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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了,招呼著全家穿孝。
一天兩天、一月兩月,安靜無事,阿靈阿放心了,皇帝他弟媳婦還在咱們家裡呢。
咔嚓,一個炸雷打到了頭頂上,公爵沒了。
爵位沒了,公爵府住不了了。當年法喀丟了公爵的時候是從這府裡搬出去,另分一套小宅院兒的,現在,阿靈阿,你們倆換一換吧。
胤俄沒有為阿靈阿說話,這貨雖是舅舅,也只是面子上的事兒,當年他襲了爵,勸他是不想外祖一系因為這個掌門人的決策失誤掉坑裡。現在公爵到了法喀頭上,法喀也是舅舅,外祖家保住了,胤俄也就懶得理阿靈阿了——你當年攪和的那個,可是我親孃的喪禮。我哭得昏天黑地,你在外面講得口沫橫飛。
石家也有動靜,卻是石文炳病了。他年歲漸老,身體也越來越不好。好歹是新皇后的爹,在大行皇帝的喪禮上也要好好表現,哭靈是個體力活,要按時按點(這是必須的,不然可以問罪)、保質保量(一定要哭出一定數量的眼淚——每次),真不是人乾的差使!老爺子病了。
“不要驚動宮裡,主子娘娘這會兒正忙著呢,禑貝勒福晉也快生了,別驚著了。”石文炳認真吩咐著,自己病著無所謂,要緊的是整體利益。
第二天卻收到了皇宮包郵快遞大禮包:御醫兩枚。皇帝已經聽說了,特派御醫前來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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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三家的情況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皇帝關注著新的外戚,打擊著舊有外戚,可以視作是一種訊號:朝廷要換血了!
可是大家都猜錯了!
皇帝看中的,卻不是這一點,他有更重要的目標。
大行皇帝停靈期間,朝廷還照原來的樣子運轉,新君還特別批示,允許先帝的心腹舊臣曹寅來京哭靈,並且親切地接見了他。然後,兩人密談許久,曹寅一一頭汗、一臉淚地出來了,一副繼續為國賣命的樣子。
大家是真的猜不透皇帝是怎麼想的了,這段日子,眾人過得非常難受。
很快,他們那種“等另一隻靴子落地”的心情就得到了安慰——靴子落下來了!
大行皇帝題神主畢,當卜葬吉,奉移山陵,日子定在十一月裡,這沒問題,反正一應禮儀在順治凶禮的基礎上再隆重一點就好,一應的準備也還有幾個月的時間來緩衝。問題就在於,奉移山陵(就是埋進墳裡),之後馬上就要把神主升祔太廟。皇帝神主入太廟,他的妻子的神主自然是夫隨妻便。
仁孝皇后是沒什麼異意的,可皇帝對於讓康熙兩個繼後孝昭、孝懿同時升神祔表現出了極強的牴觸情緒!什麼入太廟啊,就算入了也要搬出來。朝堂開始喧譁了。
我們一家N口,祖孫三代,父子兩人,怎麼能被你們兩家二貨給釘在了恥辱柱上,叫人笑話?哦,結婚沒結成,對方家裡爆出醜聞來,結果把男方祖父給氣倒了?這麼香豔隱秘又刺激的話題,誰會不想傳?
胤礽冷笑著。下令禁口,那是蠢辦法,自己跳出去表白,那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你們不是愛討論麼?那就討論討論好了,我給你們個新話題。
你們討論,我當裁判,你們演戲,我是導演兼觀眾,不過我這導演不給你們講戲,你們還不知道我當了導演。
順便出口惡氣。
面子,面子,面子懂不懂?不狠狠抽兩巴掌難解心頭之恨吶!
嗯,有路邊醬油黨不可靠猜測作證:胤礽對這兩位繼母,觀感不是很好。
再者,透過這件事情,讓胤礽起了戒心:股東的膽子是不是太大了點兒?事發之後,佟國維和阿靈阿之間的那點兒互動自然被胤礽給挖了出來,怒完之後就驚了。讓你們知道一點厲害,讓你們知道:什麼是君臣,做奴才的算計主子,就是這個下場!還連累死人!
他在假公濟私。
作為一個性理諸書學得非常好,理論水平極高的皇太子,怎麼會不知道把他爹親自誰的老婆解聘是不可能的?他一開始就沒想過能夠成功,下面才是他的最終目的。
討論兩位繼後的問題,必須要揪出來她們為什麼不能升祔呢?當然大家不會說,是活人連累了死人,但是心裡一定會去想。至於皇帝那個什麼某人只接了冊寶沒有舉行儀式的破藉口,大家是誰都不肯信的——你爹都認了。
這樣,大家就得知道,現在的太子殿下是個受害者。
胤礽焦灼地在乾清宮裡等著他的兒子,這是他對弘旦的一個考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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