼子帶來的呀!如果能夠趕走他們不就沒有這些危害了嗎?”
梁梅清費解,道:“僅憑我們這微小的力量能夠趕走他們嗎?連官府都無力做的事,我們能行嗎?”
餘訓則摸著白花花的鬍鬚,道:“雖然我們沒有力量趕走他們,但我們要讓他們在這裡過得不安生!他們在這裡待不下去了,自然就會走了。”
說到洋鬼子,梁梅清又想起了趙心兒,心中又是一痛。
記得那天,他們也曾經遇到過一個可惡的洋鬼子。
他爽快地點頭,道:“我這條命也沒什麼值得留戀的,如今能夠做點有意義的事,就算是死也無憾啊!”
餘訓則聽了也拈著鬍鬚笑了,道:“當然,我們不能明裡去騷擾他們的,只能暗中搞一些偷偷摸摸的事。”
梁梅清便在通文會館留了下來。這通文會館裡的人其實不少。以餘訓則為館長,收了三十來個青年學生,還有三位先生。這三位先生均是四十來歲,大家志趣相投。平日,先生們教著學生們學習詩文,更多的時候,是在一起交流對社會現狀的看法。年輕人往往容易激動,說著說著,就個個捋起袖子,恨不得馬上去將那些昏饋無能的官吏一把扯下馬來,將那可惡的洋鬼子趕出國門去。
夜裡,老先生有時候交給他一些奇怪的任務,他都如實去完成。
只有透過忙碌,心才會無暇想起什麼來。
一旦無事,心就會痛起來。
在沒有事情做的夜裡睡不著,他便在大家都熟睡之後悄悄走出院子,來到城外,在一處沒人的地方打拳。
只有透過激烈的運動,才能夠暫時忘卻心頭那錐心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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