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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君璧點點頭,哦,原來如此,上面一個辟邪的闢,下面一個美玉的玉。刑爺提起筆,正要落筆,辟邪的闢怎麼寫?
紀君璧皺眉道,你識不識字?
被紀君璧一奚落,刑爺端起油漆桶,扣在瘦子頭上,大罵道,讓你不好好唸書,讓你不識字!瘦子哭喪著臉,你不是秀才嘛,關我什麼事兒啊。
刑爺罵道,什麼破名字,這麼難寫。拿起刷子,寫了碧,不對,劃了個叉,又寫了個壁,又劃了個叉,最後乾脆寫成,殺人者,魔教紀君bi是也。
轉頭對紀君璧道,如今兵荒馬亂的,你一個姑娘家若遇到歹人怎麼辦?紀君璧向後退一步。
別怕,我不是什麼好人。不如我送你回家,對了,不知小美人怎麼稱呼?
巧了,我正好也叫紀君璧。
刑爺道,這名字好啊,絕對不是那魔教妖女能比的。看你拿著劍,估計你也是習武之人吧,不知你師父是哪位?
紀君璧淡淡道,魔尊紀寒。
刑爺一邊點頭一邊後退,哦,原來是紀寒啊,這個名字挺耳熟的,一聽就像是名家,如有機會,一定要跟老爺子請教幾招武功。不過話說回來,你一個姑娘家拿著劍不安全,晚上太黑,別傷著自己,話說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兒,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兒……
刑爺淡定的碎碎念,倒退著走到門口。
瘦子說平日裡刑爺見到美女都是霸王硬上弓,今天怎麼玩繞口令了?
另一人道,你懂什麼,今兒刑爺是換新招了,你得多學著點。咦,刑爺呢,怎麼跑了?
紀君璧身影幾個起落,刑爺又被揪回來了。
刑爺頭也不敢抬,撲通跪在地上,姑奶奶饒命!
瘦子說,刑爺,這份大禮我可擔待不起。
紀君璧笑著問,這名字不好聽嘛?
刑爺正要開口,一陣寒光閃過,紀君璧長劍歸鞘,刑爺跪在地上,氣息全無。另一人起身就跑,被紀君璧銀針殺死於十步之外。
瘦子癱軟在地上,姑奶奶饒命。
紀君璧以劍作筆,用劍氣在牆上刻上幾個大字:殺人者,紀君璧是也。我不殺你,牆上的字,罰你抄一百遍。
瘦子哭喪臉,那你還是殺了我吧。紀君璧舉起手,正要落下,我輕聲道,君璧,手下留情。
紀君璧看到我,先是一喜,接著又恢復冷漠神情,是你?我說可不是我嘛,我找的你好苦啊。
紀君璧冷笑道,聽說你在西涼跟沈落雁打得火熱,逍遙快活的很啊。我說哪有的事,誰告訴你的?
你管誰告訴我的,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我沉默了,我與沈落雁之間並無男女之情,最後還因趙拂衣一戰反目成仇,卻不知如何傳到紀君璧耳中,成了這個版本。
紀君璧問,你不解釋?
我苦笑道,解釋有用嘛?這分明就是無端生有,無事生非。我若心中沒你,會著急忙慌從西涼趕回梅山縣找你?我若心中沒你,會在聽說你來蜀中之後,繞路千里來尋你?
我給過你機會了,你本可以不去西涼。說罷,飄然而去,留下一句,你不用跟過來。
薛魚兒跟柳清風趕來,薛魚兒道,你怎麼不去追?她說你不用追,你就不追,三觀哥你傻啊!
我再追出去,哪裡還有她身影?我問薛魚兒,怎麼會變成這樣?薛魚兒支支吾吾,不肯說話。
我直直盯著她,她說好啦好啦,別這樣看我,我說。
你走之後,紀姐姐體內血毒發作,若不是楊尊者趕到,恐怕要造下血案了。後來楊尊者傳授了她一套功法壓制血毒,但這套功法要禁情絕欲,不能動情。
這時聽到面癱怪的聲音,君璧那小姑奶奶,要不抓住她,我怎麼當聖教的大護法!
無眉鬼說,楊尊者下了死命令,不讓小姑奶奶見到那秦三啥,依我看,咱倆乾脆把那姓秦的弄死算了。
那可不行,哪天小姑奶奶的病治好了,再找我們要他,我們去哪裡弄去?不如把他關籠子裡先養著。嗯,應該是在這邊。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進內堂,看到瘦子正在用刷子在牆上寫字,一把提溜過來,你牆上歪歪扭扭,畫的鬼符呢?
無眉鬼說,你看這個字,一撇一捺,是個人字,你認識嘛?面癱怪說你欺負我不識字啊。無眉鬼道,所以我才是大護法的不一人選。
面癱怪說明明是不二人選。
無眉鬼說,不二人選你不就有機會了嘛?咦,這裡還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