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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慶緊接著跟上:“老貓還沒有羽絨服呢。”
一排目光齊刷刷地看向反應不及的楚恕之,楚恕之面對著這些混賬同事,千言萬語只匯聚成了一句話:“他媽的。”
十分鐘以後,楚恕之坐著郭長城的車,走在了去往黃岩寺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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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功德筆 。。。
楚恕之雖然不大和郭長城說話;但是在為數不多的幾次接觸;他都無不恰到好處地露上一手;在郭長城“幼小的”心裡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郭長城認為;領導雖然也厲害,但平時總是比較親切;插科打諢慣有煙火氣,他的角色頂多算個父兄;再厲害的人,近距離也沒什麼神秘感了。
而楚恕之不一樣,楚哥;他絕對是個只可遠觀的“世外高人”。
郭長城像網上的“新人入職場行為規範”裡教的那樣,隨身帶著一個小筆記本,屁顛屁顛地跟著楚恕之,一句話不敢多嘴,看見什麼都想記下來。
兩人一進醫院,就看見個年輕的小警察在門口等著,雙方亮了證件,一同往病房裡走去。
接待他們的這位叫小王,一邊走一邊說:“我們領導也在裡面呢,剛才和趙處打電話溝透過了,這個事情節特別惡劣,家屬報警,說是有人惡意販賣有毒食品,中毒的那個在裡面躺著,到現在,醫院也沒查出來他中了什麼毒。”
楚恕之問:“食品中毒?是什麼食品?”
“水果。”小王說,“據說受害人頭天晚上下班,還沒來得及吃飯呢,據家屬說,他就啃了個在路邊買的橙子,剛吃完,人就歇菜了,趕緊給送醫院——我就聽說過往水裡下毒、往食品裡摻新增劑的,還真頭一次碰見往水果裡下毒的。”
他說著,一推病房的門,裡面立刻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慘叫,郭長城嚇了一跳,踮起腳尖,從楚恕之身後探出頭來。
只見病床上躺著一個男人,大概有三四十歲,正在床上不住地掙動,醫生護士好幾個人,合力才按住了他,旁邊還有個哭哭啼啼的女人,大概是家屬。
病床上的男人死死地攥住一個醫生的手,險些把那大夫的手給拽脫皮,用一種異常神經質的聲音哀嚎:“我的腿,我的腿斷了……我的腿!啊!啊!”
他連哭再嚎,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老高。
“救命啊!救救我啊……我的腿斷了……疼死我了,救命……疼啊!”
“腿?”楚恕之側頭問小王,“你不是說他食物中毒嗎?腿又是怎麼了?”
“好好的,”小王說,“連塊淤青都沒有,拍了片子,也沒檢查出問題——就這才讓人費解呢。”
楚恕之走過去,拍拍一個小護士的肩膀,讓她讓了個地方出來,然後抬手翻了翻那男人的眼皮,又盯著他的瞳孔研究了一陣,隨後檢查了他的兩耳後,最後低低地念了句什麼,伸手做了一個抓的動作,而後把攥緊的拳頭放在男人的胸腹處,用力按住。
那不住掙扎的男人突然就平靜了下來。
楚恕之俯身問:“現在還疼嗎?”
男人好容易喘過來一口氣,感激地看著他,搖了搖頭。
旁邊的醫生護士都以一種看邪教組織的眼神看著他們。
於是楚恕之毫無同情心地鬆開了手,絲毫也不顧身後再次響起的慘叫,轉身對郭長城說:“看完了,走吧,回去寫報告。”
郭長城:“……”
這就看完了!那個……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沈巍當天的選修課時間是在晚上,看著最後一批學生離開,他才收拾自己的東西,回了人間的住所,一路上情不自禁地拿起手機來看了幾次……就好像他很關心時間似的。
他的手機只有三個功能,打電話、發簡訊和看時間,遊戲是手機自帶的,他從來沒玩過。
沈巍不喜歡這個東西,他始終覺得書信更方便,急事可以寫便條,不急就徐徐道來,寫長一點也沒什麼,不像打電話,當他想起這東西要按時間收費,就覺得好像有人盯著他說話一樣,心裡感覺十分別扭。
而拆信本身也是一種飽含期待的快樂,尤其來信人對他而言十分特別的時候,只有對方手寫的字跡才能激起最深的思念,那些書信都是能經久地收藏的。
可惜趙雲瀾從不寫信,他連簽收快遞都嫌名字筆畫多麻煩,每次只稀里嘩啦地畫一個鬼畫符一樣的“趙”,就把人打發走了。對斬魂使”是讓送信的傀儡捎口信,對“沈巍”則是沒完沒了的簡訊轟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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