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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中只是泉水一樣潺潺,明月一樣高潔,輕風一樣幽冷琴音,全然聽不到別人的聲音,可是別人的眼光卻還是可以感受到投在自己和朱宣身上。妙姐兒滿足而又幽幽地嘆上一口氣,去捉表哥的姦情這件事情上,我贏了。
沒有走出房門來,不管後來再怎麼尋事情發落我身邊的人,也是表哥輸上一籌。真心並沒有拼個輸贏的妙姐兒在緊急最後的那一會兒,剋制住自己想去進去的衝動,其實只有幾步之隔,不是不想進去看一看錶哥在秋夫人的睡房裡是什麼樣子,哪怕看看他坐在哪裡也好。。。。。。
是窗下榻上還是懶洋洋睡在床上,好奇心都到了嗓子眼兒,沈王妃毅然還是順著秋夫人的話走出來,如果再繼續多坐一會兒,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一下子衝進去。。。。。。
朱宣在那一聲琴音中聽到妙姐兒喊一聲“表哥”以後,一直微笑看著妙姐兒,一頭花翠的小腦袋,白得近乎於青色的纖細手腕,這丫頭怎麼就是喂不胖一點兒呢?再喊上一聲“表哥”聽一聽。。。。。。
夫妻倆個人在琴音中互相對坐微笑,就是亭下眾人也可以感受到他們無聲地在傾訴什麼,王爺琴聲悠揚動聽,這位年紀小小的沈王妃今天晚上又大大的出上一次風頭。
餘音猶在冬夜中繞繞不絕時,上到小亭子後解去紅色披風的妙姐兒亭亭站立起來,面帶嬌羞垂下頭雙手捧起一個龍耳青玉杯,這才羞答答送到朱宣面前去:“表哥請。”北風捲起梅香,捲起她鵝黃錦裙的一角,腰帶上一個雙環白玉環發出“叮”地一聲。
伸手接過龍耳青玉杯,朱宣面上滿是微笑看著面前又垂首的妙姐兒,柔聲道:“咱們也下去玩一會兒去。”
亭下眾人看著王爺一手執杯,先步出小亭,然後回身伸出自己另一隻手,握住沈王妃的小手帶著她走下來,往人群中走來。
還沉浸在自己羞怯怯思緒中的妙姐兒面上暈紅跟在朱宣身後,低頭再走上幾步,看到袍角和鞋子過來,然後就是一片頌揚聲:“王爺好琴技,”再後來就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低了頭的妙姐兒忍不住“撲哧”笑了一聲,偏偏與人正在寒暄的朱宣又聽到了,象是他今天晚上耳朵就伸長在妙姐兒小嘴兒前面。
手上微微用力,把跟在自己身後側的妙姐兒拉到身邊來,笑著伏下身子問她:“妙姐兒覺得怎麼樣呢?”臉上滿是促狹的表情,笑意盎然的眼眸對上妙姐兒,看著她又紅了臉。
不勝羞澀的沈玉妙微抬起眼眸看到身邊一圈人都如自己想象中一樣羨慕嫉妒的看著自己,那當然也有嫉妒和眼紅,那是幾位不請自來的夫人們,秋夫人,花夫人。。。。。。還有別的夫人們,別人能來,當然不能趕走她們。
端端正正的對朱宣行了一個禮,沈玉妙低聲回朱宣的話:“多謝表哥。。。。。。撫琴。”朱宣立即笑了一聲,妙姐兒這句話比“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還要中聽的多,朱宣一下子就很高興。
毫不避諱眼前一圈人的朱宣愛憐萬分地鬆開拉著妙姐兒小手的手,撫在她仍是瘦削的肩頭上,當著眾人說了一句:“這樣的冷天,要好好保養身子才是。”沈玉妙這一次是紅到脖子梢,低下臉只看著自己的羊皮小靴子尖,才輕聲答應一聲:“是。”
朱宣把手中酒一飲而盡,對幾位幕僚道:“明兒無詩的,好好罰他。”然後回身從丫頭們身中接過妙姐兒的披風,給她披在身上,才重新攜著妙姐兒道:“咱們那邊再去走走。”
清朗的月夜此時也變得有幾分朦朧,沈玉妙依偎在朱宣身邊,過了一會兒這身邊的熱鬧聲音渲染到她,朱宣只是含笑聽著妙姐兒脆生生的聲音在冬夜中流淌,不時伸出手去拂拭她腮邊被風吹起的亂髮,一面很是配合:“哦,原來是這樣的。”再不就是“表哥居然也不知道,妙姐兒真是聰明。”
兩個人在雪夜中的身影慢慢往二門以內走去,衛夫人和沈居安這個時候才到,徐從安含笑迎上來道:“夫人高才,來領詩韻去,雖然你沒有聽到王爺撫琴,可是這詩嘛,也是要做出來的。”
衛夫人不經意地看著二門內快要不見的身影,還是笑著說上一句:“請了我們來,主人哪裡去了。”身旁站著拉著沈經南的沈居安以為衛夫人是真心話,忙笑道:“妙姐兒現在管家,讓她早早睡覺去吧。咱們又不是客人,有吃有喝的自己拿。”
衛夫人剛笑上一聲道:“我也是隨便計較一下。”沈經南從高几上取兩杯酒送過來:“母親給,姐姐不在,我替她招待。”衛夫人不能不再笑一聲:“哦,你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