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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惶恐,手腳發軟,幾乎抓不住青銅古劍,而從劍尖出來的那股大力,更是死命地想要趁機奪取我手中的青銅古劍。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我明顯感覺到背後一股寒氣貼了上來,就好像是冬天被一大塊冰貼上一樣,冷得我打了一個寒顫。
“丫頭……”我惶恐地叫了出來。
我的眼前剩下的,只有一片漆黑與死靜,丫頭也同樣沒有回答我。而背後,那冰冷的感覺卻是越來越是強烈,好像那股冰冷要滲透我的骨髓一樣。同時,我的脖子上一緊,似乎有什麼東西摸向我的脖子。
不,好像就是人的手指。不過,冰冷冰冷,如同是寒冬的冰!
緊接著,我感覺我的呼吸開始困難,那雙冰冷冰冷的鬼爪,死死地掐住了的我脖子。我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極端的恐懼襲擊我已經瀕臨崩潰的心靈。我的手在發軟,我的舌頭好像都已經伸了出來。
我要死了嗎?我最終還是要死了!我在心中思忖著,無數的畫面跳進我的腦海。可最清楚的,卻是王全勝與教授死後那張猙獰恐怖的笑臉。
不!我在心中瘋狂地大喊出聲,就算是死,也不該死得這麼恐怖。我寧願魂消魄散,也不能像教授那樣死得悽慘無比。一念至此,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大力,猛然用力地奪過青銅古劍。似乎原本糾纏在劍尖上的那股大力被我惡狠狠地甩了出去。
而後,我一個翻身,舉劍對著我的背後刺了過去。他媽的,我管你是人還是鬼,先吃老子一劍再說。
身後似乎傳來一聲撕裂的聲音。隨即那股陰寒似乎也離開了我的身體。我重重地喘了口氣,舉著青銅古劍,再次叫道,“丫頭……少爺……”
黑暗中,依然是死一樣的寂靜。我擔心著丫頭與少爺,可是偏偏我身上沒有任何照明工具,想要尋找他們也不可能。我內心焦急無比,也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蠻力,猛然用力地將青銅古劍狠狠揮動著,大吼道,“他媽的,冤魂惡鬼,統統給老子退開,否則惹惱了老子,將你們一個個打得魂消魄散……”
我話音未了,猛然聽得旁邊一個陰沉沉的聲音說,“嘿嘿,老許,你好威風啊……”伴隨著聲音,我旁邊一縷昏黃的燈光亮了起來。
少爺一手舉著手電簡,一手握著竹箭,顫顫巍巍地站在我的旁邊,而旁邊還站著臉色蒼白的丫頭。我先是大喜,隨即不禁大怒,吼道,“我說少爺,你什麼意思,剛才一片黑色,老子我叫了你那麼多聲,你難道就不能應一聲兒?”
少爺呆了呆,問道,“你有叫我嗎?我也叫了你好多聲,你為什麼不答應?”
我一呆,剛才少爺有叫我嗎?我怎麼就沒有聽到?丫頭的手電筒就掉在距離我不遠的地方,我忙著走了過去,將手電筒撿了起來,拍打了兩下。還好,丫頭這手電筒確實質量過關,防水防震,裡面的小燈泡居然沒摔碎,經過我一翻折騰,居然又重放光明。
我走到少爺與丫頭身邊,舉著手電筒四處照了照。我們依然在高臺上,不遠處就是那尊帶著帳篷的棺槨。原本那影影綽綽的黑色鬼影,出現得莫名其妙,消失得更是莫名其妙,如今整個高臺上,除了那尊棺槨外,就只有我們三個,別無它物。
我將手電筒遞給丫頭。眼見丫頭眼淚含在眼眶中,身子簌簌發抖,我忙著安慰了她幾句。丫頭嘴角哆嗦著,卻不接我的手電筒,而是滿臉惶恐地看著我。
“怎麼了?”我不解地問道。
丫頭依然不說話,身子卻抖得更厲害,伸手指了指我。眼見我要靠近,竟然如同見著鬼一樣,猛然向少爺身後編去。我嚇了一跳,原本丫頭明顯對我有著極強的依賴心理,如今這個樣子,自然是有緣故的。我心中狐疑,忍不住就低頭向自己的身上看來下去。
這一看之下,不禁也嚇得魂飛魄散。我原本穿著一身米色的牛仔褲,被水一泡後,貼在身上很不舒服。經過一翻惡戰,牛仔褲倒是半乾了,可是,如今這米色牛仔褲上,居然斑斑點點的,盡是殷紅色的血跡。
我沒受傷,這血跡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我心中一驚,卻見著少爺手中抓著弓弩,搭著竹箭,護著丫頭向後退了幾步,滿臉警戒地看著我。
我一見之下,不禁怒火上升,他媽的,他們這算是什麼意思?不就是血跡嗎?居然把我當成賊看待了?可是,還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少爺用竹箭指著我,惡狠狠地問道,“我說老許,不是兄弟我不厚道,但是你得告訴我,你身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
我聞言大怒道:“老子剛才砍了幾個鬼影,想必是濺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