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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靈阿還在跟鄂倫岱練對眼神功,其餘人等神色各異。眾多的滿洲親貴在盯著這件事情,他們的眼睛開始發綠——看著太孫妃的位子移不開——此事已經不單單是私德問題,還涉及到政治地圖的重新劃分。如果皇帝過於偏袒,不知道他們還會生出什麼事來呢。
康熙不得已下令,讓佟國維先寫摺子。由於佟國維還在家裡病著,這摺子就由康熙派人去取。第一號人選是胤禛,第二個是鄂倫岱,康熙一看,慶德也在殿上。得,你也跟著去。
一個皇子壓陣、一個本家護航、還有一個左副都御史算是充當公正人,陣容夠豪華的了。又命內廷太監往見佟國維之妻赫舍里氏。
擺擺手,康熙現在還沒有心情跟阿靈阿鬧騰,讓皇子、領侍衛內大臣與大學士留下,其他人散會。這也是防著阿靈阿繼續鬧大的意思,散去的朝臣,康熙相信沒人敢胡說八道。
錯了,錯了,阿靈阿是佈置完了之後才上本的,這會兒他僱傭的水軍已經集體出去,滿城的茶樓酒肆裡已經充滿了隆科多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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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到了佟府,鄂倫岱一點也不客氣地揪著管家:“快叫老太爺出來!禛貝勒來了!”一面使眼色,示意情形不妙。
佟國維還是頭上纏著帶子出來的,給胤禛請安,胤禛對佟家是有好感的,一向很客氣。呃,雖然他的那張冷臉是看不大出來,這一回,他的臉是真的冷了。疼小老婆就疼了,疼得滿城風雨,隆科多還是頭一個。
慶德咳嗽一聲,還沒開口,鄂倫岱已經簡明扼要地把事情說了:“阿靈阿那個王八蛋把您給參了。參隆科多寵妾滅妻,您教子不嚴,咱們全家跟著名聲一起臭了。皇上讓您寫折自辯,您快著點兒,四阿哥等著取了您的摺子復旨呢。”
佟國維沒想到阿靈阿居然出這樣的損招,欲待再問,慶德上前道:“老大人,這事兒早了早好,再晚一刻,晚輩怕又要鬧得滿城風雨。您知道的,阿公爺他——”餘音嫋嫋。
佟國維回過神來,讓鄂倫岱陪胤禛和慶德喝茶,自己去寫摺子。鄂倫岱當著另兩位的面不好暗示,又有些愧對慶德似的,也算是兩三竿子能打得著的親戚了,想親上加親的時候出了這檔子事兒,饒是鄂倫岱也覺得臉上發燙。
慶德也知道他的心思,卻裝得跟沒事人一樣。兩人有心說什麼,又礙著上面冷著臉的胤禛。
佟國維寫摺子的時候是抖著手的,哆嗦了兩下,吩咐管家:“去跟老太太說,阿靈阿個王八蛋把老四的事兒捅出去了。就說我說的,叫她去看看老四媳婦兒,跟她講明白了道理。再把那個老四的那個賤人給我捆了。”
監考三人組正在傻乎乎地靜坐喝茶,忽聽得外面一陣擾嚷。鄂倫岱有優勢,先出來喝問:“怎麼了?!”
“老太太驚得蹶了過去!”
慶德連忙起身:“這又是怎麼了?”打悲情牌?再打悲情牌也不行啊!老子等著看這一對姦夫淫婦的結果呢!MD!一個婢子居然裝出人樣兒來了!慶德很記仇,永遠記得西魯特氏從佟家回來之後的情形,他還記得這貨還想來弔唁。
在佟國維的授意下,佟夫人赫舍里氏氣勢洶洶地帶著一群人殺進隆科多後院兒,揪出了四兒。隆科多自有心腹人,四兒也有奴婢使喚幫護,但是對上佟國維發狠之後,目前還是不夠看的。
四兒被捆了個結實,赫舍里氏才問:“你們太太呢?”
太太?眼前不就是了麼?還真有傻子說出來了。
赫舍里氏氣了個倒仰,早有婆子有眼色地上前抽了傻丫頭倆嘴巴:“老太太問話,你扯什麼淡!四老爺的元配正房,現在哪裡呢?”
這話比兩個巴掌還打臉,四兒正要說話,已經有人指了路。
卻說四兒自得了勢,把人家“正房奶奶”擠出了正房大屋,扔到僕婦的小屋子裡去,還隔三岔五不如意了去羞辱一回。赫舍里氏平了平氣,也是後悔,早知今日,當初就算下狠心管一管的,兒子疼小妾隨他去,至少該多關心關心兒媳婦。
赫舍里氏當初也氣兒媳婦,四兒就是隆科多岳父的侍婢:你家裡的破爛貨你居然還能答應我兒子收了?你怎麼能不看好丈夫呢?
後來隆科多一直說老婆“病了”,居然就一直沒好,也沒到婆婆這裡來請安,打發人去看,還是“病了”。赫舍里氏管不動兒子,也懶得再管這事了,只是對兒子縱容四兒登鼻子上臉不滿,對兒媳婦反而不去關心了。沒想到隆科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