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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我背上彷彿燃著一把火,可是手心裡卻是一片冰冷——怎麼會這樣?這簡直就是太詭異、離奇了,王全勝的事情,徹底顛覆了我以前的信仰。
這世上有鬼嗎?
老頭說,現在我們都來了,你可以開始了?
老羅也不說話,點了點頭,我看著他從懷裡摸出幾張黃紙符——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老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了一身衣服,長長的袍子,寬大的袖子,應該是道袍,背後還繡著老大的太極圖案。
也不知道老羅使得什麼法子,手一揚,抖了幾下,也不用明火,幾張黃紙符就直接點燃了。
黃紙符燃盡的同時,我明顯的感覺原本晴朗的夜空中,無端的颳起了一股陰風,吹得人毛骨悚然,我忍不住就機靈靈的打了個寒戰。
老羅手一揚,撒出大堆的冥幣,頓時暗色的天空中,只見一隻只黃色大蝴蝶飄舞著,在風中打轉著,少爺不解的問我,這是做什麼?
我多少有點明白,老羅的職業是趕屍的,中國人很是講究的,樹高萬丈,葉落歸根,客死他鄉的人,總得將屍體運回家鄉安葬,可是在中國古代,很多客死他鄉之人,連一口棺材都買不起,更請不起人運棺回家,於是,趕屍人就適時而生。
趕屍人——顧名思義,就是直接把屍體趕回家,讓它們自己走著回家,現在聽來,實在是有點不可思議。
我曾經聽說過趕屍人趕屍前,常常要拜祭四方,然後撒錢買路,自然是陰間路,所以用的自然也是冥紙。
可是老羅散冥紙,買了陰路,王全勝的屍體卻是動也沒有動一下,我不禁有點好笑,暗想這姓羅羅的老頭該不是什麼鬼地方找來的騙子,根本不動趕屍?出來裝神弄鬼騙錢的?一念未了,趕屍人老羅如同是變戲法一樣,手中已經多了一面小小的鑼,我心中好奇,忍不住盯著那鑼使勁的瞧了一眼,我又是大不解,自古以來,鑼鼓是最講究圓滿,可是如今老羅手中的這面鑼,卻是中心鏤空。。。。。。這樣的鑼,怎麼能敲得響?
我心中想著的同時,只聽得“當”的一聲輕響,彷彿敲在人的心坎上一樣,聲音不大,卻是震撼心魄。陰鑼?我忍不住機靈靈的打了個寒顫,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陰鑼——敲鑼震鬼?“財神起步。。。。。。走”老羅的聲音在夜空中拖得老長,帶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味道。
我們三個活人,六隻眼睛死死的盯著王全勝,希望它能夠有所表示,可是出乎我們的意料,老羅的吆喝過後,“財神”王全勝還是一動都不動。老羅站在我旁邊,輕輕地推了我一把,低聲的說道:“你去和他說點什麼,讓他好早早上路”。我頓時就頭大如鬥,王全勝雖然不是我殺的,卻一直是我的一個心結,如今被老頭一推,我也只能硬著頭皮向前,在距離屍體不到三步距離的時候站定,看著那具古怪之極的屍體——頭反裝在背上。
“王全勝。。。。。。你的死怨得不到別人,咱們可是公平買賣,你願意賣我願意買,如果要怨,你就得怨黃河河神爺爺。。。。。。”我心中想著,王全勝身前是“黃河水怪”,自然是信奉黃河河神的,死後做鬼,大概還是保留著生前的信仰?我話音剛落,王全勝原本扭曲著的腦袋,猛然咯咯作響,居然向著我這邊轉了過來,一雙隱隱帶著紅光的眼睛冷冷地盯著我,嘴角以一種詭異的角度裂開,猙獰可怖的笑著,我甚至可以看到他口中發黃的牙齒。
“當”陰鑼再次敲了下,王全勝的屍體還是沒有董,只是冷冷的盯著我。老羅擦了下汗水,看著我,我心中不明白,衝他翻了個白眼,心中咒罵你自己沒有本事,卻要帶累老子受罪?連一具都搞不定?諾是依著我的意思,直接把屍體送去火葬場燒了,看他還能不能作怪?
老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我的身邊,低聲說道:“他生前還有什麼未了之事,你說說”?媽的——我和那王全勝僅僅是一面之緣,哪裡知道他還有什麼未了之事?為什麼他們都找我,不找少爺去?要不是少爺那烏鴉嘴,我也不會找他買青銅器,也就不會鬧出這凳子麻煩。
我想了想,那天晚上和王全勝喝酒的時候,我曾經答應過他,不久就去他家鄉,將他家餘下的青銅器全部收過來,難道他還惦記著這個?想到這裡,我也只能試試,硬著頭皮說道:“王全勝,你的心意我也明白,大概是捨不得家裡的老婆孩子受苦,還想給他們留一點錢好過日子?你放心,我這就去臨河,找到你家,把你家所有的青銅器全部收過來,價錢就照我們原本商議好的。。。。。。”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王全勝原本扭曲著的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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