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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爬子已經準備了拖拉機,出門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我們在上面自我介紹,他們中胖的叫胡來,瘦的叫王明,少爺說,你們兩個是〃玩命的胡來啊〃。
拖拉機走的山路我們走過一遍,很熟悉,一路上他們讓我們休息,我這一下子都是睡得香了起來,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到了單軍停屍,我們下來休息了一會,就繼續趕路,很快又回到了昨天我們紮營的地方,那時候還是下午,幾個南爬子說,他們老祖宗的規矩,盜墓必須晚上進,我問為什麼,他們說晚上墓裡的鬼出去上班,等於闖空門,聽得我們直樂。
那個胡來就問我們,想好沒有,是你們兩個自己下去,還是要我們一個陪,我考慮再三,盜墓賊裡面黑吃黑是非常非常常見的事情,但是隻要我們東西不交給他們,他們不會動手害我們,我和少爺熟悉,兩個人有一定的默契,下了水後也好照應,如果是跟一個人下去,他在下面發現好東西,心生歹念,就可能暗算我,到時候說我在水裡出了意外,少爺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他們兩個,少爺一個人,就很危險。
一瞬間我考慮了很多,最後還是決定就是我和少爺下去,是最保險的。
我們花了兩個小時,帶上將近五百斤重的裝備,這種七十年代採珠的東西實際上是一種潛水平臺,適合在水流湍急的地方使用,而且不需要特別的訓練,這東西是土製的,東西雖然非常結實,但是做得實在難看笨重。穿上他我連打馬賽克的心都有了。
等到天黑,我們把船推入水裡,開到湖的中心,南爬子將他們的裝備帶子給我,用繩子將我們兩個放入水中,很快沒有太陽,冰涼的溫度就表現到我們的身上,我們一邊綁身上的繩子,一邊開啟頭燈,一種窒息的感覺傳來,肺部承受壓力,呼吸變得非常吃力。
還沒裸體潛水舒服,少爺給我做了一個手勢。
這東西主要用連在頭盔上的管子呼吸,但是我們背上背了一個大的塑膠筒子,用這個東西,我們可以呼吸五分鐘,如果管子一旦斷裂。
呼吸透過鼻子,吐氣透過嘴巴,這樣二氧化碳不會沉積,我們吐著泡泡就下到了底。
晚上水下的能見度幾乎為零,唯一能看得見的,就是我們手電的光暈,。
很快,我的腳底感覺到了鬆軟的河泥,我扶住少爺,鬆開背上的扣子,落入泥中,一下子就到了膝蓋。
我們踩到下面後,下面的泥沙一下子就蓬了上來,我沒想到這些泥的蓬鬆性會這麼好,聽說黃河裡最混濁的地方,都不能稱呼為泥水,而應該叫做水泥,還真是不假。
他媽的,我罵了一句,難怪黃河這麼容易死人,這樣的環境,王八都難活下來。我們死死抓著繩子,才勉強保持住平衡,但是就算這樣,行進也非常不容易。
一邊的少爺也鬆開了釦子,落入河泥中,我只能看到他一個大概的影子,他打了個手勢,讓我跟著他往前。
我找了找那個洞的位置,跟著少爺,一步一步向湖的最深處走去。
很快,在前面的濁黃色沙霧裡,湖底那個巨大的黑色洞穴,一點一點顯現了出來。
我們撥開沙子,儘量使面前的東西清晰起來,我們來到洞穴邊上兩三分遠的地方,怕地面塌陷,不敢再向前,而是起身子去看。
洞穴在這個時候看上去,猙獰萬分,猶如一張野獸的嘴巴,裡面通著幽明,我嚥了口吐沫,告訴自己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這個時候,少爺卻已經蹲著,向洞裡爬了下去。
我看他向我打手勢,就扶著他,現在我已經基本適應這潛水東西的用法,我看著少爺一點一點地向洞裡沉去,很快,手電的光點變得非常小。我的心跳得很快,感覺到皮衣裡面全是冷汗,也不知道是在害怕什麼。
等他到了底之後,我看到手電滅了滅,這是訊號,讓我下來。這個時候我緊張得已經有點渾身發軟,自己鎮定了一下,然後也小心翼翼地踩上一邊的洞壁,一點一點地浮下去。
洞的開口有汽車頭那麼大,到了下面卻只有一面四合窗的大小,一路下來,四周黑暗向我匯聚過來,我感覺自己好像下到地獄裡。
整個下落過程不到十五秒,我感覺像過了一個小時,很快我就從洞隧道的底部沉了下去,我照著底下,看到底下和上面,似乎沉著淤泥。一邊的少爺正在等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踩到底下,這裡的淤泥沒有上面那麼誇張,但是也不薄,我站穩之後,馬上打起手電的光圈,四周看去。看看這洞下面到底是什麼地方。
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