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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親口中所說別無二致,在下真是心悅誠服!哈哈,果然,能夠與靜石兄結交,是在下的人生幸事耳!”
夏鴻升隨意拱了拱手,心中卻笑道這個白衣少年的心思倒是機靈,還知道試探自己。
兩人說話間,就聽後面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和吆喝聲來,街道上的行人紛紛讓開到路兩邊去,就見一隊騎兵縱馬向前衝去,再往後面看,卻見那後面還跟著一輛囚車,裡面鎖著的,赫然竟是昨日在逸香居里醉酒鬧事的那群突厥人來。夏鴻升轉頭看看王子可,卻見他一臉的淡笑,似乎並不吃驚,只是饒有趣味而已。那群軍士勒馬停在了市口,朝周圍的人群喊道:“昨日有突厥人醉酒滋事,無故毆打百姓,調戲良家女子,今吾等已奉命將其緝拿,奉大將軍令,於市口鞭笞兩百,以儆效尤!”
頓時周圍的人群一片叫好,那些軍士翻身下馬,壓著那幾個突厥人下來了囚車,那些突厥人還在掙扎,罵罵咧咧,怎奈身子被緊緊捆綁了起來,被幾個軍士一腳踢上了腿窩,撲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頓時又引出人群的一片叫好之聲。
幾個軍士上前扯住那幾個突厥人的衣服用力一撕,露出了脊背來,後面就有軍士手持馬鞭,脆生生的一聲響,狠狠的抽上了那幾個突厥人的脊樑。
那幾個突厥人頓時一聲痛嚎,口中更加嘶罵了起來,越是罵,後面的軍士越是用力,終於疼的那幾個突厥人再也不敢罵了,痛嚎了一陣就堅持不住,紛紛求饒了起來。
那些軍士毫不眨眼留情,兩百下鞭子實打實的全都抽到了那幾個突厥人的背上,直抽的那群突厥人背後血肉模糊,趴在地上連哼哼的氣都沒有了。
“爾等都聽著,無論漢人突厥人,還是甚子人,到了這洛陽城中,就好好做個安分守己的良人來!誰要是敢鬧事,少不了咱們的馬鞭伺候!”打完了突厥人,那幾個軍士又朝周圍圍觀的人群大聲喊道。
言罷,幾個軍士翻身上馬,扯著韁繩便又打馬而去了,留下了那幾個突厥人在地上直哼哼。
“哈哈,痛快!”王子可笑道:“蔣國公賞罰分明,剛正不阿,自從奉命駐守洛陽城以來,這洛陽城裡倒真是氣象一新啊!”
“蔣國公?”夏鴻升撓了撓頭。
王子可笑著解釋道:“蔣國公便是屈突通大將軍,乃為洛州都督,奉命駐守洛陽城,為人正直,秉公辦事,賞罰有度,聽說,前朝亂世,唯有蔣國公手下的將士不敢掠奪百姓,可見其治軍之嚴了。”
一眾百姓仍舊在圍觀那幾個被打的半死不活的突厥人,夏鴻升和王子可繞開了人群,進入了南市裡,此時已然正午,兩人來到了逸香居樓上的雅座,管事的已然認出了他們兩人,十分有禮的請了二人坐下。
“二位公子,昨日裡當真是威風凜凜,叫那幾個突厥人聞風喪膽,還解了小店之厄。昨日人群激憤,食客眾多,小的想要找二位公子卻未能找到。今日不想二位公子又賞臉逸香居,這一頓飯食,當由逸香居來請,還望二位公子千萬不要推辭啊!”將夏鴻升和王子可兩人請入了雅座之後,那個管事很是恭敬的鞠躬說道。
二人也不推辭,安坐下來,很快,那個管事就親自將一道道菜端上了案几。
王子可很有貴族風範的跪坐案前,夏鴻升卻跪坐不慣,懶散的盤腿坐在席上。
“在下本來是要一路去往長安的,不想到了洛陽馬蹄瘸了,只得停留幾天,卻不想竟然結實了靜石兄,正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古人誠不欺我也!”王子可將夏鴻升面前的酒杯斟滿,然後舉起了自己的酒樽來,道:“來,靜石兄,且共飲一杯!”
“想著你就是長安高官家的子弟,怎麼,年紀小小就放你一個人出來,家人放心啊?”夏鴻升一邊說著,一邊夾了口冷盤送入口中,恩,不錯,已經比我做的還要好吃了啊!果然不愧是專業的食樓。
王子可搖了搖頭,說道:“當然也有侍從護衛,不過到了洛陽城裡,想來也不會有什麼意外,在下圖個自在,就不讓他們跟著了。在下的馬一路上磨斷了好幾次蹄子,到了洛陽城時徹底開裂了,只能削去了蹄子,等待重長了。這匹馬乃是……長輩所賜,在下甚為喜愛,就想著等幾日待其能勉強上路了,一起帶回長安家中再安置休養。適逢洛陽詩會與鬥花魁將至,在下就想著留在洛陽城裡耍鬧一番,等到鬥花魁結束,再繼續往長安城去。洛陽自古繁華,想來這鬥花魁一開始,恐怕城中又是一副盛景啊!適逢其會,當然要看個過癮再走了。”
聽王子可說削了好幾次馬掌,現下馬蹄又徹底斷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