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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我的頭髮,福爾摩斯先生,正如你能見到的,長得相當密,並且有著栗子般的特殊色澤,頗為藝術,我做夢也想不到要這樣隨隨便便地把它犧牲掉。
“我恐怕這是很不可能的,';我說。他的小眼睛一直熱切地注視著我,當我說這話的時候,我注意到一道陰影掠過了他的臉。
“我恐怕這一點是相當必要的,';他說,‘這是我妻子的小小癖好,夫人們的癖好,你明白,小姐,夫人們的愛好是必須考慮的,那麼,你是不打算剪掉你的頭髮了?
“是的,先生,我實在不能夠。';我堅決地回答說。
“啊,很好,那麼這件事就算了。很可惜,因為其它方面你實在都很合適。既然那樣,斯托珀小姐,我最好再多看幾位你這裡其他的年輕姑娘。”
“那位女經理正坐在那裡忙著閱讀檔案,一句話也不曾和我們兩人說過。可是現在她顯得十分不耐煩地瞧著我,使我不禁懷疑她是否因為我的拒絕而失掉一筆可觀的佣金。
“你願意不願意將你的名字仍然留在登記簿上?';她問我。
“如果你樂意的話,斯托珀小姐。”
“唉!其實,登記似乎也沒有什麼用處了,既然你用這種方式拒絕了人家提供的最優越的機會,';她尖刻地說,‘你很難指望我們盡力再為你另外找一個這樣的機會,再會,亨特小姐。';她打了一下臺上的叫人鈴,一個僕人進來把我帶了出去。
“唔,福爾摩斯先生,我回到寓所,開啟食櫥,見裡面已經沒有隔宿之糧了,桌子上又放著兩三張索款單,這時我開始自問是不是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畢竟,如果這些人有奇怪的癖好而又希望別人順從他們這種最異乎尋常的要求,那麼,他們至少是準備為他們的怪癖付出代價的。在英國家庭女教師能夠得到一年一百鎊的薪水是罕見的,再說,我的頭髮對我有什麼用?好多人把頭髮剪短以後都顯得更精神了,也許我也應把頭髮剪短。第二天,我想我大概是錯了,再過一天我肯定自己是錯了。在我幾乎要克服我的傲氣、重新前往介紹所詢問那個位置是否依然空著的時候,我接到那位先生寫來的親筆信。我把它帶來了,我這就唸給你聽。
溫切斯特附近,銅山毛櫸親愛的亨特小姐:
承蒙斯托珀小姐的好意將你的地址告訴了我,所以我從這裡寫信問你是否重新考慮過你的決定。我的妻子急切盼望你能來臨,因為我對你的描述對她產生了很大的吸引力。我們情願每季度給你三十英鎊,也就是一年一百二十英鎊,用以補償因為我們的癖好可能給你帶來的小小不便。畢竟這些要求對你並非過於苛刻。我的妻子偏愛特別深的鐵藍色,並希望你在早晨於室內穿著這種顏色的服裝,然而你並不需要自己花錢購置,因為我們有一件原為我們親愛的女兒艾麗絲(現在美國費城)所有的衣服,據我看這件衣服對你是很合身的。其次,至於坐在這裡或那裡,或者按照指定的方式來消遣,這將不致於使你感到有何不便。關於你的頭髮,這無疑是令人可惜的,特別是在和你短暫的會見時我就不禁為它的如此美麗而大為讚賞。但是我恐怕必須堅持這一點,唯一希望增加的薪水也許足以補償你的損失。至於照管孩子方面的職責,那是很輕鬆的。望你務必前來,我將乘馬車到溫切斯特來接你。請通知我你乘坐的火車班次。
你的忠實的傑夫羅·魯卡斯爾”
“這是我剛接到的信,福爾摩斯先生,我已決定接受這個位置,然而,我認為在採取這最後一步以前最好把事情的全部經過告訴你,請你代為考慮。”
“唔,亨特小姐,既然你已經拿定了主意,那就這麼辦吧。”福爾摩斯微笑著說。
“但是你並不勸我拒絕它?”
“我承認我不願意看到我自己的一個姐妹去申請這個職位。”
“這究竟是什麼意思,福爾摩斯先生?”
“噯,我沒有材料,說不上來,也許你已經有你自己的想法。”
“哦,我好象只有一種可能的解釋。魯卡斯爾看來是個很和藹、脾氣很好的人,他的妻子會不會是個瘋子?因而他想對此保守秘密,以免她被送入精神病院。所以他要採取各種辦法來滿足她的癖好以防止她的神經病發作?”
“這是一種說得過去的解釋,實際上,事情可能就是這樣,這是一種言之成理的解釋。但是無論如何,對於一位年輕的小姐來說,它並不是一戶好的人家。”
“可是,錢給得不少!福爾摩斯先生,錢給得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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