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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寫著一行小字,不是現代簡體,也不是繁體,甚至不是他熟悉的任何一種字型,見所未見,然而趙雲瀾卻不知為什麼,只一眼,就明白了上面寫了什麼:
鄧林之陰初見崑崙君,驚鴻一瞥,亂我心曲。巍筆。
十分鐘以後,搬家公司小哥敲開了沈巍家的門,裡面卻走出了一個奇怪的男人。
他什麼解釋也沒有,只是說不用搬了,然後掏出錢包付了全部的搬家款,說算是讓他們白跑一趟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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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功德筆 。。。
其實沈巍在見到他們主任的時候;就明白了是有人故意想把他調開;他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在主任轉身的剎那;從身後重重地一拍他的肩膀,冷冷地問:“是誰讓你找我的?”
他的聲音裡帶了種說不出的壓迫力;眨眼地功夫就把主任的魂魄壓在了軀殼裡一動不能動,主任的眼神似乎瞬間被放空;像個沒有靈魂的皮囊,雙眼一片迷茫,呆呆地注視著前方。
沈巍的手上驟然加了壓力;抬手把主任轉了個身,低喝一聲:“說!”
沒人能在斷是非善惡的斬魂刀面前刻意隱瞞,然而主任臉上的表情越發迷茫,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沈巍心裡一沉,他知道,這凡人的記憶被人動過手腳了。
沈巍放開他,頭也不回地轉身走了,主任清醒過來,在他身後很是莫名其妙地看著沈老師匆匆離開的背影——幸好的是,他沒有檢視對方身上電子產品的意識,那東西沈巍從來用不慣,關鍵時候也想不起來……再者說凡人的花哨小玩意,膽敢跟他作對的人也是看不上的。
……當然,以沈巍那種君子端方的思維方式,他肯定是想象不出,有人這麼大費周章、滴水不漏地引開他,就是為了搬個家、偷幾條內褲而已。
沈巍急匆匆地趕回了自己的公寓,猛地推門進去,發現客廳裡沒人,心已經先涼了一半。
他站在門口呆愣了片刻,心裡忽然湧起壓抑不住的殺意,好像沉睡多年的巨龍被人手拽逆鱗硬是拉醒時那樣——自從上一次他一個沒留神,讓趙雲瀾雙眼受傷開始,沈巍雖然表面上沒怎麼樣,心裡卻一直有一根危險的弦緊緊地繃著。
空蕩蕩的客廳險些把他這根弦拉斷……幸好,這時他聽見陽臺上有人說話的聲音,沈巍勉強回過神,身形一晃,幾乎是瞬間就轉到了陽臺上。
他看見趙雲瀾正好好地趴在窗臺上,懶洋洋地點著一根菸,罵罵咧咧地打著電話:“……不要石頭的,我知道……漢白玉?什麼玩意!我他媽又不是裝修故宮,老胡你這不對,跟我也來這套虛的……不不不,你聽我說,你老老實實地,把活給我幹好了,該給的回扣我給你算額外獎金,一分不少地給你加上好吧?但是我可告訴你啊,敢糊弄我你就死定了……”
沈巍重重地鬆了口氣,側身靠在了門上,這才發現,自己方才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連手心都是涼的。
趙雲瀾聽見動靜,一偏頭看見沈巍回來,立刻露出了一個笑容,對電話裡的人說:“行了行了,這點屁事別掰扯了,都給我用環保材料啊……什麼哥本哈根,我那屋還要住呢,我是讓你別給我弄得跟剛讓生化武器糟蹋過似的,百年散不了味——哎我媳婦回來了,不跟你扯淡了,掛了掛了。”
他說完,乾淨利落地結束通話電話,捻滅菸頭,靠在窗戶大開、冷風狂灌的陽臺窗臺上,張開手,敞開他穿著一件皺巴巴襯衫的懷抱,賤兮兮地說:“寶貝過來,給老公抱抱。”
他調戲沈巍已經成了習慣,沒想到這一回沈巍竟然真的走過來,一把抱住了他,低頭把臉埋在他的肩窩裡片刻,然後雙手卡著他的腰,把他拎下了窗臺,回手帶上了窗戶,沈巍碰到趙雲瀾冰涼的手,皺起了眉:“你是傻小子睡涼炕不知道冷嗎?”
傻小子趙雲瀾雙手撐在窗臺上,把沈巍困在兩臂之間,撐開肩膀伸了個懶腰,又就著這動作,懶洋洋地把下巴墊在了沈巍的肩上,閉上眼睛,嘴角隱約帶了些平靜安寧的笑意,就像一隻吃飽喝足曬太陽的大貓。
沈巍覺得他有些奇怪,於是問:“怎麼了?”
“沒什麼,”這三個字似乎在他嘴裡滾了好一圈才說出來,隨後趙雲瀾睜開眼,注視著沈巍近在咫尺的側臉,面不改色地說,“有大美人垂青,我受寵若驚——當然,要是肯讓我再一親芳澤,我就更找不著北了。”
隨後他趁沈巍不注意,飛快地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不能沈巍反應過來,他就迅捷無比地逃開,並且宣佈說:“等我洗把臉醒個酒,去接大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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