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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粘點邊兒。”
得,一個語法就把我難住了。我哪學過語法啊,主謂賓定狀補一直都是當順口溜背的,到底什麼意思就不明白了,就這水平,聽課都聽不明白,還講呢。
如果我繼續按這種思路走下去,肯定是沒等到看電影劇本,就已經被英語碩士ANN給嚇死了。所以我決定誰的也不聽,我想怎麼講就怎麼講,不去旁聽別人的課,也不借他們的講課錄音,就信自己。
“阿甘正傳”的電影劇本一共二十一頁,第一頁看到一半我就笑了,很得意地笑,因為我找到了自己的強項,就是了解美國文化。
阿甘我熟啊,不就是一個沒什麼文化,智商不高,身體不錯,當過兵的美國農村孩子嗎?我那些戰友,甚至包括我自己,不都是這樣嗎?
這個純得不能再純的純粹美國普通老百姓,會是任何中國人在地球的另一邊憑空想像就能理解的嗎?即使是在紐約受教育長大的MIAO,也不可能熟悉阿甘那一口鄉音,更不可能真正理解農村人待人接物的方式。
讓我講這部電影算是找對人了,我選它來講也算是選對電影了,換成描寫白領階級上層社會的電影一定頭痛,說實話我對那些有錢人的心思從來猜不透。
講講美國文化,講講書面英語和日常口語之間的差別,講講專業性非常強的軍事術語,順便再幫學生糾正一下常見的錯誤發音,這不都是知識嗎?我要是放著這些不講,單分析語法句型,不但能把學生煩死,自己也難逃毀人不倦的內疚。
這麼想著,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感覺豁然開朗,備課備得趾高氣揚,沒兩天就催著青青給我安排試講。
新東方的朋友們(1)
想孤單寂寞都好難
算起來我認識的第一個人,假如不算在辦公室裡面公事公辦地認識的青青的話,純粹私人場合認識的,應該是ANN和阿峰。
那天是ANN生日,我剛回中國大約兩個星期。約好了去一個叫做“鐵木真”的餐廳吃自助餐。動身之前MIAO很是花了一些時間來描眉畫眼,喬裝打扮,妖精似的,還是很香很香的那種妖精,一下就讓我想起當年恩格斯寫了一本什麼書,專門就是說勞動者身上的汗味才是最香的。
進了餐廳,終於明白為什麼MIAO把自己打扮得像個妖精了,因為迎面走過來的ANN和青青更是穿戴得一絲不苟,剛從聊齋裡面出來似的,這就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看來我回中國之前的十個月裡,這仨女孩沒少“人以群分”。
ANN是要走優雅路線的,穿的是非常中規中矩的套裝,走路都挺胸抬頭趾高氣揚,習慣拿眼角掃人那種,感覺是雅典娜女神和老處女的綜合版本。
青青也一改上班時那種灰頭土臉的樣子,脫掉黑棉襖,露出裡面的緊身時裝,翹起小指捏起杯子來左顧右盼,不知是累的還是被燒烤燻的,眼睛水汪汪的,算明眸善睞,看來是鐵了心要走性感路線了。
我一美國鄉下孩子,哪見過這個呀,很激動,心說我終於也混到跟這些妖精們一塊吃飯的地步了,以前都是她們吃,我端盤子上菜,她們給小費,我說謝謝。
一時拿不準應該聊什麼,我只好臉上洋溢著禮節性的微笑,傾聽著她們三個唧唧喳喳的聊天。有點尷尬,這不合禮儀嘛,只有我一個男的。
救兵很快到了,遠處一陣風似的過來一男的,駭人聽聞地穿著一套火紅的唐裝,鼻樑上架著副骯髒的眼鏡,配以一頭亂髮,整體感覺極其失調,並且怪異,我有一股想抄起板凳的衝動,看看他臉上的笑容還算純潔,總算稍微放下點心來。
她們三個女生就不依不饒了,怒斥著:“阿峰!你到底要幹什麼?穿唐裝準備嚇唬誰?”
阿峰謙虛地笑著,面部表情非常之周星弛地回答:“呵呵,剛下課,沒來得及回家換衣服。”
“啊?!”一石激起千層浪,“你穿這身去給學生講課?!”她們仨實在受不了,在桌子下面一人踢了他一腳。
“這不是ANN姐過生日嘛,還得見見MIAO姐的老公,我怎麼著也得穿的正式點啊。”阿峰一臉無辜,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衣著打扮帶來的社會效應,朝我伸出手來:“你好,我叫阿峰。”
他居然還好意思假裝男低音!
我們這幾個人很快就熟了,並且成了好朋友,好朋友的圈子也在不斷地擴大,不論是誰新發現了一個好玩的人,一定會盡量介紹給大家認識,像滾雪球一樣迅速地擴大著我們這個朋友圈,想孤單寂寞都好難。
ANN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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